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刺殺,隻是人家有點小緊張!”她脫口回了一句!

可當說出來,她就悔之晚矣。

突然間下巴就被人捏住,接著便被迫對上了北宮殤低下來的俊臉。

他皺著濃眉仔仔細細的打量慕容九的臉,仿佛要在慕容九臉上找第三隻眼出來,然後無奈的說道:“朕左看右看都沒看出你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還真是和木頭一樣普通。”

說完他便鬆手若無其事的看著前方,似乎剛才挑釁人的不是他一般。

慕容九恨不得將腰帶圈上他的脖子拽幾拽,可她最終還是沉穩的製止了自己。

不與小人計較,萬萬不能與小人計較!

慕容九深呼吸,不停的埋頭苦勸自己。

唉,好歹自己也是個主子身份啊,就算在東尋也是個被伺候的主兒啊,怎麽一到變態這就成了太監?唉,每天還要被迫早起,這日子可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兒?

北宮殤穿好衣服瞥了她一眼,理了理袖子道:“小木子,給朕聽好了,以後沒有朕的吩咐不準離開朕的身邊,知道了嗎。”

嘿,這丫的搞笑,一天到晚跟著你?莫非你把我當成你奶娘了啊?可無奈了,人家是大爺,慕容九隻好溫順的點頭,“奴才知道了。”

看著她乖點跟綿陽似的,北宮殤立馬勾唇一笑,“看來你還挺知趣。”

可不是,她要不知趣的話她就該知天高地厚了。

皇帝就是皇帝,這排場大的喲,瞧見沒,就用個早餐,搞的跟慶功宴似的,也不知道是誰前兩天說什麽吾國正要開戰,國庫不夠用,養不起閑人什麽的,哼,分明就是找了個虐待自己的的借口。

瞧瞧,那長桌子上擺著無數精美的早餐,葷的素的炸的蒸的炒得煮的應有盡有。

他身子一斜就坐了下去,拿著白玉筷子輕輕往各色菜式上點了點,身邊的幾個太監便機靈的將東西夾到小盤子裏再送到他麵前。

慕容九真是越看越氣,瞧瞧,整一副大爺的氣派,還真是讓人不爽。

他倒是這個咬一口那個吃一小點,感覺胃口還不大好似地,苦了她這個新上任的小太監,腦子昏眩不說還餓的不行。

慕容九在心底冷哼了聲,改明兒等我出去了我也早餐弄這麽一場桌,吃一口就扔一盤,做足暴發戶的姿態。

那頭北宮殤拿著帕子拭了拭嘴,頭也不回的問道:“用了早膳沒?”

慕容九愣了一下後才反應他是在問自己,於是悶悶的回道:“回皇上,還沒。”

還早膳?

吃你妹啊吃?一大早的被扯醒,哪來的時間吃飯。

“那下去用膳吧。”北宮殤斜眼睨了她一眼,道,“下次再這麽遲就別想再用早膳了。”

慕容九暗暗撇了撇嘴,“是,皇上。”

 

啊喲喲,終於可以用膳了,慕容九嘿咻嘿咻的蹲在角落裏吃了點奴才們統一吃的早飯,又立馬屁顛顛的跟著北宮殤去了太和殿,那是皇上早朝的地方。

北宮殤一甩衣袖,好不威風的正襟坐在龍椅上,慕容九則狗腿的站在一旁替他搖扇。

本來吧,她是完全可以不必跟來的,畢竟上個早朝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可是轉念一想她也可以趁機見到月子衿啊,這可是唯獨一件能讓她心甘情願服侍北宮殤的事。

北宮殤自然懷疑,這女人為何每次一聽到上朝就立馬精神抖擻的,前一刻給自己更衣的時候還哈欠連天,一用完早飯就準時侯在那兒等著早朝開始,竟然連睡懶覺的習慣也利索的改了。

莫非是想偷聽國家機密?北宮殤如是的懷疑她,看來自己猜的沒錯,這女人就是郝連桃夭派來的細作。

其實吧,倘若每天早朝他能回個一次頭,看一眼那雙眸微眯、滿臉陶醉的女人就能立馬想到答案。

可是,他沒有!!!

而慕容九觀望的方向,沒錯,正是北殤王朝唯一的丞相——月子衿,由於他的身份僅次於皇上,所以他的位置安排的非常靠前。

自然,這也就大大的方便了某女對他正大光明的直視!

哎呦呦,她家子衿哦,真是怎麽看怎麽帥啊。

就算一身官服,竟然也穿得出他那與身俱來的溫婉氣質,真是迷煞萬千少女啊。

話說,某日——

早朝才剛完畢,按捺不住的慕容九終於鼓足了勇氣,趁著北宮殤還沒有起身之際就立馬溜了出去。

“子、子衿……”

大老遠的那個身影看得她險些感激涕零,她拿出百米賽跑的衝勁,一個箭步撲到剛準備回府的月子衿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子衿啊,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一點通?嗚嗚,你終於來英雄救美了……”

“你……你是?”月子衿疑惑的盯著懷裏的這個小太監,不悅的蹙了蹙好看的眉頭,正打算推開他。

“子衿啊子衿,多日不見奴家真是如隔三秋啊……”慕容九哭哭啼啼的假哭了一會,這才仰起頭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淑、妃娘娘……”月子衿尷尬的推開她,退離雷區。

“都說了人家已經不是娘娘了,你還那麽叫我?”慕容九不高興的拍了他一掌。

“你你……你,你個小太監竟然敢刺殺丞相大人?”不知從哪裏冒出了個方臉侍衛,突然一把揪起了不知所雲的慕容九。

什麽?刺殺月子衿?

我呸,你是瞎啦還是眼睛長到P眼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