十輛兵車行走在明城寬闊的街道止,衣衫襤褸的漢子們被手持銳利刀劍,衣甲鮮明的禁衛軍解押著,從丞相府出來的這支隊伍引起了世人的注目,今天一天丞相府都不是很寧靜,明城的百姓們都弄不懂,丞相府今天這是怎麽了,早一些的時候濃煙滾滾,晚一些的時候又火光衝天,現在又從丞相府內出來這許多衣衫不整的漢子。

在他們的心目中,也許達官貴人家裏就是這樣,雖然繁盛的時候,鍾鳴鼎食,衣冠楚楚,氣宇軒昂,連下人也高人一等,將平常百姓不放在眼中,可衰落的時候其速度也令人目瞪口呆,仿佛頃刻之間一切都化為烏有,給人一種黃梁一夢的感覺。

即墨無雙今天的心情非常高興,雖然案情還是千頭萬緒,需要慢慢整理,但是很明顯,丞相府勢力的衰落,已是注定的命運。

他即墨無雙在走向權力巔峰的漫漫征途上,又少了一名強硬的對手。

而這一切都和軒轅月銘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這個女孩子也許就是他命是的福將呢。想到這裏,忍不住將眸光移向身邊的軒轅月銘。

兵車上軒轅月銘並肩坐在他的旁邊,從側麵看去,她的氣質很沉靜,剪影很秀麗,少女初初長成的稚美裏有一種尋常女子沒有的英姿颯爽的味道,這是一種介於少年的無性別的美,特別的吸引著即墨無雙的眼睛。

有意無意地,即墨無雙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將這個小小軟軟的身體摟進自己的懷裏,英俊的臉上帶著一種滿意和欣賞的笑容,如果在自己前進的路上,能一直摟著這個女孩子,與自己同行,那他的人生將會別有一番風味吧。

軒轅月銘毫不客氣地將他的手挪開,淡然道:“你是東王,希望你在下屬麵前,有個光輝形象,不要讓人認為你是個花花公子,對於你的事業可是很有影響。”

即墨無雙沒有說話,隻是臉上明顯有掛不住的神情,用手指輕輕點著她的小巧鼻子說道:“你是個暴亂分子,要乖乖聽我話,才不會給你投入大牢!”

說完又抱住她的肩膀,那嘴便湊了過去。

“真受不了你,你有沒有個正形,這可是光天化日!”說完胳膊一收,一個窩心肘搗了過去,即墨無雙早有防備,上次已經吃過一次虧,那感覺很不好受,迅速收回擁在軒轅月銘身上的雙手,兩肘一並,護在胸前。

“砰!”的一聲,這肘搗得真重,震得兵車都一晃,好在護的及時,否則有可能被從車上搗出去,那相可就丟大了,即墨無雙暗暗想道。

駕車的兵士不知發生了什麽事,“噓!”的一聲,拉停了馬匹,回過頭來朝車內問道:“東王,有情況嗎!要不要停車檢查!”

“沒事!沒事!繼續走,可能剛才路上有塊石頭,顛了車輪一下!”即墨無雙立刻說道,他可不想讓他屬下知道,光明磊落,形象高大的東王占便宜不成,卻差點被窩心肘搗個正著。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駕車的兵士將信將疑地看了一眼身後,趕著車繼續前行。

有了剛才這一下,即墨無雙平靜了許多,再也不敢動手動腳,隻能時不時偷偷瞟一眼軒轅月銘的側影,心裏恨恨想道:“隻要你天天和我在一起,不怕沒有機會下手的。”經過一番自我安慰,終於平息了急切的心情,將目光投向兵車外疾駛而過的風景,思緒重又陷入了紛亂的政治鬥爭中。

XXX

東王府的內苑中,軒轅月銘這幾日倒得到了意外的清閑,每日除了賞花讀書,便是練功休息,她仿佛處在一個風暴的中心,雖然外圍,狂風大作,雷電交加,可是中心卻異常的平靜,這就是軒轅月銘現在的狀態,她的氣血運行功,也在這異常平靜中,慢慢潛移默化,在每一個平靜的睡眠中,悄悄運行在她的體內。

即墨無雙則處於另一個極端,他每天象陀螺一樣高速旋轉,忙於丞相府一案,每天在督察院,刑務司,還有皇上居住的南華宮,之間不停地溝通,協調。

一連幾日和皇上即墨之峰及一班朝臣無休止的開會,討論事件的處置,這件事情的難點在於,丞相王佐那日得到了親信密報的丞相府內發生的一切事情,預感大禍將要臨頭,繼續呆在月華國,隻有束手就擒,死路一條,三十六策,走為上策,便攜帶了多年為官以來的一些軍政機密材料,和幾名心腹親信,喬裝打扮,在抓捕他的禁衛軍到達之前,秘密逃往別處,後來經過大內密探的調查,確認逃往了雲峰國。

至於丞相王佐為什麽要逃往雲峰國,所有參與討論丞相府案件的人都無法說的明白,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象他這種身份和地位的人,不管逃到任何國家,都會受到對方的熱烈歡迎,他應該屬於那種高級別的叛國者,對於別國來說,利用價值不言而喻。

督察院因為沒有抓住丞相府案的首犯,所以案情的某些具體細節也無法了解。

刑務司日夜審問丞相府地牢裏被軒轅月銘救出的那些囚犯。

這些囚犯都是這幾年來禁衛軍中失蹤人員的主角,他們原本都是禁衛軍的骨幹力量,忠於月華王朝和禁衛軍軍事首領,即墨無雙。

但是丞相王佐為了將自己的觸角伸到禁衛軍中,以求達到實際控製的目的,便采用拉攏,利誘,陷害,謀殺,非法拘禁等手段,秘密分崩離析禁衛軍。

即墨無雙雖早有耳聞,但苦於沒有證據,不能擅自動手,所以縱容丞相府勢力一直發展至今。

本來若沒有軒轅月銘一事,也許丞相府勢力還可以繼續發展下去,甚至不排除丞相王佐最終控製了禁衛軍,憑借自己的政治和軍事實力,最終達到推翻譯月華王朝,獨霸月華江山的目的,可是正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天不藏奸,善惡到頭終有報,隻爭來遲與來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