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粵語港腔的普通話,讓人聽了是不習慣的,更何況此刻這個青年,是一副十分傲慢的姿態說的。

他拿走我們花錢買的啤酒,還笑著問我們是不是有意見,這種做法,實在是過分了。

要是在廈門,這小子現在已經躺在地上了,但這裏是香港,不是我們的地盤。

西門平聽到他那囂張的話語後,臉上的表情更加的不悅了,他望著這個拿著啤酒的青年,說:“我的啤酒,你憑什麽拿走?”

拿著啤酒的青年,聽到西門平的這話後,他扭頭看向了他的兩個同伴,坐在桌子旁邊的兩個同伴立刻就笑了起來。

他們笑的很張狂,盡管高宏的塊頭大,我跟西門平也體格比他們壯,他們依舊無視我們。

要是打起來的話,赤手空拳的,我跟西門平兩人就很快能把這三個家夥給放倒了。

“你問我憑什麽。”拿著啤酒的青年,冷冷一笑後,直接就把一瓶啤酒砸在了我們的這張桌子上。

他用的是啤酒瓶底部那個位置砸的,酒瓶碎裂,酒水四濺,那些玻璃碎屑和酒水,濺到了我們三個人的身上,桌子上的那些菜肴也遭殃了,我們的這張桌子上,一片的狼藉。

其餘的啤酒灑在了地上,那青年抓著破裂的啤酒瓶,對西門平說道:“我憑這個,可以嗎?”

說這話的時候,青年一隻腳踩在了旁邊的凳子上,破裂的啤酒瓶指著西門平,一副你再敢說話,老子就捅過來的架勢。

西門平氣的拳頭捏緊,身體都在微微顫抖了。

高宏伸手擦了擦濺到臉上的啤酒瓶碎屑,他的眼中也是充滿了憤怒。

我放在桌子下的手,也緩緩捏成了拳頭,這一刻,我真的想抓起桌子上的啤酒瓶,直接朝著這個青年的頭上砸去,給他開個瓢,讓他知道囂張的後果。

但這股衝動被我強行壓下去了,我不能這樣做。

這幾個青年在這邊這麽囂張,很明顯他們是混這一帶的,我們這

三個外地人把他們給打了,他們社團的大哥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惹到這一帶的社團,我們在這邊也就待不下去了,還怎麽調查吳東方他們的下落。

再者,如果他們報警的話,我們在這邊也不認識警察,把人打傷了,就要被關進警察局裏麵了。

很多的因素告訴我,我不能動手。

西門平和高宏已經忍不住了,他們兩個朝我走來了詢問的目光,隻要我對他們點點頭,他們兩個就會立刻動手了。

我輕輕呼出一口氣,對他們兩個搖了一下頭,西門平和高宏臉上露出不甘心的神色,但我的命令,他們還是聽從的。

手持碎裂啤酒瓶的青年,注意到西門平和高宏都在看我,他的目光隨即落在了我的身上,笑眯眯的看著我,問:“內地仔,你有意見嗎?”

我抬起頭看著他,麵無表情,說道:“沒意見。”

“哈哈哈。”手持碎裂啤酒瓶的青年大笑了起來,他對著我點了點頭,說:“你們這些內地仔,膽子真他嗎小,孬種,孬種……哈哈……”

他罵了我們後,扔掉了手裏的啤酒瓶,然後就把我們桌子上其他沒開蓋的啤酒全部都給拿走了。

大排檔的老板站在一邊看著,臉上多少有些為難之色,但他什麽也沒有說。

青年回到他自己的位子上後,三個大聲說這話,對著我們這邊指指點點的。

這就是為什麽跟團的時候,導遊不帶遊客們來這些區域了,在這些監管不嚴格的地方,內地人是容易被這些混子欺負的。

“新哥,為什麽不動手。”西門平咬著牙,用筷子把桌子上的一塊玻璃碎屑撇到了地上。

高宏捏著拳頭,也說:“是啊,新哥,這三個狗娘養的,我一個人就能把他們全部幹翻,艸。”

我低聲說:“他們是這一帶的混子,打了他們,我們在這邊就待不下去了了,忍忍吧。”

桌子上還剩下一點沒吃完的菜的,被那青年的

啤酒瓶一砸,盤子裏麵已經有不少的玻璃碎屑了,這菜也不能吃了。

這家店是先付錢再吃的,我們三個對視了一眼,就站起身,邁步離去了。

我們走出十幾米遠後,西門平回頭看了眼那正在吃喝的三個青年,罵道:“這三個傻逼要是下廈門,我今晚一定打斷他們的腿。”

我伸手拍了拍西門平的肩膀,道:“看淡一些,這也是沒辦法的,這些人在這邊猖狂,如果他們到了廈門,也不是一樣得認慫。”

我們小聲的說著話,邁步朝前麵走著,又走出十幾米後,忽然從我們前麵幾米處的一個小巷子裏,走出來了一群青年。

這青年領頭的是一個染著黃毛的家夥,個子挺高的,我的目光在他臉上瞥了一眼,還是挺帥氣的一個小夥子。

下一刻,我就注意到,他們的手裏都是拎著鋼管的,他身後跟著六七個人,一群人氣勢洶洶的走出了巷子。

他們和我們的距離很近,我的心提了起來,心說這群家夥該不會是衝著我們來的吧?

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真的很容易讓我聯想到很多事情,這一刻我甚至在想,是不是我們也被人看出不對勁,那些讓吳東方他們失聯的人,來對付我們了。

好在最壞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那個黃毛青年,在看了我們三個人一眼後,就收回了目光,從我們身邊走了過去。

在穿過我們三個人後,黃毛青年他們突然跑了起來,朝著大排檔裏,正在吃東西的那三個青年衝了過去。

他們快要衝到的時候,在桌子上的那三個青年也發現了,他們看到黃毛他們,臉色頓時就變了,露出驚恐之色來。

他們三個站起身就想跑,但已經是來不及了,黃毛他們那群人,把他們三個圍了起來,沒給他們三個跑掉的機會。

黃毛拎著鋼管,輕輕的拍打自己的掌心,他望著那三個青年開始說話。

那三個青年語氣緊張的回應,說的是什麽我是聽不懂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