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郎,不會是謝大人吧◎

“聽說了嗎?名花齋竟然選為皇商了!”

“真的啊?那個鋪子不是剛開沒多久嗎?”

“這東西哪裏說的好啊,說不定人家背後靠著大樹哩。”

京城裏事情瞞不住,透出一點風聲來不出幾日便傳遍了大街小巷。

華藝郡主放下車簾,臉色有些陰沉。

旁邊的丫鬟翠綠覷著她的神色,卻不敢說什麽安慰的話。

該怎麽說?說郡主沒事的,即便長安樓被名花齋頂了皇商的份例,也照樣能在京城混的風生水起?

這話,她是萬萬不敢說的。

誰能想到,往年都是皇商,今年就被撤了呢。

華藝郡主當然也想不到,她想的是,長安樓背後乃是她父王賢王,就算那些宮人有賊心也不能有這個賊膽。

所以她打探了一番,才知道是太後娘娘親自選的。

太後不是賢王的生母,當年賢王的母親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嬪妃罷了,那些皇子裏麵,頂數賢王沒靠山,本人又是個紈絝。

當然,靠著這份無心朝野,才能活到今天。

華藝不敢對太後不滿,便將這份氣都記在了名花齋的頭上。本想去找麻煩,誰知道走到半路,被賢王的人叫住,說是賢王有請。

賢王整日遊玩,有時候甚至出城夜宿,所以父女倆相處的時間不多。再加上賢王有個小兒子十分得寵愛,華藝和父親也就越發的生疏。

剛想到這個小兒子,華藝郡主下車的時候,便碰巧遇見了對方。雖說記在了賢王妃的名下,但到底不是親生的,姐弟倆感情也沒那麽深厚。

“姐姐,”年方十歲的世子懂事的行禮,能瞧出來教養極好。

養在王妃名下,自然是好的。

華藝不太喜歡他,加之心情不好,就嗯了一聲算是打過招呼。

待華藝走後,年幼的世子眨巴眼睛,問旁邊的侍從道:“姐姐心情不好。”

侍從自然是不敢亂說話的,隻催促道:“先生已經等候多時了,您請。”

賢王不務正事,但賢王妃卻是將孩子教的極好,請了不少大家來教導世子,從小就將他教的知禮沉穩。

世子點點頭,又看了姐姐的背影一眼,按捺住想要過去安慰的心思,快步走了。

“此事你莫要多管了。”

書房裏,賢王懶散的坐著,一點都看不出王爺端莊的樣子,倒像是個紈絝子弟。

華藝郡主剛一進來,就被父王說了一通,說讓她不必插手這些瑣碎的事情,隻需在家勤練舞藝,待過一陣子在宴會上嶄露頭角。

過些日子會有賞菊宴,宮裏的皇後娘娘年年都會舉辦,時不時的會有臣女上前獻藝,獲得誇讚無數。

每年,賢王都會如此囑咐一番,就好像若是華藝能得大家青眼,他也跟著有光似的。

論她再怎麽優秀,有這樣一個父親,怕也是完蛋。

不過華藝還是乖巧的應下。

出了書房,碰見幾個賢王的幕僚,華藝十分不屑,心想父親定然是為了賞菊宴上的禮物憂愁。這些個幕僚沒什麽用,心眼還沒她多。

華藝去了母妃那裏,換來了一片嘮叨,華藝嫌煩,便推脫說要出去看布料,為宴會上的舞衣做準備。

上了馬車,耳邊沒有聲音後,華藝靠在車壁上閉眼,翠綠吩咐車夫去往布莊。馬車緩緩行駛,時不時的有輕風鑽進來,帶著陣陣涼爽。

華藝郡主的心情好了不少。

隻不過,剛好了一些,又碰上麻煩事了。

馬車撞到了一位行人。

眼見著華藝越發的不耐煩,翠綠趕忙出來,幾句話將被撞倒的行人訓斥一番,最後給了個甜棗,扔了十兩銀子。

大概瞧出來是王府的馬車,被撞倒的百姓也沒說什麽,馬車便走了。

“小姐,他們也太欺負人了!”寶瓶氣的直跺腳。

自打五姨娘進府之後,府裏就變得烏煙瘴氣,各個姨娘開始鬥法,有時候還會連累蘇晴柔。

蘇晴柔性子不似顏如月那般深沉,也沒那麽多心計,被連累幾次後靳崢越發的厭她。

這不,今日一早,蘇晴柔實在是受不了了,想要找顏如月述說一番。忽地想到前幾日淮哥的滿兩個月的日子她給忘了,便打算來采買些小孩用的玩意。

剛下馬車沒走多久,心不在焉的蘇晴柔便躲閃不及,被馬車刮倒。

幸好隻是衣服沾了灰塵,人沒事。

“無礙,”蘇晴柔低聲說了一句,就像是在靳府那般低聲下氣似的。

寶瓶隻覺得恨鐵不成鋼。

可是,蘇晴柔也沒什麽辦法。

剛開始的時候,蘇晴柔也曾學過顏如月那般硬氣,沒讓表妹成為平妻。但日子久了,眾人便知她隻是外強中幹罷了。

而且那位表妹生了兒子,她隻生下霜霜一個女兒。再加上府裏的小妾眾多,靳崢已經許久不曾進她的房了。

在府裏,寵愛就是一麵旗幟,當受寵的時候,旗幟是鮮明的,府裏不管是誰都不敢得罪。

當失去了寵愛,那這麵旗幟就如同被風吹雨打般褪了顏色,府裏的人也開始見人下菜碟。

有時候蘇晴柔就在想,她當女兒的時候在家聽父親的話。出嫁成為人婦,便開始聽夫君的話。

好像,她沒有順從自己的時候。

但轉念一想,就算順從內心,她又能做什麽?

她不是顏如月,她沒法剛強起來。

蘇晴柔帶著寶瓶買了不少小孩子用的上的東西,上了馬車之後朝著顏家的鋪子去了。

本以為會在鋪子裏見到她,卻被柳枝告知,顏如月晌午的時候回去歇著了。

到顏府的時候,顏如月正在哄著小顏淮睡覺。

小家夥剛出生沒多久的時候像謝硯,總是抿著唇,隨著他越長越大,倒是變得愛笑了。

“抱歉,家裏的事情忙,將淮哥的日子忘了。”蘇晴柔將東西放在桌子上,過來抱起淮哥,溫聲道。

顏如月輕笑:“小孩子而已,不辦宴席,連滿月都沒辦,隻打算辦個百日宴請你們過來熱鬧熱鬧。”

說是百日宴,其實就是顏淮出生第三個月的宴席。

蘇晴柔露出真情實意的笑容,人瞧著也放鬆不少,抱著淮哥顛了顛,“胖了不少。”

“是啊,奶娘說他近日能吃的很。”

蘇晴柔立馬接話道:“能吃是好事,我家霜霜不太能吃,瞧著也不胖。小孩子還是胖乎乎的可愛。”

她這麽一說顏如月想起來了,霜霜已經七個多月了,正應當是胖的時候。她抬頭看看正專心逗顏淮的蘇晴柔,發現比上次見麵還瘦。

寬大的衣袖露出女子纖細的手腕,瞧著像是沒有一點肉似的,隻剩下骨頭。

顏如月好看的眉毛擰了擰,問了一句:“你最近怎麽樣?”

聞言蘇晴柔動作一頓,卻也知道凡事都瞞不過她,便將府裏的事情挑著重點說了一通。

“這麽說,這個五姨娘是個厲害的,才入府多久就得了靳崢的寵愛,甚至連那個表妹都比了下去。”

不怪顏如月這般說,實在是因為那個表妹不止得老夫人的喜歡,更是生了第一個兒子,靳崢的庶長子。

能將她都擠下去,看來這個新入府的五姨娘有幾分本事。

“府裏的二姨娘有了身孕,隻是昨個摔了一跤孩子沒了,哭了許久眼睛都要哭瞎了。”蘇晴柔又道。

顏如月眯了眯眼睛,問道:“那其他的妾室,可有懷孕之人?”

蘇晴柔搖頭:“沒聽說。”

“二姨娘的身子已經好幾個月了,她不該這般不小心才是,而且是在五姨娘進府之後沒多久就發生的,很難不讓人懷疑啊。”

蘇晴柔抱淮哥有些累了,便將孩子交給桃紅,她坐下擦了擦鼻尖的汗,輕聲道:

“晨間地上起了霜,她一個沒注意就摔倒了,應當和旁人沒幹係。”

顏如月卻不這麽認為,“蘇姐姐,你覺得二姨娘會不知道地上有霜嗎?她為何要冒著這麽大的風險早起出門?”

“這,”蘇晴柔頓住了,她還真不知道原因。

“蘇姐姐,總之你在府裏要多小心才是,你不為了自己,也該為了霜霜著想。”

有句話顏如月沒說。

小妾鬥的這樣厲害,無非是為了上位。蘇晴柔這個主母權利已經被架空,若是被人隨便用點計謀就會扯下來。

還好,府裏的幾房妾室出身都不算太高,就算蘇晴柔不是主母了,她們也沒什麽機會。

不過顏如月還是有些擔憂的,便提點了幾句。

蘇晴柔應下,每次來顏如月這裏都會多了很多勇氣和麵對生活的信心。

“對了,還沒恭賀你成為皇商,”蘇晴柔笑著道。

顏如月也笑了,“僥幸而已。”

說起來都是命。

若不是她救下時家姐弟,也不會認識時老爺更不會得到他的舉薦。顏如月沒抱著多少信心,雖然自家東西也不錯,但聽說另外幾家都大有背景。

尤其是長安樓,背靠王爺。

隻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今年長安樓的皇商名頭竟然被奪了。

“那你鋪子裏進貢給宮裏的東西,便不能再售賣了。”

“這是自然,宮裏的貴人喜歡荷花係列,我鋪子裏便將所有荷花的胭脂水粉都撤了。”

給宮裏人用的東西,若是普通百姓也能買到,那是萬萬不可的。在此之上,她還得讓人多研究出一些新品,供應貴人挑選。

又說了幾句話,到了用午膳的時候,顏如月留蘇晴柔一起吃,席間不停的給她夾菜。

蘇晴柔眼眶微紅,雖然已經吃飽了,但依舊將她夾來的菜都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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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送走了蘇晴柔,顏如月歇息片刻便帶著桃紅和韓鈺去了鋪子。

本來想讓韓鈺在家,畢竟在鋪子裏人多,沒什麽危險。

但韓鈺不肯,說府裏有許多人護著,沒事的,她得在她身邊。

顏如月惦記著她爹的腰傷,想著明日再親自去一趟靈雲寺,就算請不來方丈大師,得一些提點也是好的。

下午的時候顏如月便一直在裏間看賬本,天色黑了她都沒注意到。

鋪子後頭有歇腳的屋子,店裏的活計夜裏就住在這,後門打開以後便是個小巷子,平日裏也無人。

顏如月覺得有些累了,便去小院子裏轉了一圈,聽見有人叩門。

後麵的這條小路甚少有人經過的,顏如月還在想是誰,韓鈺已經提前一步走了過去,低聲問:“誰?”

“我。”

熟悉的清冽聲音,顏如月笑了,韓鈺則是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她知道二人的關係,所以避嫌似的說去前麵看看,走了。

顏如月過去將院門打開,笑著問風塵仆仆的男人道:“怎麽來這裏了?”

身穿暗色紋袍子的男人閃身進來,道:“今夜有事,不能去你那了。”

顏如月將門關好,失笑的道:“所以特意來告訴我一聲?”

謝硯頷首:“這是自然,怕你等我。”

倆人隻有在晚上的時候才能說上幾句話,而且顏如月心疼他,有時候說幾句便攆他走。謝硯想著來見她,便來了。

顏如月拉著他坐在院子裏的椅子上,“沒有茶水,我去給你泡一壺。”

“不必,說說話便好。”他道。

顏如月便又重新坐下了,藉著剛升起的月亮,看男人璀璨的長眸。

“過些日子要忙碌,可能不便去看你了。”

男人的眸子裏盛著細碎的光,閃動著動人的亮度。他話音一轉,道:

“我早些來店裏,和你說說話,如何?”

顏如月笑吟吟的道:“自然是可以的,不過你不想見見淮哥嗎?”

明明是不大的小孩子,可一天一個樣。在懷著顏淮的時候謝硯不在,顏淮成長的路上他不想缺席。

“去的,不過隔幾日去一次。”

眼看著西國的皇子就要進京,聖上還特意召見他,讓他去出城接應,一路陪同。

表麵上看這是歡迎那位皇子,暗地裏則是監視罷了。

雖說細作一事,西國將自己撇幹淨,但聖上多疑,難免心存芥蒂。讓他跟著皇子,自然也是重用他。

這樣一來,他閑暇時間便少了,怕夜裏太晚擾了她休息,所以便不來了。

二人又說了一會話,謝硯囑咐她小心一些,皇商一事是榮耀,也是一柄刺激旁人紅眼睛的劍。

顏如月輕笑:“放心,我知道的。”

謝硯從喉嚨裏溢出一聲嗯,低頭握住她的手,二人十指交纏。

“辛苦了,”他道。

“我不辛苦,辛苦的是你,照顧好自己,按時按晌用飯。你胃不好,莫要吃太多生冷的東西。”

一句句的囑咐,溫暖著人心。

謝硯定定的看著她,身子猛的向前,吻住她。

顏如月沒拒絕,閉上眼睛回應。

親了好一會,猛的聽見好似有腳步聲走了過來。應當是桃紅他們,謝硯趕緊放開人,故作無事的站了起來,假裝在看牆角處的秋菊。

“方才在前麵沒找到你……謝大人?”

撩開簾子的竟然是畫屏,身後站著文慧郡主。

“郡主,”謝硯也不好再裝了,便轉過身行禮。

文慧踏步進了院子,目光在顏如月和謝硯身上來回的掃視,唇角噙著笑意,問了一句:

“你們認識?”

沒等謝硯說話,顏如月先開口了:“認識,都是老鄉。對了謝大人,您說的事情我知道了。”

謝硯頷首,說有事先走一步。

等謝硯走後,顏如月拉著文慧郡主回了裏間,讓桃紅上了熱茶,還笑著道:“天色越晚風越大,喝點熱茶暖暖。”

文慧沒動,盯著顏如月殷紅的嘴唇,忽地來了一句:

“你說你有一個情郎,不會是謝大人吧?”

顏如月一口茶水沒咽下去,直接咳的臉紅,眼淚都出來了。

文慧雙手抱胸,哼了一聲,等著顏如月的解釋。

這要怎麽解釋?她之前為了躲避文慧郡主給她送情郎,便推脫說自己有一個。

眼下,謝硯倒是個很好的擋箭牌。

思忱片刻,顏如月點了點頭。

“還真是啊?”文慧有些吃驚。

怪不得之前她追著謝硯跑,他都不理她,而且長公主提點也不聽,甚至最後下了藥,都被他給跑了。

“畫屏,你先出去。”

將人支走後,屋裏便剩下兩個閨中密友,文慧郡主說話也不用顧忌。

“哎,你說說,他厲不厲害?”

顏如月:……

“我看他鼻若懸膽,聽人說這樣的麵相就很勇猛。”文慧郡主又蹙了蹙眉,道:“不過還有人說,不愛說話的不太行,回想我府裏厲害的,好像都嘴甜。”

“郡主,喝茶,正好溫了。”顏如月低著腦袋提醒她,好不容易才將這個話題岔過去。

“對了,你給我準備些上好的香體膏,我近日要好好的保養,連頭發絲也要讓人眼前一亮。”

顏如月失笑:“郡主,莫不是有什麽大事不成?”

“當然是有的,過些日子賞菊宴,宴席從殿內延展到殿外上猶如長龍,幾乎所有的文武大臣都要攜帶家眷前去。”

說完,見顏如月看她,似在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文慧先是哼了一聲,隨後道:“不瞞你說,我之前看上的那人便是謝大人,誰成想啊,竟然是你的人。早知道我就不費心思了,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文慧並不是妄自菲薄,她見過大顯最尊貴的女人們,覺得顏如月氣質雖然差一些,可是容貌昳麗,便是宮裏也入得。

文慧有自知之明,自己容貌上是萬萬比不過顏如月的,也就身世和氣度能壓一壓顏如月的美豔了。

顏如月聽完文慧講,還有些吃驚。文慧道:“你放心,我早就歇了心思,這不準備在賞菊宴上尋摸兩個看的順眼的。”

文慧郡主性子坦**,人又長的好看,其實有不少人主動來尋。但堂堂郡主,又豈是誰都可以沾染的?文慧府裏的可都是她精挑細選過的,都對她一片癡心。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顏如月也真心實意的拿她當密友,便笑著應下,還問她需不需要幫忙挑衣裳。

“自然是要的,今年的賞菊宴,我打算獻舞一支,技驚四座。可惜了,你無法進宮瞧見我豔壓群芳的場麵。”

說著,文慧郡主還嘖嘖兩聲,似是極為惋惜似的。

顏如月捂嘴笑了起來。

文慧也跟著笑,倆人說了好一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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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顏如月上山去請方丈,如她所料沒將人請來,不過方丈大師看她麵善,便派了一個小師父隨著她下山,說是盡得真傳,大可放心。

顏如月自然是放心的,尤其是在看見小師父紮針之後,她老爹立馬精神了不少,說不疼了。

當然,小師父不可能日日都來,便教會九叔如何行針。待送走小師父後,九叔感慨的道:

“出家人果然是普度眾生,這等秘法也願意教給旁人。”

顏淮並不知道他祖父身子不適,有時候會看著躺在床榻上的祖父,露出不解的神色。

顏如月笑著拍拍兒子如小鼓似的肚皮,道:

“祖父近日不能抱你,等過些日子好了再逗你玩。”

顏德春笑嗬嗬的讓她把顏淮放在他身側,即便是躺著也能讓小孫子高興,爺孫倆哈哈大笑,離的老遠都能聽見。

這日,唐熠來了,顏如月和他說了一下鋪子生意的事情,唐熠溫和的笑道:

“多虧了你,否則光靠我們唐家萬萬是不能做到今日的成就。”

顏如月趕忙謙虛了幾句。

“本想著再開幾間旁的鋪子,不過我精力有限,怕是照顧不過來了。”

這是顏如月和唐熠之前的設想,不過事實擺在眼前,京城的鋪子生意好,卻也相同的需要費更多的心思。

唐熠搖頭:“我們隻需要專攻一項便好,不說旁的,光是皇商的名頭,便能引來不少客人,何況過些日子還有西國皇子進京,到時候百姓們夾道歡迎,生意能更好一些。”

這事顏如月知道,謝硯和她說了。謝硯被派去城外接人,一路陪同皇子入宮。

顏如月頷首,笑道:“如此便好。”

連著幾天都沒看見謝硯,這日晚上,謝硯來了。

“我忽地想到,之前細作一事會不會留下什麽隱患?西國皇子入京的時候,百姓們必然好奇出來圍觀,到時候人多手雜,會不會不安全?”

顏如月著實是擔心他,他一個文弱書生,怎麽總被派這些危險的活計。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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