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回回的踱步,他匆忙的背影似乎顯得有一些焦慮不安。

“齊軒。”看著他著急上火的樣子,躺在**的藍冬晴忍不住叫喚道。

黑影聽見她的聲音,連忙奮不顧身的跑到她的身邊,焦急的問道:“怎麽了,藍兒!是不是又有哪不舒服?”

藍冬晴看著自己麵前的人兒微微皺起著眉頭,連忙伸出手輕撫。希望以微薄的能力能撫平那淺淺的額峰。

“我沒事,真的沒事。”淡淡的言語,卻讓床邊的宇文齊軒微微送了口氣。

反手抓住她的手掌,一整暖意絲絲流入心底。

四目相對,他的眼裏透露著著急,而她則是滿滿的幸福。

“其實,我真的沒事。”其實也隻是幹嘔了一下,說起來也不算什麽大事。

決絕的語氣,宇文齊軒眼中透著堅定:“不行,你一定要大夫看看。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萬事小心。”

微微歎氣,藍冬晴拗不過他,隻好乖乖的躺在**,等待大夫的來到。

良久

“主子,大夫找來了。”虎頭在門外輕輕敲打著房內。

宇文齊軒冷冷掃了一眼門外隱隱約約的兩個人,吩咐道:“進來。”

“主子,這是全鎮最有名的孫大夫。”虎頭進來了,他的身邊跟隨著一個模樣大約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頭發已經微微發白。

因為有外人在,所以虎頭的稱呼也改成了主子。

“你就是孫大夫。”宇文齊軒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眼神中隱隱透出幾絲猶豫。

中年男子微微顫鬥一下,他從來沒見過渾身散發一種別樣氣質的人。“是,在下濟民醫館的孫大夫。”

“濟民醫館?”宇文齊軒念叨著這個名字,不禁想到,這名字到時取得不錯。

“好吧,既然你是大夫。那就看看,這是內人,你看看她,剛剛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幹嘔起來?”

說道她的身體,宇文齊軒鬆懈沒多久的額頭,又皺了起來。

“嗯。”孫大夫微微點頭,徑直走到床邊,示意藍冬晴把手伸出來。

藍冬晴雖然沒嚐試被人把過脈,可是電視劇她可沒少看。她學著電視上的女子一般,輕巧的把手伸出來,讓大夫把脈。

略有些冰涼的中指和食指,觸碰到她滑嫩的肌膚。從未感受過把脈的她,突然覺得中國的醫學原來是那麽的偉大。

孫大夫就那樣把手搭在藍冬晴的脈上,攆著胡子,似乎在思索著。

而藍冬晴則睜著大眼睛瞅著他,電視劇裏的大夫都留著胡子,怎麽他也留著。看樣子古裝電視劇還是有幾分真實性的。

突然,孫大夫像是想到了什麽般!眉開微笑。鬆開手,他對這宇文齊軒回複到:“夫人腹中孩子很好,隻是夫人的身體有點差,要多補補。”一邊說,還打開隨身攜帶醫藥箱,拿出裏麵的紙幣,似乎在寫些什麽藥方。

宇文齊軒聽著大夫的回答,起初放鬆的神經稍許有些釋放,可是聽到後半句,他又開始緊張了:“藍兒,你的身子……”說著,宇文齊軒似乎有些哽咽。“都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不好。”低著頭,宇文齊軒喃喃自語的自責著。

“傻瓜,跟你有什麽關係!當初都是我不好,我不該一句話不說,就那麽離開。”藍冬晴看著他的樣子,有些後悔。為什麽那個時候要那麽堅決的離開,就是因為我和他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嗎?就算我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就算我有一天可能會消失,就算我不能一輩子陪在他身邊,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隻要此時此刻我在他的身邊就足夠,而且現在還有我們倆的孩子。

藍冬晴想著,不自己的撫上自己的腹部。

珍惜眼前人,就是她此時所想的。

“藍兒!”藍冬晴看著她眼角的淚水,不知道此時的她到底在想些什麽。

綻開笑臉,藍冬晴把自己最好的一麵展示給他看。可是她不會知道此時她的笑臉,在他的眼裏卻顯得是那麽的蒼白無力。

“咳~咳”孫大夫看著自己手中的藥方,實在是不好意思破壞他們兩人的對話,可是又不得不破壞。

“我已經把藥方寫好了,這裏麵有些安胎藥和補身子的藥。”

宇文齊軒看著他手中寫滿字的紙,眼神掃過站在一旁的虎頭。

不等宇文齊軒發話,虎頭便以明了:“主子,屬下這就去照著方子抓藥。”

說完便當著他們的麵付給孫大夫一快金錠,讓孫大夫吃驚不小。

“這……”孫大夫看著他如此之大方,有些不好意思。

宇文齊軒冷冷的看著孫大夫,聲音不帶一次暖意:“這是你應得,希望你不要把今天的事說給除著房間外的任何一個人。”眼神從他的身上盤旋著,透著一絲絲冷氣。

孫大夫猛地一顫,連聲音也變得抖抖索索:“公子……放心,我一定不會說……的。”

“那就好。”宇文齊軒淡漠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會。

而虎頭也很自覺的帶著孫大夫離開了房間。

“齊軒?”看見房間裏麵沒有人,藍冬晴似乎想要說些什麽,顯得有些躊躇不定。

大手撫上她的額頭,宇文齊軒帶著淡淡的微笑:“藍兒,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如果不想說,我絕對不逼你,我會等到你想說的那一天。”

“齊軒,我……其實我離開的真正理由是因為我不是真正的歐陽藍兒。”不自覺的抽噎著,藍冬晴終於把自己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震驚,不可置信。一時之間顯現在宇文齊軒的墨瞳中。他不敢相信她的話?什麽叫她不是真正的歐陽藍兒?

看見他的模樣,藍冬晴微微拉下頭,如蝶翼般的睫毛,此時顯得有些無力:“如果我說,我隻是一縷莫名時空的幽魂,你會相信嗎?”

宇文齊軒睜大瞳孔,久久不能平靜。她說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嗎?抬起眼眸,看著她,從她的臉上卻找不到從一絲絲欺騙。

可是如果真如她所說的一般,那這又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