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東方著急的聲音,讓我心裏有些打鼓,昨晚我剛做掉黑皮,該不會是出什麽岔子了吧?

我忙問:“我馬上就到公司門口了,怎麽了?”

吳東方說道:“新哥,我剛剛接到電話,漳州那邊出事了。”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微微一沉,漳州那邊出事了?

我問吳東方漳州那邊怎麽了,出了什麽事,吳東方說:“剛才在漳州那邊的小弟打來電話,他說……他說曹俊明和滿建發坐的那輛車子出車禍了,開車的小弟當場死亡,曹俊明和滿建發被送去了醫院。”

一時間,我覺得我的思維有些懵了。

曹俊明之前聯係我,他在漳州那邊要去參與競拍土地,被人給恐嚇了。

那封恐嚇信我也看到了,信上說今天之前離開漳州,否則後果自負。

我都派了二十多個小弟過去了,可是沒有想到,今天居然還是出事了。

開車的小弟當場死亡,那個下手的地產開發商,有必要這麽狠嗎?

我沉默了下來,沉默了五六秒鍾後,電話那邊的吳東方問我:“新哥,新哥,我們現在是立刻趕去漳州嗎?”

被吳東方這麽一叫,我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我歎了口氣,說:“你馬上帶著人來公司這邊,我通知光頭他們。”

掛掉電話後,我立刻給光頭和西門平打去了電話。

光頭聽到我說的話後,他質問我是不是在耍他,我認真的說不是,立刻起床來公司這裏。

打完他們兩個的電話後,我又給熊哥打了過去,本來不想吵他的,也不需要熊哥一起去,但還是想問問熊哥的意見。

打完這些電話後,我也走進了保安公司裏麵。

我拿著手機,給曹俊明打去了一個電話。

我知道這個電話是會沒人接的,可響了幾下後,被人接通了,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說了兩句後,我得知電話那邊的是警察,警察問我和傷者是什麽關係,我說是曹俊明的朋友,問他曹俊明他們傷的

怎麽樣了。

警察說不清楚,讓我自己過去一趟,並且讓我通知曹俊明和滿建發的家屬。

曹俊明現在沒了老婆,他爸媽身體也不好,我要是通知他爸媽的話,起不到任何作用,還會讓曹俊明的爸媽白擔心。

至於滿建發,我和他總共也就見過那麽幾次,我哪知道他家裏人的電話啊。

十幾分鍾後,熊哥光頭西門平吳東方都趕到了保安公司裏麵,我站在門口等他們。

見到他們後,我望著吳東方,問:“漳州那邊,有沒有傳來最新消息?”

吳東方搖搖頭,表示沒有。

光頭說:“他嗎的,那邊的黑幫這麽猖狂嗎?我們就是去競拍一塊地皮,對方居然就下死手要人命。”

“他們這手段,真是狠。”西門平也跟著說道。

假如我們是地頭蛇,有外來的公司要和我們競爭,我們頂多也就是威脅恐嚇再加打一頓,沒有深仇大恨,哪裏會用直接把對手的人弄死的手段。

我咬了咬牙,隨即我們一行人進到了我的辦公室裏麵,開始商談這件事的處理方案。

聊了一會後,我看了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有什麽需要談的,到時候可以打電話。

小弟們已經在樓下準備好了,既然漳州那邊那個開發商玩的這麽狠,我們過去也得小心一些才是。

幫會裏麵,這次我帶走了五十幾個人。

十幾輛車子停在保安公司的門口,我和光頭西門平還有吳東方坐上了一輛車子,之所以一下過去這麽多個堂主,主要是漳州那邊比較近,先過去看看情況,人在身邊,有什麽事也好商量。

我們的車子走在前麵,按照漳州那邊小弟傳回來的地址,一路導航找了過去。

在路上開了許久後,我們終於是到達那個醫院的門口了。

除了我和光頭他們幾個下車外,其餘的小弟都把車開到了地下停車場,在停車場裏麵等著我們。

原先派來漳州的小弟,已經站在門口那邊等著我們了。

見到我們來了後,幾個小弟立刻迎了上來。

打過招呼後,我問他:“曹俊明和滿建發呢?”

小弟皺著眉頭,回答說:“他們還在手術室裏麵。”

“傷的有多重?”我繼續問道。

小弟說:“老大,你可以放心,他們兩個傷的不是很重,最多是骨頭斷了,沒有生命危險,就是,就是小方他……他……”

這小弟說到這裏,聲音哽咽了起來,他身後的另外幾個小弟,有兩個更是直接哭了起來。

看來小方是那個死亡了的小弟的名字了,吳東方上前一步,問他:“已經死了,徹底沒有搶救的希望了?”

這小弟摸了摸眼眶裏的淚水,點點頭,說:“當場死亡……”

我和光頭他們歎了口氣,然後吳東方就讓這小弟把今天事情發生的經過說出來。

昨天我的人到了漳州這邊後,曹俊明和滿建發就放心了,不怕那些恐嚇的人來報複了。

晚上曹俊明和滿建發很大方的請我的小弟們去吃了一頓飯,到了今天早上,他們準備好一切,就出去去參加拍賣了。

我二十幾個小弟,開了三輛車來漳州,曹俊明和滿建發也是帶著員工過來的,曹俊明和滿建發坐在最前麵的車子上,那個叫小方的小弟去給他們開車。

在行駛到一半的路上時,忽然迎麵就衝出來了一輛中型的貨車,貨車和曹俊明他們坐著的車子相撞。

開車的小弟死了,副駕駛位上沒有坐人,後座的曹俊明他們受到了波及。

出事故後,後麵車子裏的小弟全部衝了上來,把肇事司機給控製住了。

那個肇事司機現在已經在警察的手裏,這小弟告訴我,他們去控製那司機的時候,在他身上聞到了很大的酒味。

聽完他說的這些後,我微微點頭,一言不發的朝著裏麵走去。

來到手術室的門前,我望著手術室的燈,陷入了發呆之中。

過了許久,我的腿都站酸了,這時候,手術室的燈終於是暗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