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澤,心髒。”千奈美伸出一隻手,不再采用暴力奪取,她靜靜地看著我,真的隻是靜靜的。

我微微一滯,蹲下身,在赤白羽的病床下一陣摸索。

“給。”我把從病床底下摸到的木片遞給她,絲毫不在意四周看死人的視線。

千奈美遲疑了,她想不明白,但還是握緊了木片。

她目光在木片上停留了幾分鍾,然後閉眼向我狠狠紮來。

“擇!”

Rose的驚叫中,我詭異的笑了,心口的疼痛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狠,千奈美畢竟是平常人類,更何況還是個女生,力氣普普通通,刺不到我多少皮膚,但有一點我必須誇獎她,不愧是護士啊,刺得很準。

捂住胸,我抬起右手做了個禁止靠近的手勢,斜著腦袋對即將爆發小宇宙的一夥人說:“我有信心她殺不了我。”

魎染笑捂著心口平息怒意,魅惑人心的丹鳳眼輕輕上挑,像是在警告我什麽,殘月默默將手放回背後,漫不經心的蹬著腿,儼然一副痞子樣。與他們兩人相比,蘇咲霆的速度就要快得多,早就掐著千奈美的手腕等人放手了。

“咲霆哥……”俏若夕弱弱的叫著蘇咲霆,示意他趕緊放手,他相信我。

“這才對嘛。”我看他們都住手了,也就不虐待自己了,一手抓住千奈美,一手抓住木片,咬咬牙,一把扯出木片,“噝……”血,嘩啦啦地流啊……

“鬼舞澤你居然不守信用!”千奈美在木片脫手的同時,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她以為她可以相信,她以為羽的心髒隻需要一個人死就好。“我那麽相信你,你居然……你說過你絕不反抗!”

手指一卷,帶著血前往自己的舌。我吧砸吧砸嘴,有點腥,有點甜。品嚐完自己的血,我開始裝白癡,問出一個看似根本不相幹的問題:“絕對的絕?”反正我是我死皮賴臉慣了,根本不會在意她的話,隻是和她玩著文字迷。

“什、什麽?”她往後退了退,害怕我的靠近,“你不要過來!”

“是絕對的絕嗎?”我停住腳,怕把她逼到桌子那兒會被她一花瓶敲死。

視線落在桌子上,花瓶無花,好奇怪。

“別讓我重複第三遍。”事不及三,youknow?

千奈美眼珠子一轉,明白了,唯唯諾諾的回問我:“難,難道不是嗎?”

“NONONO,”我豎起食指,左右晃啊晃,晃得她倏地一甩頭,將不舒服拋在腦後,“當然不是,人家我說的是決定的決!剛才決定不反抗,現在決定反抗了,你怎麽能不問清楚就嚷嚷著……哎?嚷嚷著那什麽,哦,嚷嚷著幹掉我你是好樣呢?你也太不珍惜別人的命了吧,你的命不是命,可我的命是命啊,憑什麽我就要犧牲自己成就你們啊?就算我偉大吧,但是你們是誰啊,我認都不認識……”

我嘰裏呱啦,喋喋不休的說了一大堆話,就好像事先備好的台詞直接拿出來念。

我們一人退卻,一人嬌嗔,一個說話結結巴巴,一個說話強詞奪理,等眾人反應過來早已經笑個不停。

千奈美在一片笑聲裏猛然驚醒,指著我,半天悶出了一句話,“你玩我?”

這話就嚴重了吧……“我沒玩你,我心疼,中場休息行不?”

中場休息……

四個字全場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