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揀到的傻蛋

藍眼睛大漢帶著明顯調侃的口氣對我說:“你如果不是替我們做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如果我們是不懂得感恩的人,如果沒有如果。我們會把你丟出去讓那些丟掉金錢和傭兵地位的人把你抓去嚴刑折磨至死。”

弗洛伊德皺著眉頭對藍眼睛大漢說:“夠了,尤裏,別嚇著他。他現在還是一個什麽都沒有經曆過的孩子。”那個叫尤裏的大漢撓撓頭笑著反問道:“嗬嗬,什麽都沒經曆過的一個孩子能隻憑借一根自行車的車條就殺掉了廚子?要知道,那家夥雖然沒什麽太響亮的名聲,但也不是隨便一兩個庸才就能收拾掉的。”

弗洛伊德看了看聽了這些話已經開始反胃的我,向尤裏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不要說太多我接受不了的內容。我壓抑住他的話帶來的不適應感,詢問弗洛伊德:“我要回去一趟,這應該沒問題吧?”弗洛伊德略微猶豫了一下:“你需要什麽還是我們替你去拿吧,你……你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再說你需要什麽東西我都可以讓他們給你提供出來的。例如你喜歡的中國飯菜,例如……”我打斷弗洛伊德的話:“對不起,弗洛伊德先生,我想我現在最需要的是呼吸外麵的空氣。在這個房間裏我都快憋瘋了。尤其是沒有女護士而隻有肌肉男的照料下,心情怎麽好得起來嘛。”

弗洛伊德和尤裏相互看看了,爽朗大笑:“哈哈哈哈哈,沒想到是這個原因讓我們的小夥子煩躁了。”“那這樣,”弗洛伊德接著說道,“明天我讓尤裏給你配個‘女護士’,然後他們陪你去你要去的地方。但是,為了你的安全,你得聽從尤裏的忠告。當然,如果有用錢的地方例如購物,你可以拿你手裏的銀行卡消費。”

尤裏笑著對我說:“小子,明天我們出去必須聽我的,否則你要是被一槍打爆了腦袋。你手上卡裏的那些錢可就歸我了,嘿嘿”

本來得知明天可以呼吸自由空氣的興高采烈心情,聽了他的話,就好象是一個充滿氣的皮球一樣迅速癟了下去。

第二天,弗洛伊德果然沒有食言。尤裏來到病房扔給我一套幹淨的衣服,指了指他身後的一個留學生打扮的長頭發女孩,“她叫初音舞,這次出去她負責保護你的安全。”我抱著那套衣服疑惑的問尤裏:“她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她保護我?她是日本人吧?”

尤裏一翻白眼:“怎麽?難道還要老子給你找個中國的小婊子來服侍你?你以為你是誰?彼德大帝還是中國的秦始皇?”我連忙解釋:“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她來保護我是不是太勉強了些”尤裏:“別廢話那麽多,穿好你的衣服,我們在外麵等你。”長頭發女孩看了看我,又看了尤裏一眼,對我說:“你好,我叫初音舞,請多關照”話畢,轉身與尤裏出去了。可我從她的表情和神態上絲毫沒有發現一點“多關照的意思”。倒好象是她要關照我多些。算了,反正我見過的日本人都是很傲慢的。

我穿好衣服以後,把銀行卡放進口袋。剛要推門出去時聽到外麵那女孩好象對什麽人說:“你們從哪揀回這個傻蛋的?”當我剛要把耳朵貼門上聽他們談話時,好象有人咳嗽了一聲。門突然被人拉開,弄的我差點一頭栽出去。尤裏一臉看傻瓜的表情看著我:“以後打算偷聽我談話時,最好離門遠一些不要被我發現。要知道我平時是喜歡用子彈開門的。”

“靠,真**”我心裏這樣想,連忙點頭:“恩,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對不起。”初音舞看了看我,麵無表情的補充了一句“心裏想什麽不要直接寫在臉上,被別人發現沒什麽,被某些人發現…。。。”她略微停頓了一下接著說,“會死。”尤裏拿出一張和他胸前佩帶的差不多一樣的胸卡,別在我胸前,拍了拍我的臉,故做猙獰狀,“尤其是我,所以不要在我們麵前有什麽不美好的想法,了解?”我一邊心裏告戒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一邊轉移話題:“那個我們,現在怎麽走?”尤裏扔出一句話“跟我們走就是了,我們坐電梯去停車場取車,記得要把你胸卡的位置戴在攝象機可以看到的位置上。然後出了這裏以後把你的胸卡還給我。你從現在開始隻需要做兩件事,一件事是按我們說的去做;另外一件事情是無論發生什麽事情,跟緊你的情侶,這樣危機時刻她會救你一命。”“啊?我什麽時候有女朋友了?要知道她現在還在國內呢。”尤裏十分大方的對我說:“沒關係,現在開始夜鶯就是你的女朋友了。當然,我說的這個夜鶯就在你身邊,但是你不要對她有企圖,否則你會死的很慘的。”我歎了口氣,無奈的說了句,“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對她有什麽企圖的,我遇到你們到現在已經夠慘了。”

通往馬塞市區的路上,尤裏開著一輛大眾三廂旅行車,錄音機裏放著輕鬆的鄉村音樂。我把車窗降下來一些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夜鶯靜靜的閉著眼睛,好象是在欣賞錄音機裏的鄉村音樂。陽光從她一側的方向照進車子裏,車窗外麵是一片蔥綠的農田。忽然,我從心底覺得,她很美。她身上沒有香水和化妝品的味道,給人的感覺很清純。我正在根據她的容貌估算年齡時,她閉著眼睛冷冷的問了一句:“看夠了沒有?”“沒有,啊,不,看夠了,對不起”我靠,這她也能知道?尤裏笑著從後視鏡看了我一眼,“小子別對她癡心妄想,事實會證明你們不合適的。哈哈哈哈哈……。”

到了宿舍門口以後,我忽然想起我沒帶宿舍鑰匙。尤裏用他早想到的眼神白了我一眼。從袖口抽出象鉤針一樣的東西。探進鎖眼,輕輕的試了幾下,然後抽出來,把那東西收回袖口。對夜鶯說:“我覺得有點不對。”夜鶯點點頭,走向走廊的窗戶,打開一個漂亮的翻身就出去了。我比較疑惑的問尤裏:“這可是4樓啊,她不會有事吧?”尤裏豎起食指,示意我不要說話,拉我離開了房門的正麵。“待在我身後不要出聲。”我心想兩個大男人跟做賊似的,我回自己的住所取點東西至於這樣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