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白天鵝與皇子妃
她站在原地，一顆汗珠乍然滑落……
隻是心湖破天荒地平靜一片……
半晌才微笑：“雖然不明白皇子殿下為何對若心的事特別感興趣，但若心自認沒有讓人刮目相看的本事。所以覺得要殿下如此費心，實在是不好。”
季承煜看緊她……
若心眼睜睜地看見他再次往自己靠近，那可怕的氣場又複襲來…
“若小姐，你說謊的時候，手指關節總會曲起。這點，你注意到了嗎？”
明明是如此和諧的話，出自他口中卻是撩起波波寒意。若心手一抖，想平下手指卻僵在此處，欲彎不能，欲平不能。
她的眼死死地看緊他，眼神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倔強……
“殿下，您日理萬機，要是有心追查，豈是我這類小女子可以阻止的？我今天不巧還有家事要趕著回去。若殿下再沒別的事，請讓我離開。”
若心一個鞠躬，不再等著他的拒絕，深怕他一個“不”，就會把她打得原形畢露。她步到了門口，才察覺那裏有著辨識指紋的儀器，無奈咬唇：
“若您不介意，可否開門讓我出去？”
這番語氣說得似請求，卻其實冰冷脆弱得可以！
季承煜一步跨前，彎下身，拉起她的食指直接按在身側的一個紅按鈕。那是供皇子殿下的客人專用，無需鑒別。
若心雙頰一紅，縮起了手指，還沒步出去就聽到那可怕魔魅的嗓音問：
“白天鵝與皇子妃，你選哪樣？”
她一愣——
由心口燃燒的火苗迅速將自己淹沒，隻有齒關拚出的聲音仍然清晰：“兩樣都不選！寧可假手他人，也不願杠起。一旦杠起了，就怕放不下來！”
季承煜繞過她麵前，修長的手指勾起她下巴，她的剪水秋瞳被逼迫著對緊他的。
兩兩相對，竟淡漠疏離。
“你杠上了這張臉，就沒有放下的餘地了！”
據說她離開了……
禦醫還看過了她的傷勢，無大礙。
公主殿下在太子殿外徘徊躊躇，直到侍內官把她叫進去時，整顆心都幾乎揪了起來。可走起路來還是特別高傲，全宮上下的人都敬她三分，唯有在皇子殿下麵前，她的氣勢才如數收斂。
季承煜是唯一一個治得了她的人。
“皇兄。”她推門而入，原想撒嬌地上前磨蹭，在看到那張鷙冷的臉龐時，止步了。
“你身為一國的公主殿下，做事有否想過後果？”季承煜轉過頭，看緊她，凜然地問！
“皇兄，我……”
“顏汐，不要找借口來唬弄我。”他一步上前，冷眉看緊自己的妹妹：“知道玻璃碎片可以是致命的嗎？你如此陷人於不義，他日他人把你擺在相同的位置上，在你看來是不是同樣合理？”
季顏汐聽罷，冷汗直飆地抓緊他的手，搖頭道：“顏汐不是故意的，皇兄，顏汐真的一時衝動，被妒意衝昏了頭。如果知道白天鵝是思穎姐姐的話，顏汐定不會幹那件事！”
“她不是思穎！”
她聞言咬緊牙根，雙眼圓了起來……
“不可能，這麽像！！”
季承煜轉身，閉眸歎了口氣。是，那麽像！
“回去。禦花園修草的工作，你來杠一個月。找個時期道歉，我要執事官的記錄！”
季顏汐聽罷麵色驟然一變，委屈至極的咬唇。
季承煜挑眉：“不服氣？”
這問等於沒問，天底下隻要他說一無人敢說二，隻要他站著沒人敢坐著。季顏汐猛地搖搖頭，壓下情緒輕咕噥：
“那顏汐出去了……”
“下去。”他冷聲吩咐，轉頭麵向一大片透明玻璃。透徹的光輝，明媚的色彩，唯獨那雙眸子是深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