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沒有?你口口聲聲要本宮幫你尋他,你口口聲聲要帶他離開,你說你自從出了北殤以來想的念的憂的不都是他嗎?”

他厲聲質問道,冷笑幾聲:“你苦心跟了本宮那麽久,今日見了情郎心中當是萬分甜蜜吧,本宮不管你是雪千尋也好,慕容九也罷,隻想問你,心中究竟念著誰?是月子衿還是那個坐在北殤皇位上等著你的北宮殤?”

“這是我的事何須你來過問?”慕容九眼角一酸,想起自己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世界,莫名其妙的受了那麽多委屈,最莫名其妙的便是自己一心思念的亞父竟然不認識自己了,想著便是淚聲俱下,“那郝連桃夭你說你呢?把我用三座城池騙到此地,你不就是想要利用我嗎?你倒是說說我這顆棋子的命運究竟為何?”

他眼中的盛怒立時化為一片死寂,慕容九忍住眼淚輕輕推開他,剛打開房門,卻看見對麵月底下負手而立的白衣男子,他瀟灑飄渺,好似隨時都有可能隨風而逝。

“九兒,日後,我不會讓你再受到半點傷害!”陽光下,男子俊秀的笑顏宛若向日花般燦爛。

而此時此景,那個說要一輩子保護自己的男人卻已經不認識自己。

立時慕容九如遭重擊,那滿腹悲涼辛酸,刹那間化作淚如泉湧,她咬著嘴唇,艱難地向外挪動腳步了。

郝連桃夭猛地將她拉回來,關上房門,擋在她跟前,眼中狠戾:“你哭什麽?又在為誰流淚?”

慕容九無聲地抹著眼淚,一邊繞過他仍然向門外走去,他卻又將她攬住,攔腰抱著她飛快的回到了廂房將她甩向床間,又粗聲問了一遍:“你究竟在哭什麽?”

慕容九天旋地轉中,卻見眼前一雙盛怒的碧眸,慕容九的心中一駭,卻聽他直視著她的眼睛,冷冷笑著:“鳩占鵲巢?”

“本宮占了又怎樣?”毫無預兆地,他忽地開始撕著慕容九的衣物,在她耳邊低吼著:“這麽多年來,至今為止本宮還沒有得不到的東西。但是,本宮從來沒有強迫過你,亦沒有利用過你,本宮不過是想讓你忘掉他,記得本宮的好!本宮要你愛上我,要你對本宮唯命是從,要你心裏隻有本宮一人,讓你生生世世永遠服侍我一人!”

“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他撕開她最後的紅色肚兜,露出那雪白的肌膚以及那對白靈靈的小山峰。

他火熱的大手在她身上狂肆著遊走,狠聲道:“本宮作為東尋太子,有什麽得不到?又何苦委屈自己被人說成鳩占鵲巢?今天本宮占了你,明天便帶著你卻狠狠地羞辱他,看他還敢不敢說本宮鳩占鵲巢?”

慕容九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奮力掙紮著,踢打著,郝連桃夭停了下來,似乎有些嚇著了,口氣軟了下來,輕聲問道:“阿九,你,可是……可是本宮弄痛你了?”

她抱著自己,縮在角落裏,說不出一句話,像一個孩子般無助的哭泣。

郝連桃夭不顧慕容九的踢打,隻是拿自己手上的袍子裹緊她,用最溫柔的聲音安慰她:“阿九,不要再想他了,不要再想他了,等本宮統一天下,你就是我郝連桃夭唯一的女人,你就莫要再想他了行嗎?”

慕容九掙不過他的力量,隻能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宛如那日初——夜。

苦鏽的血腥味衝進她的喉間,他卻無動於衷,反而更加緊地摟住她,反複地說著不要再想他了。

是夜……

月子衿輾轉反側、一夜未眠。

而郝連桃夭擁著她默然無聲,慕容九咬著他的肩膀,流了一夜的淚。

第二日……

醒來時,郝連桃夭倚靠在床頭,慕容九不聲不響的坐了起來,抱著被子,他靠了過來,想來親她,她卻冷冷地側過臉,躲開了他的吻。

他歎了一口氣,有些苦澀地抱緊了慕容九,對她柔聲道:“昨天本宮對你說得都是真心話,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隻要等本宮一統天下,便娶你過門!”

他抬起慕容九的臉,柔聲道:“你父親其實不是身負重傷,而是為人所害,回去之後要小心防著北宮殤一點,他沒有你想象中那麽簡單。還有……回去之後記得給本宮寄信,本宮會念你的。”

慕容九默默的聽著也不說話,隻是見郝連桃夭親上來之時會慌忙躲開,他便緊緊拽著慕容九的手,碧眸深深的絞著她:“莫要怕本宮,阿九,本宮自是知道你的性子烈,今日本宮向你起誓,隻要你一天不允本宮,本宮便一天不會碰你,既便你永遠不答應本宮,本宮一生碰不得你也不打緊,隻要你莫要離本宮而去,這幾個月來本宮自已也常常覺得奇怪,每次隻要看著你對本宮笑,本宮的心裏就好生高興,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心滿意足。”

慕容九一愣,分辨不出他話中的真假,他趁機親了一下她的唇,似乎很開心她沒有拒絕,繼續柔情的慢慢說道:“阿九,我知道你心裏放不下他,但是本宮會給你時間,給你足夠的時間,直到你忘記他為止。”

他輕撫著慕容九的臉龐,那雙碧瞳溢滿了綿綿情意:“阿九,本宮會等你回來。”

說著他深深地吻了下去,在她耳邊保證道:“阿九,你會明白的,這世上隻有本宮最疼你,本宮也要你知道,旦凡是我郝連桃夭想要的,便一定會得到,你……還是莫要妄想偷偷離本宮而去了。”

慕容九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顫,他卻柔情一笑,穿戴好了衣物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