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許麗秀的那一刹那,我整個人愣了一下。

在來之前,我就有去預感,被救出來的許麗秀,可能被折磨的很慘。

等我親眼看到許麗秀的時候,我才知道許麗秀究竟被折磨的有多慘。

短短失蹤的這幾天,許麗秀已經快要沒有人樣了,她原本有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的,那些頭發參差不齊的變短了,看樣子,是被火燒掉的。

許麗秀的身體上蓋著一張被子,從她那張變黑的臉上,我看到她整個人瘦了好幾圈,而且在許麗秀的脖子部位上,有一塊被燙出來的印記。

那個印記烤焦了皮膚,上麵模糊的顯示著三個字,蒲文東。

那些養馬的人,為了防止馬兒走丟,或者被人抓走了,他們都會在馬兒的身上烙印下一個印記,靠著這個印記來確定馬兒是誰家的。

許麗秀脖子上的那個印記,就好比在告訴別人,她許麗秀,是蒲文東的一般。

我推門而入後,躺在**的許麗秀也朝著這邊看了過來,看到我後,許麗秀眼中的淚水立刻流了下來。

看到許麗秀流淚,我感覺到了一陣的揪心,她如今遭受到蒲文東的這種報複,和我也有一定的關係的。

“對不起,讓你受苦了。”我一邊朝著許麗秀走去,一邊說道。

在我走進許麗秀後,我看到了她身上的另外一些傷痕。

許麗秀再也無法忍住,哇地一聲就哭泣了起來,她抓著被子,蓋在了自己的頭上,不讓我看到她。

我起初沒太在意,以為隻要我安慰許麗秀一會,她就會從被窩裏麵出來,和我說話聊天,訴說這些天她所受到的委屈。

可我對著被窩說了許久後,許麗秀還是不願意把被子拿來,我伸手要去拉開,許麗秀就大叫,讓我別碰被子,別去碰她。

她叫喊的聲音非常大,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我那些道歉和安慰的話語,對她而言完全沒有用處。

許麗秀極端的反應,讓我害怕,她的精神方麵,有些受到刺激

了。

“你別過來,別碰我,別碰我……”許麗秀失聲尖叫,那種聲音,讓我聽得十分難受。

聽著那聲音,看著那微微顫抖的被子,我的拳頭猛地握緊了。

蒲文東那狗娘養的家夥,用燒紅的鐵塊在許麗秀身上留下他的名字,還用火燒掉了許麗秀的頭發,幾天時間,就把許麗秀折磨成如今這種模樣,對一個前妻下如此狠的手,真他嗎的夠了。

我不敢再說話了,害怕刺激到許麗秀,這時候,許麗秀的尖叫聲把護士給引來了,一個護士推門而入,看到我後,她皺著眉頭,問我是誰。

我望著她,解釋說:“我是她的朋友,她剛被警察救出來,我得到消息,來看她的。”

護士聽到我這樣說後,她對我的警惕小了幾分,她走到病床邊,輕輕拍了拍許麗秀的身子,安慰著她。

我的安慰沒有用處,這個護士的倒是有。

被窩裏麵的許麗秀小聲的和這護士說了兩句話後,這護士就直起身子,對我指了指外麵。

我知道她的意思,是要我出去。

我邁步走了出去,並關上了房門。

在門外等了一會兒後,這護士才出來。

“我朋友她怎麽了,是不是精神受到什麽刺激了?”我關切的問道。

女護士望著我,說:“你和她是親戚?”

我隻好說許麗秀是我的小姨,女護士聞言後,搖了搖頭,說:“你們到底是得罪了什麽人啊,你小姨被人折磨成那樣,那些折磨你小姨的人,真是變態啊,不,說他們變態,都是便宜他們了。”

我心中一凜,問:“我小姨身上的傷是不是很多?”

護士說:“嗯,滿身傷痕,最主要她的精神現在有點不正常了,如果搞不好的話,有可能會出現精神病,要送去精神科治療,而且……而且……”

女護士說道而且的時候,臉上寫滿了遲疑,一副想說,又不知為何不好說出來的模樣。

我見狀,內心很著急,忙問她:“

而且什麽啊?護士,麻煩你快說。”

女護士回頭看了眼病房門,她說:“哎,病人的情況我也不好透露,反正就是一句話,她現在不想見到你,你別再去病房裏麵找她了,免得她再次受到刺激。”

這女護士對我說完這話後,急匆匆的就走了。

我不知道她說的而且後麵是什麽話,但我明白,許麗秀這次遭受到了難以相信的傷害。

想到剛才許麗秀身上的傷痕,想到她那痛苦的嘶吼,想到以前我被抓緊去時,她懷了我的孩子要給我生……想到過往的種種,如果現在蒲文東在我麵前的話,我絕對一刀活劈了他。

我的手在顫抖,我走到病房門前,很想推門進去,但我又害怕刺激到許麗秀,最終還是把手給放下了。

在病房門口逗留了一會後,我長歎了一口氣,拄著拐杖下樓去了。

我坐上了車子,在思考要不要給範姍姍打個電話,按理說範姍姍去見許麗秀,應該不會刺激到許麗秀的。

我打電話和範姍姍說了一下情況,並讓兩個小弟開車去接範姍姍,我叮囑範姍姍,許麗秀精神不大正常了,別去刺激她,有什麽情況,立刻打電話聯係我。

隨後我去和光頭會和了,光頭見到我後,問:“見到她了?”

我陰沉著臉,點點頭,說:“蒲文東,必須死!”

光頭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歎了口氣,也沒對我說什麽話。

到了時間後,我和光頭一起去了高鐵站,接那幾個專業人員。

在信息裏,那幾個人說了他們穿的衣服,在出站口等了一會後,終於是見到他們了。

他們一行三個人,其中一個的麵相有些凶,另外兩個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遠遠的我就對著他們點頭,那麵相比較凶的家夥走在前麵,走到我麵前後,他對我點頭,說:“老板你好。”

我微笑望著他,說:“你好,走,上車。”

坐上車子後,我們一行人朝著一個飯店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