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外圍增援

我結束與販子的通訊以後,很興奮的走下車抻著懶腰,畢竟這是我做成的頭一樁“大事”。當我解開頭盔的鬆緊帶剛要回頭與長城說話時突然腦袋好象側麵被鐵錘砸中了一樣。隨著一種說不清楚的金屬劃過堅硬物體的聲音鑽進我腦子的同時,一聲槍響緊跟著便走進了我的耳朵。原來子彈真的會比槍聲先到,看來這句話是真的。長城在車裏看到我被掀在了地上馬上操起槍,同時對著我做出一個趴著別動的手勢。暴雷也聽到槍聲,在旋風的茅屋裏捏著煙霧彈從窗口就甩了出來。成頓時營地的士兵亂了一團,有抱頭亂竄的,有經驗豐富一點就地尋找掩體的,甚至比較搞笑的是我臉前麵不到15米處有個孩子兵直接把立在沙包掩體一角的大鐵鍋扣在頭上縮進了戰壕中。卡車附近的查裏和另外三個基地保全看到我被打倒以後不動,可能覺得我凶多吉少,馬上背著槍衝過來要拖我,長城在車裏對著他們揮手,叫他們回去找掩護。可惜暗處的狙擊手沒給他們這樣的機會,兩聲槍響以後,一個倒在衝過來的路上,還有一個直接壓到我身體上。

我趴在地上看著煙霧一顆一顆的炸起一團團的白煙,長城對我做了一個繼續保持姿勢的手勢通過喉麥喊暴雷:“暴雷!南門林子裏!”這回我好象真的什麽也做不了,隻能乖乖的躺在狙擊手的視野範圍內一動也不敢動的裝死。

過了好一會兒,暴雷手裏的M82-A響了,“目標清除,應該不止一個。”我剛要起身時,暴雷藏身的茅屋被一陣彈雨打得殘渣亂飛。暴雷迫不得已借煙霧的掩護出了茅屋,隨後兩發火箭彈你追我趕的一頭紮進茅屋把搭建茅屋的竹子茅草樹枝子等等炸得滿天飛。長城見茅屋被炸得粉碎以後,抓著車門兩眼噴火似的大吼一聲:“旋風!!!!”我躺在地上起身看到旋風養傷的茅屋被炸得支離破碎時,我顧不得還有沒有狙擊手,直接撥開我身上的屍體跳起來奔衝向旋風的茅屋。

被炸殘破的茅屋裏除了幾處小火苗與燒焦而起的黑煙之外再也找不出它原來的樣子。我看著散碎一地的軍用食品與針管水袋等等頓時傷心與憤怒填滿了我的胸口。這可是和我亦師亦友在基地裏為數不多的親人,我抄起背上本屬於旋風的G36跳過沙包掩體就往山上衝去。

我身後的裝甲車的車載機炮此時也開始吼叫,我明白那一定是長城在壓製著試圖往山下衝的敵人。穿越不算濃密的樹林繞過幾塊岩石以後我終於看到了衝山上衝下來的那幾個家夥,在我怒不擇路地奔跑過程中還莫名其妙的不知道踩著了什麽險些把腳給扭了。

我隱蔽在一塊長滿苔蘚的岩石後麵,盡量平穩呼吸的同時從肩帶上取出一發暗紅色彈頭的高爆榴彈,將它塞進G36的改進型EGLM榴彈發射器裏以後,樹起折疊標尺,按照旋風他們平時教我的方法對著斜側我奔跑的人“嗵”的打了出去。隻見那枚榴彈在半空出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落在了他們衝擊隊型的後麵。

強大的衝擊波直接掀飛隊伍最後麵的抱著四聯火箭筒的家夥,同時也推倒了前麵距離比較遠的幾個。“炸得好”,我心裏不禁為這這一“炮”暗暗叫好,老子要炸的就是你。看著連火箭筒帶人一起炸人的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我心底升起了一種快意。就在我剛改變完射擊模式時,對麵的家夥反應也很快,瓢潑一樣的彈雨打得我抬不起頭來。

我距離他們100多米,手雷夠不著,而我此時也沒有多餘的榴彈可用,因為我剛剛打出去的這枚榴彈還是大豬在晚飯的時候給我插上去的,美名其曰裝飾效果。我縮靠在岩石後麵,看著頭頂不斷被子彈磕飛的苔蘚皮與碎石渣落了我一身。

正在我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對麵的那邊槍聲突然一下減弱,然後消失了。我捏著販子特製的“大號糖果”剛要閃一下頭觀察一下,身邊的草叢忽然站了起來。我慌忙中剛要拉掉保險銷手就被“草叢”緊緊的按住了。“是我,你這小瘋子。”聽聲音象是獅子那充滿所謂印地安味道的怪味英語,可眼前“草叢”下麵的迷彩大臉又讓我認不清楚他到底是誰。我試探著問了一句:“是……獅子?”“草叢”一把抓下頭上的偽裝露出了獅子的頭帶,“謝天謝地,還好你沒忘記我是誰。”獅子從我手裏拿過手雷重新把它別在我的腰帶上。

“你怎麽來了?”我正疑惑的問著獅子這個問題時,夜鶯也穿著一身吉利服拿著一把大號鋼弩走到了我的麵前,笑吟吟糾正我說:“你應該說‘我們’,難道你這麽快就把我們忘記了嗎?”我突然恍然大悟,“這就是你們的外圍增援?”

遠處的尤裏穿著俄羅斯山地迷彩拎著套著大號消音器AN-94似乎有些腿腳不便的向我走來。過來二話沒說,狠狠的把腳跺在了我腦袋邊上的岩石上,“你這小混蛋發了瘋打亂了我們的計劃不說,還狠狠的踩了我一腳,你什麽意思?!”我茫然的望著尤裏那張惱怒的臉反問道:“我什麽時候踩你了?”“在你往山上衝的時候!不要裝傻,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說著還吐了一口痰在我腳邊。獅子一巴掌打開尤裏的腳,奚落尤裏:“下次記得在藏身的地方插上一塊告示牌就沒人踩到你了。”長釘一把把我拉起來,“嗬嗬,走吧高手,我們回營地聊。”“那死的那幾個家夥呢?”“哎呀,他們都死透了,這些交給營地那些農民處理。”

回到營地途中,那些不中看也不中用的民兵險些對著我們摟火。要不是長城和暴雷一人踢翻一個及時製止,恐怕我們得被自己人打成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