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老兵班長

很快，在上下夾擊的衝擊下，我們很快清理了營地周圍殘餘的叛軍。隨著最後一聲槍響結束後，我們的裝甲車已經停在了營地中央。幾個軍官模樣的人擁著臉上被彈殼灼出輕微燒傷並且狼狽不堪的林金盛進了一所最大的竹屋。老炮他們幾個用簡易擔架抬著旋風進了其中一間茅屋，看樣子是要重新處理一下傷口。

我下車以後腳下大地給我堅實的感覺讓我有些頭暈腦漲有些犯嘔，長城過來打開槍托遞給我一顆白色藥片，“捏碎這個，這東西提神醒腦，一點點就夠了，不然晚上睡不著覺。”我接過他遞給我的藥片依言弄下一點點就著水咽了下去。這東西果然好用，不一會嘔吐和眩暈感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轉而替代的是精神頭比較大。我問長城：“這是什麽東西這麽管用？”長城回答：“這是興奮藥片，吃一片可三天四夜連續作戰不用睡覺，當然，想睡也睡不著。不過你放心，這東西不會有什麽副作用，頂多讓你飯量增大而已。”大豬在老炮他們茅屋裏出來問長城：“他怎麽了？”“沒事兒，就是有點暈車。旋風怎麽樣了？”長城問大豬。大豬從後倉門取出旋風的槍和攜行裝具扔給我，“重新清理一下創口，一會兒找個人給他輸點血問題不是很大。”

我接過大豬扔給我的槍和裝具，“給我幹啥？”大豬回答道：“機場我們幾個扒了你的裝備，這回你又有新的玩具了。”“我要它們沒用，我又不上前線。”大豬收起平時嬉笑的臉告誡我說：“從我們一開始越過邊境的時候，我們就已經進入戰區了。在裝甲車上你當然不會用到這些。不過，現在在這裏我要告訴你幾個事。第一，最好不要單獨走動更不要離開營地，就算做私人事物時身邊最少要有基地保全在你身邊；第二，做到刀不離身槍不離手讓通訊器永遠綁在你的脖子上；第三，無論任何情況不許脫下你的頭盔和防彈衣，包括吃飯睡覺拉屎都是；第四，如果遇到突發生情況不要慌亂，盡量要在我們身邊；這樣你活下來的概率就大多了，聽懂了沒？天馬上就黑了，和我們在一起不要分開。”

我點點頭，表示我聽的很明白。大豬拍了拍我肩膀，很滿意的對我說：“這就對了，聽人勸吃飽飯，現在我讓你學習學習為什麽你的‘操’打不穿我們的裝甲車。”說完拉著我到裝甲車被擊中的部位用手指給我看，“看著沒？它連第一層都沒打穿的道理有這麽幾個。因為對方用的是RPG-7的殺傷性榴彈而不是破甲彈。殺傷性榴彈是打步兵使的，殺傷半徑大概14到17米。殺傷性榴彈打普通的輕型裝甲車都是打不穿的，何況是我們這台。即使對方用的是破甲彈，我們還有外麵原裝車的那一層裝甲應對。假設他們用的是RPG-29，打出來的是空心裝藥破甲彈，我們頂多車身被砸出來一個大坑或者是車會被恰巧打翻，也不會炸穿我們的車，因為我和販子在這車的原裝裝甲上，夾了一層和車體最外層一樣材質的高密度合金鋼板。這種鋼板應用在我們的悍馬越野車上，隻不過重量與機動性原因我們的悍馬車沒你眼前這台皮厚而已。”

我恍然大悟，原來這幫損人吃定了對方沒有火力可以擊毀我們才那麽幹的。長城招呼我：“好了，上課時間結束，我帶你去散散步活動活動。”“去哪？”“當然是打掃戰場了，這裏又沒有商業街。”說完長城帶著我向營地外的山坡下走去。

山坡下的硝煙味比裝甲車裏可清淡多了，畢竟幾個人同時依著射擊窗射擊時隻在那麽大的空間裏是很嗆人的。我們前麵不遠有個類似老兵班長模樣的人在指揮著十來個人揀拾戰場上的叛軍的槍支彈藥，他見我們走過去給我們敬了個不甚標準的軍禮還從上衣兜裏掏煙出來給長城。長城帶著我走過去接過他的煙，我擺手說了句謝謝不會吸的客氣話聽他們聊了起來。

“什麽時候開打的？”長城拉著那個班長在比較幹淨一點的草稞上坐下來問了一句。

“今天上午幹起來的，和你們一起的幾位長官幫了我們不少忙，尤其是那個拿大機槍的長官。”

大機槍？我心中冒出了這樣的一個小疑問。

長城似乎猜中我心中所想一樣，看著不遠處在屍體上如獲至寶般搜出戒指香煙這樣東西的人在歡呼，同時也看著那些人用日式刺刀給沒死的人補刀，“估計是老炮吧，他們從緬甸結束任務到這裏幫忙，就隻有他拿重型機槍。販子版的四管M134。你見過的。”長城看了看我。

我點點頭沒做聲，我確實見過，而且不光見過，還幫販子測試過改進型的四管加特林機槍。販子針對實際作戰需要把這種航空機槍的槍管卸下去兩根槍管，雖然降低了6000發/分的理論標準，但減輕了重量而提高了作戰機動性。同時外部電源驅動的部分由於采用新型電池與電動機的關係近一步的減輕了負重，而且也節省了要攜帶備用電池的負擔。我幫忙測試的改進版販子在上麵又有了新的投突破。他在外部電源上加載了一個不到500克的超小型發電機，平時在有條件的情況下，缺電電池可以用連接線接到車與其他有電源的載具上。在沒條件的情況下那個超小型發電機用油料發電可以儲備電池的能源，最值得販子驕傲的是，如果連油料都沒有的情況下，這東西甚至可以手動發電，雖然發電效果與油料發電比起來不是很理想，但這總比電池沒電時看著一堆子彈發呆要強。

“對麵都是什麽情況？”長城繼續問道。

班長掐掉過濾嘴，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回答道：“對麵人總數上比我們多個兩倍，他們在沒反水前是大概300來人。對了，除了有你們剛才看著的，他們家夥用的和我們都是差不太多。我們這裏沒別的除了山就是樹，不然就是大煙花，因為旁邊幾個國家政策越來越緊，我們的物資可以說是有今天沒明天。武器也都比較雜。有國產的老56，有蘇聯的AK，還有美國的M16。當年日本鬼子留下的三八大蓋王八盒子和手榴彈啥的這些都有。”

長城告訴班長：“這次我們來的兩台卡車上有一車是你們老板運進來的武器彈藥，估計夠你們這些人用一陣子的了。”我從那位老兵班長的眼裏卻看不到一絲喜悅。當長城說出另外半車是大米和罐頭時，那個班長的眼睛裏冒出了點光。看來這裏的物資供應果然不怎麽樣，而且誰都不願意打仗。當長城問他為什麽聊天說話帶點國內地方口音時，班長給我們講述出來的一段曆史卻讓我大為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