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娘的福星!”◎

皇商不止是個名頭,還是一項榮耀。

當顏德春知道自家要參與競選皇商之時,激動的臉都紅了,連著念了幾聲老天保佑。

“月兒啊,顏家多虧了有你。”顏德春語重心長的道。

在北山鎮,顏府固然家產頗為豐厚,但北山鎮怎麽能和京城比呢?再怎麽厲害,也厲害不過一個皇家的“皇”字。

要不是顏如月拿了主意,將生意做到京城裏來,他們顏家也不會有這麽大的出息。他們到時候便不是普通的商戶了,那可是皇商,任誰都要多看幾眼!

顏德春喜不自勝,抱著顏淮都不覺得沉了!

“爹,”顏如月哭笑不得,“事情最後還沒有定下來,不一定怎麽回事呢。”

顏德春笑眯眯的道:“不管如何,這都是我們家的榮耀,你說是不是啊,淮哥。”

“小家夥最近胖了不少,我抱時間久了都覺得胳膊酸。”顏德春顛了顛,忽地哎呦一聲。

顏如月嚇了一跳,趕忙站起來道:“爹,您這是怎麽了?”

顏德春咬著牙將顏淮好好的遞給乳娘,這才扶著腰道:“閃著腰了。”

隨著顏淮長大,越來越重,且小家夥不老實,總會亂動。顏德春稀罕孫子,便總抱著他,這一來二去的,腰部就落下了毛病。

他怕顏如月擔心,一直沒說出來,隻敷了些草藥治療。

要不是這回實在受不了,顏如月也不能知道。

“九叔,我爹這腰傷多久了?”大夫給開了藥包,放在腰上熱敷,能緩解不少。

顏如月不方便在屋裏呆著,便將九叔也叫了出來,詢問了一番。

九叔本來還在猶豫,顏如月道:“你要是不說,我問大夫也是一樣的。”

九叔知道大小姐總會有法子知道,便實話實說道:“已經差不多快十日了,尤其是陰天的時候疼的厲害。”

顏如月聽完蹙眉,腰部損傷可不是小事。

顏如月吩咐柳枝走一趟,去四處打聽一番,可有專門治療這方麵的聖手。想來京城能人不少,定然可以找到。

果然,柳枝麵帶薄汗的回來了,打聽了許多人,說城外靈雲寺的方丈大師治療這方麵頗有造詣,銀針入穴,針到病除。

“靈雲寺,”顏如月點點頭,明日去一趟。

待到了夜裏,顏如月洗漱一番準備早早歇著的時候,窗戶響了,然後便是男人的聲音。

“月兒,是我。”

忙完時家的事情,謝硯被上頭拉著又辦了幾件旁的案子,還有之前的細作一事,都需要他親力親為。

那一陣子謝硯忙的人都瘦了一圈,眼底一片青色,但依舊雷打不動的來看望顏如月。

顏如月心疼他,便不許他日日來,讓他回去早些歇息。

他自然是不肯的,最後顏如月退了一步,他可以來,但隻能呆上一刻鍾便得離開回去睡覺。

“外麵冷吧。”

顏如月將人放進來,見他衣著單薄,而且夜裏起了大風,不免心疼他。

“不冷,”他坐下輕聲道:“韓鈺在這裏呆的怎麽樣?”

事情忙碌,便將這丫頭忘在腦後了。

顏如月笑彎了眼睛:“挺好的,性子活潑開朗,身手也不錯。”

謝硯挑了挑眉:“我來了這麽多次,她都沒發現,還算身手不錯?還是要曆練一番才是。”

顏如月噗嗤一聲,自己笑的臉都紅了。

“哪裏啊,你第一天來的時候她便知道了,隻不過知道是你才沒出來罷了。翌日她側麵問我來著,我含糊過去,因此才有了你夜夜探閨房的機會。”

說完,顏如月發現謝硯好像臉紅了。

她剛沐浴過,屋裏還帶著熱乎乎的水汽,夾著女兒家的馨香縈繞在人的身側。

謝硯耳根子和脖頸都紅了一片,偏偏麵上依舊沒什麽表情,產生一種反差感的可愛。

“我,”謝硯有心解釋自己不是什麽賊子,隻是太想見她了才會如此,但轉念一想,這樣偷偷摸摸的確實於她不好。

“要不然還是在鋪子裏見麵吧,我會在你離開之前趕過去。”

顏如月一手撐在桌麵上,將腦袋靠上去歪了歪頭,一雙杏眸笑起來彎彎如月牙。

“謝大人,怎麽吃完就不認賬了?”

謝硯當即反駁道:“我什麽都沒做,我隻是看看你。”

顏如月勾了勾唇,眼裏的笑意更濃:“怎麽?你還想做點什麽?”

倆人有過不少親密的時候,她這話難免引人遐想。

暗色裏,女子星眸嬌嗔,玉指朝著他勾了勾,道:“想做什麽?”

她身上穿著素色的寢衣,烏發披散在肩頭,襯的一張小臉凝白若玉,素唇不點而紅。

明明是他見慣了的模樣,卻不知道怎麽回事,好像今夜格外勾人似的。

謝硯垂下眼簾,不敢再看她,喉結不自覺的滑動了幾下。

顏如月見他如此,越發的想要欺負他。身子前傾朝著他靠近了一些,鼻音發出嗯的一聲,微微上挑表示等待他的回答。

她並不知道自己的衣襟鬆散,這樣一來他隻要隨便掃一眼便能瞧見大片的白皙。

顏如月發現他忽地轉過腦袋,一張臉也紅的嚇人。

“怎麽了你?”

顏如月見他如此,便也不逗他了,伸手摸摸他的額頭確定不燙之後才放下心。

隻是,往回抽手卻沒動。

謝硯長眸晦澀不明的看著她的眼睛,大掌也握住她的手,不讓她動。

她太熟悉他了,這種眼神她見過無數次,因此閉上眼睛等待他的親吻。

隻是這一親便不可收拾,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最後還是滾到帳子裏時,謝硯最先回過神來,狠狠的親了她一口便匆忙離開了。

一隻素手撥開床帳,捏著一條腰帶叫人。已經出去的謝硯便又紅著臉回來,將東西接過後一陣風似的跑了。

顏如月躺在床榻上,重重的呼了一口氣。

然後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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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顏如月起來洗漱,簡單的用了些早膳便坐上馬車去往謝家。

將謝蘭芝接上車裏,二人朝著城外的靈雲寺去。

“我要求平安符,保佑大哥平平安安。”謝蘭芝道。

顏如月笑笑:“早上吃東西了嗎?”

謝蘭芝點頭:“我哥早上會將東西做好放在鍋裏,等我起來吃正好。”

聽她這樣說,顏如月不由得心疼起謝硯,想了想,她道:“蘭芝,你自己多有不便,不若給分個丫鬟給你,還能幫忙做飯洗衣裳。”

要不然謝硯除了忙活公家的事情,還要照顧家裏,著實辛苦。

謝蘭芝搖頭道:“我曾經提過,我大哥說不必,家裏一些粗活秋山就能做,他說用不著再放個仆從。”

話是這樣說,但顏如月還在心裏盤算著,等晚上有機會勸解一番,免得他累的不成樣子,都清瘦了。

出了城門走了將近一刻鍾才到山腳下,顏如月仰頭望著高高的階梯,不由得腿肚子打顫。

階梯這麽高,走上去豈不是要累出個好歹。

謝蘭芝也有些懼,不過咬著牙道:“姐姐,我們心誠所至,自然不怕這等小小的困難。說不定,這就是佛祖的考驗。”

顏如月點頭,覺得謝蘭芝說的對。

因此二人走在前頭,身後是桃紅和韓鈺。柳枝沒來,被派去鋪子裏照看著。

秋日涼爽,山間更是有陣陣輕風。

顏如月頓住腳步,用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對著旁邊臉色有些白的蘭芝道:

“不急的,我們歇歇喝口水。”

到了京城後謝蘭芝身子好了許多,畢竟謝硯每個月銀錢不少,京城裏好東西也多,就這麽嬌養著,甚至過的不比大戶人家的小姐差。

但到底從娘胎裏就身子薄弱,又豈是一朝一夕可以養好的。平日裏不做活便看不出,現在費力的走台階,就顯出謝蘭芝體弱了。

“喝口水,蘭芝。”顏如月將水囊遞給她。

謝蘭芝喝了一口,發現是竹葉茶,清肺去火正好,十分解渴。

“再吃口東西,”顏如月邊說邊將手上的油紙包打開,裏麵的糕點隻有一個手指節大,一口一個,墊肚子正好。

吃了東西喝了水,又坐在石階上休息好一會,這才能走。不過顏如月照顧著謝蘭芝的身體,一行人進度很慢,韓鈺等不及了自己先上去。

顏如月扶著謝蘭芝,謝蘭芝笑笑,道:“沒事的。”

顏如月提醒她看腳下,道:“我們左右不急,慢慢走,等到下山的路就好走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可算是到了山頂上。巍峨的寺廟門佇立在眼前,卻發現大門是關著的。

“鈺兒,怎麽回事?”

韓鈺正在敲門,聽見顏如月叫她,忙不迭幾步走過來,道:“不知道為何關著門,我敲門也沒人應。”

剛說完,就有個小僧人探出腦袋,看見她們的時候阿彌陀佛一聲,道:“抱歉了,今日本寺不招待香客。”

這話讓顏如月急了,她爹還在**躺著呢,自然是越早請到方丈大師也好。顏如月幾步走了過去,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道:

“勞煩您通融一番,我們進去上柱香捐個香油錢。”

在山腳下明明停著兩輛華蓋馬車的,定然也是來上香之人,為何到了她們這就不行?

不過顏如月自然不是質問,而是笑著讓小僧人通融一番。

大概是她聲音溫柔,那小僧人撓了撓光滑的腦袋,道:“要不您等等?我去請示一番。”

“那便勞煩師父了,”顏如月虔誠的道謝。

門又關上了,謝蘭芝走不動便靠在一棵樹旁歇著,桃紅正在給她扇風。

“小姐,他要去問誰啊?”韓鈺不解的道。

顏如月道:“應當是寺裏的方丈吧。”

北山鎮隻有一座道觀,她從未去過,更別提寺廟了,也不知道這裏麵的規矩是什麽。

過了會,門又開了,那個小僧人將門半開,做了請手勢。

往裏走的時候,顏如月問道:“今日的香客不多啊。”

小僧人笑了:“因為來的人都被請回去了,您運氣好,難得入了貴人的眼,便允您在偏殿拜一拜。”

貴人?顏如月心念一動。

什麽貴人能讓靈雲寺不接待其他的香客,隻為他們開門?顏如月想了想山下的馬車,並沒有看出特別之處。

沒多想,顏如月帶著眾人先是跪拜了菩薩,求了平安符,捐了香油錢。

顏如月叫住要離開的小僧人,笑著道:“勞駕小師父,想問問可否拜見一下方丈大師?信女有一事相求。”

方才他們在門口的時候,這個小僧人還幫忙去裏麵通報了一聲。這回卻是沒有商量的餘地,直接搖頭道:

“方丈大師正在忙,怕是無暇見您。”

顏如月難掩失望,卻也知道不好再開口的,隻能下次再來了。

往外走的時候,路過一處小荷花池,裏麵荷葉連連,小魚浮遊,倒別有一番樂趣。

顏如月看的入神,忽地眼前閃過一個白色的玩意,嚇了顏如月一跳。

待她定睛一看,隻見是一隻通體雪白的貓兒,正趴在荷花池旁,眼睛緊緊盯著遊動的魚兒,似要捕食。

小僧人也驚了,趕忙過去捉貓,不想讓它在寺廟裏造殺虐。

“哎呦,你不能吃這魚兒,這是放生池啊。”

小僧人邊追邊念,顏如月便讓韓鈺和桃紅也幫忙捉。

隻是,這貓兒著實聰明了些,韓鈺會功夫竟然都捉不到它。

顏如月此行是為了爹爹的身體和謝硯的平安,自然是要做善事的,因此挽起袖子讓謝蘭芝歇著,她也過去捉貓。

四個人一起捉,最後那貓兒瞅了瞅,竟然直接跳到了顏如月的懷裏,喵喵叫了幾聲,乖巧的不動了。

顏如月失笑,揉了貓兒幾下,道:

“你還是個懂事的。”

將貓兒交給小僧人,一行人便走了。

過了會,有個身材瘦弱的婦人走了過來,麵帶急色的看向小僧人懷裏的白貓。

“哎呦,小祖宗哦,”婦人接過白貓,朝著小僧人道謝。

小僧人也不邀功,將事情全頭全尾的說了一遍,最後阿彌陀佛一聲,道:

“因之前的善因,才有現在的善果。”

這話的意思是,因為之前讓那幾位女施主進來燒香拜佛,才有了後麵好的結果。

瘦弱婦人點點頭,抱著貓兒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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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寺廟的大門,顏如月並沒著急離開,而是讓謝蘭芝歇息片刻再動身。待謝蘭芝吃完了幾塊糕點又喝了水之後,眾人才慢慢的往山下走。

為了照顧謝蘭芝,走的很慢。

謝蘭芝有些不好意思,顏如月笑著用手指了指遠處的山林,道:“正好欣賞美景,我難得的放鬆時候。”

這話一半是在安慰謝蘭芝,一半說的是事實。

自打到了京城後,確實沒怎麽歇著。

遠處青黃相接,枝頭偶有碩果浮現,倒也別有一番趣味。

謝蘭芝笑著道:“過兩日便是淮哥出生兩個月了,我要給他繡一套竹葉圖案的衣裳作為賀禮。”

“小孩子不必太過隆重,你前些日子送來的衣裳都穿不過來,不要勞費心神,多歇歇眼睛。”

謝蘭芝喜愛顏淮,自然不覺得這是費心,隻是一種表達姑姑喜愛侄子的方式罷了。

一行人邊上賞景邊慢慢下山,快走到山腳下時,便聽見石階上有腳步聲,一抬頭,見好似是剛從寺廟裏出來的香客。

走在前頭的是幾個魁梧壯實的男子,瞧著步伐穩健,像是會功夫的。

而後頭跟著兩個婦人扶著一位瞧著年約四十的女人,正慢慢的往下走。

女人衣著樸素,倒不像是大富大貴之人,但周身氣質過人,舉手投足皆顯示出華貴。

在女人身後有個年歲小的女子,懷裏正抱著一隻白貓。

顏如月看了看,吩咐謝蘭芝等人靠邊站著,讓他們腳程快的先過去。

擦身而過的時候,那女人好似抬眼看了顏如月一眼。

待上了馬車,女人隨意的撫了撫發鬢,慢條斯理道:“方才那幾位,就是救了檀香的人?”

檀香,便是白貓的名字了。

之前那位瘦弱的婦人低頭輕聲道:“回主子,正是。”

女人淡淡的嗯了一聲,閉眼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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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寺廟回來,雖然沒有見到方丈,但求得平安符了。謝蘭芝求了一個給了謝硯,顏如月當即給老爹求了一個。

礙於每次隻能求一個,便將可憐的兒子放在了後頭。

待晚上的時候,謝硯抱著淮哥,父子倆有模有樣的對話:“你娘將你放在後頭了是嗎?別灰心,爹也在後頭。”

這是在埋怨她沒給他求平安符?

顏如月走過來在謝硯身旁坐下,無奈的道:“蘭芝不是給你求了一個嗎?”

謝硯好看的眉眼低垂著,道:“和你給的,自然是不同的。”

他說話的時候聲音壓的低,聽起來莫名的有點可憐的意思。加之淮哥咿咿呀呀的說話,謝硯貼了貼兒子的臉蛋,道:

“不必為爹操心,你娘會給爹求一個的。”

顏如月沒忍住,咯咯笑了起來,惹的父子倆都轉過頭來看她。

一模一樣的漂亮眸子,瞧著賞心悅目。

“對了,你家裏要不要放個丫鬟照顧蘭芝,有什麽洗衣做飯的事情丫鬟也可以做,免得你從衙門下值辛苦,還能吃口熱乎飯。”

眼看著就是深秋了,京城的冬日比旁的地方來的早,若是他回家再做飯天都黑了。

謝硯長眸裏帶了笑意,若有深意的問了一句:“你是不放心蘭芝,還是擔心我?”

顏如月失笑:“有什麽不一樣嗎?”

謝硯言之鑿鑿:“自然是不一樣的。”

顏如月撐著額角看他,笑著道:“謝大人和之前好像不太一樣了,如今拈酸吃醋倒十分熟練。”

並沒有因為她的話有什麽表情,謝硯依舊是一臉平靜的看著她,似在等待答覆。

“好好好,我擔心你還不成嗎?眼看著天越來越冷,等冬日裏難道你要餓著肚子摸黑做飯不成?”

越說顏如月的情緒越有些激動。

她是真的心疼他。

“月兒,”謝硯抓住她的手捏了捏,粗糲的指腹劃的人心都癢癢的。

他眸子裏閃過奇異的光彩,一字一句似是承諾一般道:“我會在除夕之前,與你和兒子團聚。”

顏如月內心震動,呼吸有些急。

“你有辦法了?”

這些日子謝硯的努力她自然是看得見的,他一個文官不顧危險的一次又一次走在前麵,就是為了立功,為了在聖上那裏得臉。

永安侯雖在京城裏不算什麽,但對於他們來說依舊是參天大樹,不可撼動。

“有,不過還在籌謀,你且等著就是。”

顏如月深深呼了一口氣,她看著謝硯,鄭重的道:“謝硯,我隻要求你一件事情,那就是平平安安。”

刀尖上舔血,她擔心。

謝硯一手抱著淮哥一手環過心上人的肩頭,覺得心裏升起無比的滿足感。

快了,他對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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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的事情都是大事,選皇商一事自然也極其重要。

本來這事有專門的人管,不過涉及到進獻給後宮女眷們的胭脂香粉,綾羅綢緞等物件,便有人端著東西,特意去請奏後宮權利最大的女人。

太後注重養生,每日必午睡。

來的人十分不巧,正趕上太後歇息的時候。

一隊宮女太監們都低著腦袋,頂著秋日最大的太陽站著,即便額頭都是汗也不可亂動,否則很容易出事。

好在,太後娘娘仁慈,睡醒之後便讓他們進去了。

“太後娘娘,您看看,這都是今年要選皇商的物件。”

剛睡醒的太後衣發整齊,雖麵上已經有褶皺,不過瞧著也就四十歲左右,可見保養的十分得當。戴著護甲的手指一一點過,太後並沒有看見什麽出奇的玩意。

本想讓人照往年那般便好,忽地,她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有絲絲的熟悉感。

低頭一看,擺在眼前的膏脂很是齊全,從頭油到水分都是淡淡的蓮花香氣。

太後喜蓮,宮人皆知,送來的玩意也都是蓮花香,不過唯獨這一份格外的不同,香氣很是淡雅。

太後忽地想到那日在山間石階上碰見的姑娘,身上便是這股淡香。

味道不錯。

產生興趣後,太後隨意拿起一盒軟脂膏看了看,意外的發現膏體細膩,竟然一抹即化。

“不錯。”

能當得太後娘娘說不錯二字,那定然是要當選皇商的,大太監不由得感歎這家命好。

消息傳來的時候,正好是顏家給顏淮慶祝這日,顏如月捧著顏淮的臉蛋親了幾口,激動的道:

“你就是娘的福星!”

顏淮咿咿呀呀,惹的屋裏歡笑一片。

作者有話說:

顏淮:咿咿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