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結束了?

“那現在的是誰,不,以資料來看,是他沒錯,但是,他是怎麽活過來的?那時候離開了青銅樹葉,他本身的生命力就已經脫軌了,沒有跟這個世界交融的可能……是那個女人?還是……他?”

幾乎是被趕出來家門的某人完全沒有自己被趕出來的自覺,對洛青而言當時隻不過是時機不太好,在那種情況離開才是將損失降到最低的最好選擇。屋裏那個人他才不會在乎。

“有點太巧了,命運嗎?”抓起一本書翻啊翻,邊翻邊繼續糾結這個讓他好奇的問題,下次再問問,反正他的弱點多到閉眼就可以抓到一大把,這次不告訴他不代表下次不告訴他,威脅應該會有用才對。

想到他如天空一樣清澈得很有收藏價值的眼睛心情就變得不錯,手中的書又翻過幾頁。

像是計算好每一步距離的腳步聲在房門外響起,房間裏隻有兩根蠟燭,幾十本書放在燭光邊,他聽到有人在門外喚他,“小洛?”

每隔三秒手指就輕翻過一頁書,洛青淡淡地抬起眼皮,眼下有濃濃的陰鬱,沒有回答,聽到高跟鞋又原地返回直到消失在這棟房子中某個深處,他才低頭繼續看書,黑色的眼睛裏有一層光線拓印的朦朧。不到一會,將書合上順手往旁邊一丟,燭光搖晃幾下,他伸手捂上眼睛有點小困惑地說:“為什麽還是睡不著?”

失眠症嚴重到超出他的預估,人的身體再強都有一個極限,如果不想犯錯那就要保證身體隨時處於一個比較完美的狀態,失眠已經嚴重拖累這種狀態。

“如果你在會改善很多。”他在時,幾乎不會有這種困擾,可是現在帶著他無疑是一個很不合理的決定,必須還得再等等,在成熟之前。

沉思似的望著那些蔓延進來的月光發一會呆,他起身隨手將椅子後的棕呢色長外套穿上後,推開虛掩的窗戶躍出去。

燭光讓風吹搖著,沒有熄滅繼續燃燒,燭光旁丟到最上麵的一本書封麵赫然寫著《本世紀最有效的七十種失眠症治療法》。

雲初走回到一樓。

“怎麽回事?沒在嗎?”有人問道。

“恩,叫了,沒人。”望著隻有月光籠罩的一樓,眉間不經意地蹙起。“不應該啊,這裏,明明有他的氣息。”

“沒進去看看嗎?”又問道。

“沒。”雲初搖搖頭,“總感覺進去的話,會有很可怕的事情發生。”

深呼吸一口氣,“算了,我再去看看,”然後又上樓去,黑色的高跟鞋每跨一步都是計算過後的精準距離,已經習慣了這種對於黑夜的人最安全的走法。

她來到那間房門外輕輕地朝關上的門裏喚,“小洛。”

一片靜默,幽深的走廊裏隻有自己的聲音淹沒在薄冰似的月光下。

雲初猶豫一下,才伸手推門,“小洛你在嗎?,我進來了。”

還是沒人應,雲初推開門看到還在流著淚燭的蠟燭及燭光邊疊得有些亂的書籍,而那個本該坐在桌邊的年輕男子早已不在。

站在門口一會,雲初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下,才輕合上房門走開。

走到走廊盡頭的窗戶前,雲初看著外麵的月亮。今晚的夜色,好美啊。

古城在黑夜下溫柔而平靜,燈光在各條大街上發出不遮星月的朦光,花香含蓄而清緩地溶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裏。他隱在每個陰影中稍無聲息進入古街。

戰鬥還在繼續,不知道那個傻子怎麽樣了,算了,既然下命令了,他就去執行就好了,能指揮我的,果然隻有你。

“會長,把指揮權交給我。”我摩擦著指尖,在鍵盤上發出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這是不可能的。”林會長陰著一張臉,“你現在的狀態不適合指揮。”

“嗬嗬,我不適合嗎?”我揉揉自己的頭,壓抑的太久了果然不好。“我會控製的。”

“兩年前的校會上你也是這麽說的,但是當時的你差點毀了半個教學樓。整個學校的網絡和電路都癱瘓了,這都是你的傑作。”古教授在一旁添油加醋,“而起始不過是因為有人作弊。”

“嗬嗬嗬。”我的笑聲在黑夜中讓人頭皮緊促。

忽然腦袋一沉,直接趴了下去。一雙手將我一撈,撈回懷裏。

“你累了。”輕輕的話語讓我放鬆了很多。

你這時候不應該在家裏的嗎?你不該出來的笨蛋啊。

“我帶他回去了。”老二說著,直接把人抱起來,也不等其他人說什麽,抱著人就走了。

“快快,有人接上。”也沒人管了,我下來了,自然有人接上去。

天亮之前,戰爭結束了,雖然還沒有查到具體是什麽人,但是古城和西區徹底的決裂了,而古城的做法顯然比西區要狠得多,不僅斷絕了西區的一切供給,有人也切斷了西區的所有進出通道。現在的西區就像是個被囚禁在鐵柵欄裏的猛獸。

後來甚至有人襲擊了Q集團的網絡,讓對方損失了大量的資金,而流向卻無從查明。

遠在馬爾代夫的某人抱著電腦一個勁的冷笑,混蛋家夥們,真當我們好欺負是不是,當初的六人組可沒一個是善茬。欺負到我兄弟頭上來,真不怕死嗎?

下雨了,九月分開始雨水變得充足,我推開落地窗,早晨清涼的風吹進來,赤著腳坐在地板上,捧著一杯涼開水對著院子裏在雨水中搖曳的花慢慢地喝著。

第四天了,如果不是發生炸彈襲擊的混亂,今天也是小學生們回校的日子。不過學校建築被炸毀嚴重,幸好停課加上有警衛隊隊員長期駐留在學校裏,住宿舍的老師都被救出來,沒有人員傷亡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不過學生們又要無限期停課,這段時間的建築工匠們會很辛苦吧。

並沒有聽到腳步聲,隻是一種感覺,相處久了的那份熟悉感。我回頭見洛青邊用手指順順容易散亂的黑發邊下樓,黑色的眼瞳裏沒有一絲剛起床的朦朧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