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談判的壓力

“你真的願意把青銅樹枝交給我們?隻是換一個共同探索權?”歿還是有點不放心。

我有些嘲笑的笑了笑,“你應該知道,這不公平。”

“是不公平,”歿點點頭,“你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我要東區。”我越小越燦爛。

靜,死一般的寂靜。

“噗——哈哈哈,”小十第一個笑了起來,“不是,師弟啊,你……你要笑死我了啊。竟然說要東區,哈哈哈,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啊?哈哈哈。”

“要笑到一邊笑去。”我扒開小十按在我肩上的爪子,“我說真的。”

“嗬,”歿也笑了。“小子,你是不是夢還沒醒啊?”

我歪著腦袋笑了笑,“沒有,我睡眠很充足的,沒有做夢,就是,我要東區。我要東區,屬於古城。”

又是死一般的寂靜。

我繼續補充,“你也可以理解成,我要東區和古城的合作,是永久性的。”我仔細想過了,東區可西區的性質是不同的,從根本上來說,西區跟古城的關係更像是叛逆的孩子,而東區則是別人家的熊孩子。

“你憑什麽?”歿危險的眯了眯眼睛,隻要有一個瞬間,他的手就可以穿透我的心髒。

“青銅樹枝換共同探索權和東區,我知道這不太可能。”我聳聳肩。“所以還有一個,不僅僅這一座墓地,還有其他我知道的三座墓地。”

“你說,你願意共同分享其他墓地的探索權?”歿瞪大了眼,其他人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瘋了,他絕對是瘋了。”林會長搖搖頭,“別攔著我,我要去宰了那個臭小子。”

“會長您冷靜點,小彭這麽說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相信他。”肖峰死死的拽著林會長。“小彭應該有他自己的打算。”

“什麽自己的打算,那小子就是想把整個考古協會給賣了!”林會長氣急敗壞的說道。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怎樣?這個籌碼,夠了吧。”

少年走到歿身後,拍拍手將手指上沾到的灰塵弄掉。然後才舉起手指示意有話說,“我覺得他的話有八成的可信度,”然後故意壓低了聲音,“等得到青銅樹枝和其他三座墓地的具體位置,我們隨時可以撕破臉皮,而且到了墓地,我們想做什麽都可以。”陰險狡詐是他們東三區的共性了。

馬克張張嘴,最後說不出是無奈小孩子的單純還是什麽。“沒那麽簡單的。”

“東區一旦屬於古城,到時候可能就沒我們選擇的餘地了。”歿皺了皺眉,搖搖頭,算是拒絕少年的打算

現在可不是好商量的時候,必須馬上作出選擇的決定,不然沒人吭聲最壞的結果是大家互掐起來,讓那邊那隻千年公狐狸占了便宜,那隻會沒完沒了地浪費時間。

“這個人能上懸賞榜首位一定不同凡響,小心掉進他的陷阱。”歿始終都在提防對麵說完交易內容之後就不做聲的人。

對方在討論,我們這邊也在討論。“喂,臭小子你瘋了吧,拿其他三座洛族遺跡來交換,不怕被會長分屍,還是會長同意了?”小十碰碰我,小聲趴在我耳邊問道。

“沒有啊,我自己決定的……啊!”剛說完就慘叫一聲,我摸了摸腦袋:“師姐你打我幹嗎?”

“你去死吧。幹脆打死你算了,反正你也沒打算或者是不是?”小十狠狠的瞪著我,“這交易要是不成功,你會被對方給撕了,成功了回去你會被會長給活撕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怎麽解釋我已經想好了,不會讓那個比綠化協會還摳門的老頭子吃虧就是了,大不了把我炒成一盤菜。

周圍的空氣凝結成了冰淩,風沙吹過,我捏緊了手中的盒子,在沒有完成結盟之前這個還不能給他們。隻要古城能獲得東區的控製權,那收回西區就不成問題了,至於東區的問題,嗬嗬嗬嗬嗬。

好久之後,歿才看過來,一臉的探究,“問題是,我們憑什麽相信你。”

“理論上來說,這句話不應該是這麽問嗎?”我撓撓頭,“比如:我們憑什麽讓你們相信我們?”

“……”對方很難得的沉默了。“好吧,你就當我這麽問,為什麽相信?”

“沒什麽,試試而已。”我聳聳肩,“這是個選擇題不是嗎?雙向選擇。選擇相信然後完成交易執行到底還是在這裏把我抹殺。又或者是,我選擇終結交易,還是……”

我相信他們能聽懂的。

看著這凝結的氣氛,小十有點胃疼,無奈地望牆,會長你快出來啊,這場麵沒你控製不住。你們家孩子要造反了啊。

歿現在根本拿不定主意,他沒有表麵的那麽淡定,選擇交易他交出去的不僅僅是東三區,是整個東區,甚至以後的西區。放棄交易,那他就等於把捧在麵前的三座遺址全部填坑,他自覺認為還沒那麽大的魄力。

尤其是,要提防對方使詐,隻是一句話的交易可以找出太多的縫子來鑽了。

千萬不要以為隻有他們東三區的人才會毀約,古城這群說變就變,全按心情來辦事的混蛋才是真正的不守信的家夥。

“如何?”我繼續問道,順便揮了揮手上的盒子,這一句算是給他施壓了。“三,二,……”

倒數的數字像是一把錘子一樣,砸在每一個人的心裏,歿的頭上開始滲出汗水,這可是在零下的氣溫下啊。

笑容有多和藹可親,說出的話就有多整死人。

話剛完,笑容還沒來得及從臉上卸下,一把利刃就削斷了我的腦袋。發絲在刀鋒下高高飛揚,快得無痕無血。

嗯,的確無血。反正我沒感到疼。

周圍的黑暗深沉而渾濁,靜謐如繭絲纏繞在每個人的心頭。

少年手裏還拿著一把抽出來的長刃,刀鋒上幹燥剔透。他站在剛才我所在的地方,一種暴戾的情緒從他眼眸裏透出來,猙獰了他的表情。“又被躲過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