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羅莉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眨了眨眼,她驚喜的發現自己能看見了。隻是,這喜悅還來不及讓她笑出聲來,周圍的環境卻讓她心底發涼。

滿室的明黃在清楚的告訴她,她已經進宮了,並且現在正睡在冥佑的龍床 上。

動了動身體,她想趕緊起床,可是,她再次駭然的發現,自己身上寸縷未著,而冥佑的大手正緊緊摟著她。

“啊……”她尖叫著,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一拳打在沉浸在睡夢中的冥佑的鼻子上,冥佑被驟然驚醒,雙目赤紅,像隻憤怒的老虎。

“你這女人居然敢打朕,你是不是活膩了?”他睜大眼睛瞪著羅莉,那樣子像是要把她吃進肚子裏去才甘心。

“對,我就是活膩了,你這個變態,死變態,色 魔,居然敢趁我睡著了對我做出這麽豬狗不如的事,你還是不是人,是不是人?”羅莉看到冥佑那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她也不顧自己身上沒穿衣服,一骨碌的坐了起來,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冥佑的鼻子罵道。小宇宙燃燒得特別徹底。

“你居然敢說朕不是人,好,那朕就如你所願。”冥佑不知是被眼前的春光給衝昏了頭腦,還是實在是因為氣極了,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接著就抓著羅莉的肩膀一把將她摁倒在被子上。

哇考,他……他……他不是要玩強……強……奸吧?

長這麽大還沒被男生這麽“熱情”的對待過,羅莉看到冥佑那雙噴 火的眼睛,心底開始暗暗罵自己,太衝動了。這下好了吧,把這老虎惹急了吧,怎麽辦?防狼術怎麽練的來著?心中的念頭九轉十八彎,羅莉拚命的在腦海中想象著上學的時候體育課上學習的一些基本防身術,最後,她腦袋靈光一閃,彎起膝蓋,對著冥佑的重要部位就是一頂,斷子絕孫踢,這下不管是力度還是位置都很到位。

“你……這……賤人……”突如其來的劇痛讓冥佑頓時連話都說不完整,他咬牙切齒的瞪著羅莉,如果他還有一點力氣,他一定會把這個女人撕成十八塊,然後醃點眼做臘肉。

看到自己成功的將冥佑製服,羅莉的臉上洋溢起得瑟的笑容,但是笑著笑著,她就覺得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因為冥佑已經起床開始穿衣服,並且眼神一直像是要殺人一般的盯著她。

“你……你……你別這樣看著我哦……那……那啥……我這叫自衛,在……在法律上是不需要負任何責任的。你……你也別對我玩陰的哦,我……我可不怕你……”她梗著脖子,故作堅強狀,但是那聲音,連她自己聽著也覺得很虛。

“宇文璟灝已經回暮希國去了,你今後就老老實實待在朕的身邊做你的馨妃。或許讓朕高興了,朕封你個皇後當當也不是不可能的。若是今後再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或者你若今後再想著別的男人,朕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的。”冥佑的態度非常強硬,他表情嚴肅認真,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霾。

“不可能……你騙我,他不可能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自己走掉的,你騙人……你這個卑鄙無恥的混蛋,你一定是用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段逼他離開的,我才不稀罕當你的什麽破皇後呢,我要去暮希國,我要去找宇文璟灝……”冥佑的話讓羅莉的心一落千丈,她不相信,打死都不相信墨水會扔下她不管。說著說著,眼淚就流出來了,表情委屈得好像全世界都對不起她。

“朕說過,你今後不準再想其他男人了。”羅莉的眼淚對於冥佑來說已經沒有半毛錢的作用了,他咬著嘴唇,右手擒住她的下巴,陰測測的說道。接著,冷哼一聲,轉身往門外走去。

羅莉清楚的聽到,冥佑在門外吩咐守門的太監道,今天不準給她送東西吃。

靠,不吃就不吃,沒有宇文璟灝在身邊,她才不想吃飯,想餓死她,那就餓死吧。

眼淚還沒停下來,她就重重的倒在床 上,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仰望著頭頂明黃的羅帳。

遙遠的邊關,赤國因為第一撥騎兵被李莫言圍困俘虜後,正準備籌劃著第二次的進攻,然,就在主將準備發兵之際,一隻雄鷹飛到了營帳外的草地上被一個士兵看到,士兵將雄鷹送到帳內,主將赫然發現那隻雄鷹的腳上綁著一個小紙條。展開一看,隻見上書“停止進攻”四字,字下麵的印章讓他們為之一驚。“牽魂使者”這四個字讓他們不得不將所有的計劃全部停止。

寧國的帳營中,李莫言正在主帳內對著沙盤地形圖研究作戰計劃。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吵鬧聲。

“軍機重地,閑人不得入內。”這聲音是李莫言守在門口的親兵發出來的,聽他的意思,好像是有人要進來。

“小女子不過是為了感謝將軍的救命之恩,親手做了些糕點,想送予將軍品嚐,還請這位兵大哥通融一下。”原來,在門外的正是那日李功捉回來的“奸細”。因為李莫言解除了對她的囚禁,所以現在她在軍營中也算是行動比較自如。雖然李莫言手下的副將包括李功對於李莫言的做法很不理解,但是卻也不敢多說什麽。按照李功的想法,就算這女人真的不是奸細,那也不應該把她留在軍中,並且還允許她能隨意四處走動啊。可是,李莫言對李功的這些分析充耳不聞,如此一來,李功隻得自己偷偷在暗中觀察著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

“將軍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內。”守門士兵依舊冷冷答道,語氣中不容有半點情麵。

李莫言聽到這裏,心下也大概知道外麵發生的事情了,他隨即在裏麵開口道:“讓她進來吧。”

那士兵聞言,表情幾乎是不敢相信,但是卻也無可奈何。那女子則禮貌的朝士兵屈膝行了一禮,方才走進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