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國,皇宮。

花萱站在那可已經倒下的巨大的神樹前,為已經死去的神樹默哀,那一身白衣勝雪,衣袂飄飄的屹立在花都昏暗的天空下,就像一尊俊美的玉雕神像。

曼妙婀娜的紫眸少女向他走來,跪在他的腳下。

“主上,屬下無能,還是沒有查清出那夥敵人的來曆。想來他們肯第十潛伏在我們花都很久了,所以難查出來曆。”

連日來的操勞,花萱的臉上已經寫滿了倦意,但是這個他美麗的鳳眸裏卻依然明淨清澈,因為他心中有一個人,這讓他無論在多麽艱難的時刻,隻要一想起她還有她的愛,他就感到了莫名的充實和溫暖,好像又有了力量。

她就是他的信念。

花萱的嘴角毫不察覺的浮現出一絲微笑。

“紫鳶,最近四國之間有什麽異常。”

紫鳶尾在花萱的提醒下,不斷地回憶著這幾日來修羅門收到的情報。

“有。最近幾日發生的的最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是。崇光國忽然撤兵了。落日山莊開始不接任何生意了。據說,落日山莊內,已經空無一人。”

落日山莊在沐雪國境內,略靠近崇光國。

花萱凝眉。這個時候發生的事情,絕對不會有巧合。

“傳我們的在崇光王朝為官的線人,時刻注意崇光皇帝的舉動,若是他動了心思要攻打我們凝香國,及立即報來,並且想盡辦法拖延。還有,你不要在花都調查了,去看看夜天冥究竟在搞什麽鬼。”

他的情敵,好久不見了。不知道他有沒有找到媚兒。

“主上,要不要屬下去把媚妃接回來。”

“不必。”

現在國事一團亂麻,讓她來,隻會讓她也揪心。這些事情,他一個人承擔就好。況且她這麽精靈,又有上將軍的保護,不會有危險的。

紫鳶尾笑了,看來狐狸精在花萱的心裏也不是很重要嘛。本來還想請命,可以趁機殺了她。

“屬下告退。”

花萱一邊回憶著飛花開滿天空的場景,一遍留戀的撫摸著那株已經倒下的參天大樹,這棵神樹見證了太多的輝煌,還有他童年的記憶。沒想到,這棵神樹居然也被人拔倒了。

走了幾步,忽然,他發現樹幹上插著一把血淋淋的匕首,那上麵沾染的血竟然是鮮活的,好像永遠都不會被風幹。花萱十分驚訝,伸過手去拔下那柄匕首,卻發現它竟然紋絲不動!

有詭異!這一定是巫術。

“來人!”

嗖的一聲,身邊立即多了四個單膝跪下的護衛。

“傳我的令,召國中所有的巫術師和除妖師。”……

胡媚媚堅決不肯騎馬,因為她暈馬。

所以現在他們就慢悠悠的逛在雅風國的某一個還算繁華的小鎮上,準備找輛舒服一點的馬車。

胡媚媚的心情不錯,一直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像隻花蝴蝶東飛飛西飛飛。

“哇,超級可愛的小兔子耶——”

寵物攤前,胡媚媚把一隻小白兔抱在懷裏,愛不釋手的撫摸著它潔白柔軟的毛。

夜天冥望著胡媚媚笑得很戲謔:“狐狸,想吃兔子肉了?不錯啊,這隻兔子看上去很美味呢。”

胡媚媚白了夜天冥一眼,把小兔子放下。

夜天冥知道她很喜歡這隻小兔子,於是就掏出錢串,給老婆婆,要買下它。

“哼!你可別買它來送給我啊,我不要!”

“我自己養。”嘿嘿,要是他拎著這隻小東西,小狐狸還不時時刻刻的粘著他。

“不準你養。你沒有愛心,又喜歡虐待小動物,特別是像我這麽可愛的狐狸,會把小兔子弄死的。”

誰知道老婆婆笑眯眯的看著眼前吵架的這一對金童玉女,一副巴不得的樣子說了一句:“死了再買呀。”

夜天冥和胡媚媚完全無語。

胡媚媚揪著夜天冥的耳朵,把他拖走。

“夜天冥,我們不要再磨磨蹭蹭了,現在這裏還是風國我總覺得風淩的人馬會追出來。”

夜天冥暗自奸笑:不會的,那些人都被他落日山莊的殺手搞定了。一旦出了風都,那就不是風淩能夠威脅到他的了。

“狐狸,你的天冥哥哥可是天下無人能敵的。你害怕我打不過那些小嘍囉嗎。我們不急,一路上看到什麽山水好玩的,大可以停下來,玩到盡興再動身。”

就在這個時候,夜天冥忽然看到前麵來了一夥家奴模樣的人,他們正在追著一個小小的乞丐,在人群中狂奔。

“媚兒,小心!”

就在衝撞的人群快要撞到她的時候,她就被攔腰抱起。夜天冥再一次光明正大的吃到了香滑的豆腐。

不一會兒,小乞丐就被追到了,被圍在牆角裏毒打。

“媚兒,你沒事吧……”夜天冥一邊溫柔的問,一邊趁機把手放到那纖細的小蠻腰上摩挲著。

胡媚媚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怎麽不去救那個小孩子?”

夜天冥回答得理所當然:“我為什麽要救。”

“你!你這個……”

“這種事情每天都會發生,我要是都管,管得過來嗎。再說了,我要是救了他,他以後必定會成為我旗下的一個殺手,你願意看到他變成殺人的惡魔麽。”

“原來你還知道你是個魔頭!”

銀白色的幻光一閃……結果,她沒有閃出去。汗又失靈了。原來夢蝶說得是沒有錯的,她的靈力現在是越來越弱了。

“讓他們打,打死了最好,我就把那個小孩子的心剜出來,給你吃!”

“夜天冥!”胡媚媚嚎叫了一聲,真的火了!

夜天冥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壞笑。

“好,我去救。但是我要你的獎勵。”

說完,在她的唇上偷了個香,才放下她。

一陣清新的風拂過,一抹夜紫色身影闖進了人群中,兩三下就把那些家奴打趴下了。這些小嘍囉,他打著當玩。

胡媚媚趕緊也跟了上去,把那個鼻青臉腫的小乞丐扶起來。

“咦?奇怪了,他們這麽多狗腿子打你一個小盆友,居然打了這麽久還沒有見血?”

小乞丐本來很倔強的,但是聽到胡媚媚這麽一說,就哇的一聲哭了,直接就撲到她的懷裏大哭。

“乖……不哭,姐姐疼……”胡媚媚知道錯了,這個時候,不應該這麽沒心沒肺的問。

不遠處的酒樓上,有一個風姿綽約的夫人立在憑欄那兒,輕薄的麵紗掩住了麵顏,看不出麵紗下的那張臉究竟是國色天香還是形容醜陋。隻見她一雙嬌媚的眼睛靜靜的注視著這一切,眼中露出一絲欣悅的喜色。

夫人轉過身來對手下說:“跟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