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慕容九這才仔細的打量他,莫非這就是西堤國君主?

———鳳沐邪?

慕容九放下了茶杯,麵色不改的說道,“我聽父親說,這兵力根基本就來自西提。”

“自然……”他妖孽的笑了笑,長眸裏閃著異常危險的光澤,“所以,這東西就是本公子的,誰也莫要想拿走。”

“可是它如今占了北殤三分之二的兵力,所以,你不許拿走!”慕容九冷聲道。

“可惜已經在本公子手上了。”

鳳沐邪對她說了那句話後就離開了房間,他們兩的談話也就沒了後續,慕容九自然知道要他交出兵符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可是,也不知他是否因為還有其他什麽目的,竟然沒有將她隨手扔了然後拍拍屁股離開。竟然很安靜的待在這個小客棧,反正依現在的狀況看,一切風平浪靜。

後來,慕容九聽說,皇宮鬧翻了。

皇上的貼身太監小木子公公突然失蹤,害的皇上大發雷霆,更有甚傳聞,北殤君主不愛美人愛太監,著實斷袖一個。

其實,北宮殤還是個不錯的人,慕容九想著。

月子衿呢?他似乎一直被軟禁著,並沒有出府。

至於月子衿,慕容九近日一直在想,那種感覺,到底是喜歡,是愛,是親情,是友誼,還是單純的依賴?這種感覺似乎不像男女之間那種複雜的愛戀,反倒有些像兄妹之間的感情了。

或許,她和月子衿真的不適合!

畢竟,他不是亞父;畢竟,他是臣,而她,是君主的女人;這輩子,他們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

荒涼沉寂的大地緩緩過來了一隊人馬,幾輛豪華的馬車依次前行。

最前麵的馬車簾子微微掀開,露出一張驚豔無比的臉,鳳眼桃花本該是含情脈脈卻是冰淩如峰。

絕美的男子斜躺在白色的床榻上,雙眸緊閉,神情慵懶,薄唇勾起一個漂亮的幅度,那火紅的衣衫,宛若曼陀羅華一樣綻開在榻上。

一名白紗掩麵的白衣女子跪在他身側,拿著一把木梳,專注的替他梳理著那一頭銀白的發絲,如瀑布般的發絲好似流水一樣泄落在她手上,在零碎的光線中,泛著迷離的光澤。

“殿下……”

一聲柔和似水的聲音喚起那個鳳眼如斯的人。

“到了北殤知道怎麽做嗎?”美男子黛眉一挑,碧眸如刃。

“奴家知道。”女子如水的眸子溢滿了柔情,她深深的望著眼前這個王者般的男子,她願意為他做任何事,包括前去北殤聯姻。

“本份一點兒,好好服侍好北宮殤,記得把他的一舉一動都告訴本宮。”

“是。”放下梳子,女子溫順的跪在了一邊。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心裏微微一疼,唇角勾起一抹苦笑,這個無情卻又多情的男人,這是個狠心暴戾卻又絕色傾城的男人,是一個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

她多想,多想在最後一刻,撫上他那絕色的臉頰,告訴他自己究竟有多愛他!

這已經是最後的機會了,女子顫抖的抬起手,悄然的朝他伸去去卻被他反手扣在馬車上,手腕處傳來的疼痛讓女子眼眸噙了點淚水。

“殿、殿下……”

“有埋伏。”男子淡淡的說道眼皮仍是緊閉——

北宮殤合上折子,往桌子上一扔,揚身倚靠在龍椅上,嘴角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那如夜的眸子卻是幽深一片,“既然是和親來的君主,那小肚子你就派人好生安排吧,不可怠慢了。”

“是,奴才遵命!”杜公公恭敬的應到。

突然間,北宮殤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烈卻又讓旁人猜不透那心思,許久他又看向小肚子,問道,“那女人果真是與西堤的鳳沐邪在一起?”

“回皇上的話,消息確實屬實,而且,依奴才看來,用不了多久,娘娘便會回帝都了。”

“好,小肚子,準備一下,朕準備微服出宮。”一想到那個女人,他就忍不住要把她立馬抓到自己身邊。

竟然敢戲弄他?

簡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慕容九呆呆的坐在窗前發著呆,卻突然被踢開了門。

“啊喲,千尋啊,本公子今日要進帝都,你可打算與本公子一路出發?”鳳沐邪那家夥還是平常那股吊兒郎當的樣子,隻不過,慕容九總覺得此刻的他,那漂亮的眉目中似乎有抹莫名的焦慮和不安。

甚至有些擔憂。

莫非出事了?

慕容九是聰明人,懂得察言觀色,更明白什麽該問什麽又不該多嘴。

根本就沒什麽行囊,慕容九提起了裙子跟上鳳沐邪,點頭笑道,“本小姐自然要跟著你,否則兵符豈不是被你白拿了?”——

你們想念已久的桃小妖出現了,(*^__^*) 嘻嘻,有木有獎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