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束縛的手臂，立即重重的揮下，整把匕首都沒入了她的心髒，隻剩下刀柄露在外麵。

身下已經流成了一片血泊，她快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失血過多臉色死白，但依舊美麗得動人心魂。

她看著花萱的眼睛，想知道他現在是什麽表情。居然看到了花萱的眼睛裏有晶瑩的淚珠，是錯覺嗎？花萱怎麽會哭呢。

“你有沒有愛過我……”

她問出這一句，自己都覺得好笑。現在才回想起來，花萱從來沒有說過愛她，就連同床共枕在一起親熱的時候，他都不曾說過一句喜歡她，她怎麽這麽傻，這麽癡！

“我不配愛你，媚兒，我是混蛋！”

她的心徹底的碎了，那聲音真的很好聽，就像夜天冥叫她的聲音一樣，如冷泉凝絕也似幽穀清溪，回響在她的耳畔久久的揮之不去。

“花萱，我愛你……你要什麽我都會給你，也包括我的心……”

他驚愕了，一動不動。

蒼白的小手撫摸上花萱那俊極無儔的臉，輕輕的摩挲著他的唇瓣，然後，就無力的垂下，掉進了血泊裏。

“媚兒，你剛剛說什麽，你愛我是嗎？”

花萱拚命的搖著她單薄的雙肩，希望她睜開眼睛告訴他剛剛他聽到的不是幻覺。

“媚兒……”

他一把抱起她，狠狠地揉進懷裏，恨不得把她整個人都嵌入自己的身體裏，她的芳香已經不再了，濃鬱的血腥味吞噬了一切。

他辜負的竟是這麽一個情深意重的女子。

“媚兒，你說你愛我是嗎，媚兒……”

紅色的狐火再度劃破了沐雪國的夜空，一直落到神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