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光頭的這句問話後,我微微歎了口氣,說:“我現在也不清楚應該怎麽做,曹俊明他們兩個受了重傷,咱們的一個小弟被撞死,總之這筆賬沒那麽容易算清楚。”

我們幾個又聊了一會後,接到了熊哥那邊打來的電話,把這邊的情況和熊哥說了一下,熊哥聽完後,微微歎氣,說道:“漳州那邊雖然距離廈門不遠,但始終是在別人的地盤上,你們要小心一些。”

我表示我知道了,問熊哥有沒有什麽解決辦法,熊哥再次歎氣,說他沒有想到,要是想到了,就給我們打電話。

掛掉熊哥的電話後,沒過多久,光頭他們也走了。

光頭西門平他們一走,我就陷入了發呆之中。

最近這些天,我總是會一個人發呆,一發呆就是很久,我的腦海裏閃過一個個畫麵,有許麗秀的,也有最近發生的那些事。

從發呆中回過神來後,我拿起手機點了幾下,我給範姍姍發的那條短信,她沒有回給我,估計是不會回了。

範姍姍曾經救過我的命,許麗秀對我的情意,這兩個女人,終將是要從我的生命裏麵消失了。

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隨即就開著車,帶著光頭和幾個小弟,朝著公安局開去。

到了公安局後,幾個小弟留在車裏,我和光頭走了進去。

公安局的警察見到我們後,問我們是來幹嘛的,我和他說我們是來了解情況的,他聽了後,微微點頭,讓我們稍等一下。

一輛貨車撞死了一個人,這不是一件小事了,我們隨即被警察帶到了一個房間裏麵,那接待的警察態度不錯,讓我們稍等,一會會有處理那案件的警察過來的。

在房間裏麵等了一會,沒過多久,房間的門就被推開了,兩個警察走了進來。

見到警察進來後,我就準備詢問情況,可當我看到走進來警察的容貌時,剛要說話的我,又停頓了下來。

這兩個走進來的警察,我和光頭

他們都認識,正是昨天去醫院裏麵做筆錄,我說可能是被開發商報複了,結果被嗆了幾句的那個領頭的警察。

看到他進來後,我感覺有些不妙。

兩個警察坐在了我們對麵,昨天那個領頭的警察漫不經心的瞥了我和光頭一眼,說道:“你們兩個今天來,是想知道案件進展的?”

我眯了眯眼睛,這家夥真是一副欠揍的模樣,我不冷不淡的回答道:“嗯,沒錯,我們公司死了一個員工,兩位股東還受了重傷,所以很關心這件案子的進展。”

領頭的警察漫不經心的對我說道:“這件案子現在還沒下定論,不過初步的情況已經調查出來了,那開貨車的司機是酒後駕車,導致的車禍,昨天我們把司機帶回來後,給他做了酒精檢測,血液裏的酒精含量嚴重超標。”

“肇事司機已經承認他酒後駕車了,你放心,我們警察會盡快處理好這件案子,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這領頭警察對我說這番話的時候,就跟一個餓了幾天的人一般,說話有氣無力的,一副明顯很敷衍的態度。

我的目光望著他的那張臉,雙手像是無意的擺弄著手機。

看似無意的擺弄,其實我的手機已經點開了相機,我把攝像頭對準這警察的臉,連續點了好幾下屏幕。

這個角度不是很好,我心裏想著希望能拍到一張是比較清晰的。

這家夥昨天就嗆了我,今天又用這種態度,我在公安局裏動不了他,但過段時間,我可以在外麵下黑手,好好收拾一頓他。

拍了幾張照片後,我望著這警察,說:“酒後駕車?你們警察現在就把這件案子斷為酒後駕車了?”

這領頭警察聽到我這話,微微坐直了身體,反問我:“不定論為酒後駕車,你還想定論成什麽?”

我盯著他的眼睛,問道:“昨天我說的那些話,你是不是給忘了?”

“什麽話?”這警察繼續問我。

我說:“這件案子,根本就不

是酒後駕車這麽簡單的事情,我們是從廈門那邊來的開發商,到這邊來競拍一塊土地,為什麽會這麽巧,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去參加競拍會的途中出事?”

“還有,你看看這個,這個是昨天我的朋友在入住酒店裏收到的恐嚇信。”

說著,我就把曹俊明收到的那張恐嚇信,擺在了他的麵前。

兩個警察看了眼那恐嚇信後,領頭的警察淡淡的說道:“這張紙,這能說明什麽?”

我說:“你不會看上麵寫的是什麽字嗎?”

這領頭的警察說我當然看了,可我怎麽知道,這字會不會是你們自己寫的呢?

聽到他這話後,我冷笑了一聲:“你的意思是,我們自己寫恐嚇信,恐嚇自己了?”

領頭警察不置可否的說:“那你告訴我,為什麽你們昨天收到恐嚇信沒有報警呢?”

“就你這種態度,報警有用嗎?”我的語氣有些衝了起來,望著這領頭的警察,拳頭都握緊了。

領頭警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捏緊的拳頭,他對我瞪起眼睛,喝道:“你想幹嘛?想打我啊?這裏是什麽地方,你看清楚!”

我笑了起來,說:“你也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啊,這裏是警察局,你們的口號是為人民服務,你服務了嗎?”

我說完這話後,光頭伸手搭住了我的肩膀,示意我說話不要太衝。

其實我也不想在警察局裏麵如此,這沒有任何的作用,隻是這個領頭警察實在是太惡心了一些。

光頭在搭住我的肩膀後,出來笑眯眯的打了圓場,那領頭的警察看我的眼神很是不善。

光頭和他們又交談了兩句後,那領頭警察就出言送客,讓我們回去等消息了。

我們還沒走,他們兩個就直接走了。

我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和光頭一起走出了公安局。

走到門口後,光頭拿出一根煙來點上,說:“很明顯了,下手的人和他們有勾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