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的話,很有道理,以現在保諾對我們的做法來看,他們就是要借助警察的力量,把我手底下的人一個個的抓進去。

我沉默了起來,在我沉默了幾秒鍾後,曹俊明對我說道:“劉新走吧,我和建發的傷好一些了,坐車回去沒什麽問題了。”

滿建發也開口說話,都是叫我立刻離開漳州,回廈門去的。

我看了看曹俊明和滿建發,又看了看光頭和西門平,雖然心中不甘,但這個虧是不得不吃下去了。

我點了點頭,說:“那就去辦理轉院手續吧。”

西門平說了一聲好,立刻去給曹俊明和滿建發辦理轉院的手續了。

我坐在椅子上,光頭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就出去了。

在病房裏和曹俊明還有滿建發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到了中午時分的時候,光頭忽然從外麵走了進來。

我見他進來,看了他一眼,正準備收回目光的時候,光頭說道:“我剛從公安局回來。”

我一愣,扭頭問道:“你去公安局了?”

光頭對我點頭,曹俊明和滿建發也好奇的望著他。

光頭說道:“看來,保諾那些人,這一次要做的很過分了。”

“怎麽說?”我問道。

光頭就把他從公安局裏麵了解到的情況,和我們說了起來。

他從公安局那裏了解到,那個酒後駕車導致車禍的司機,他家裏家徒四壁,除了那一輛車外,隻剩下幾千塊的家底了。

那個肇事司機,除了要坐牢以外,曹俊明和滿建發的傷,以及我那個小弟的死亡,他是要賠一筆錢出來的。

之前我覺得保諾的那些人,會幫他把那筆錢賠出來,可我沒想到,保諾的人來了家徒四壁這一招。

在國外,犯罪嫌疑人如果沒錢賠,國家會代替賠償的,但是在國內就不是這樣了,這次等於曹俊明他們傷了,我的小弟死了,我們這邊拿不到幾個錢,估計連一萬塊都不到。

“嗎的……”我罵了一句,說:“保諾

的人真夠狠的,一毛不拔啊。”

光頭皺著眉頭,說道:“是啊,那個司機沒錢賠,被多判幾年,可是有什麽用呢,保諾肯定會花錢給他減刑的。”

我看向了曹俊明和滿建發,他們兩個都是不缺錢的人,不過依舊很是氣憤。

最後,曹俊明說道:“算了吧,沒錢賠就沒錢賠了,以後再說。”

滿建發讚同,現在他們兩個滿腦子都是回廈門。

我沒再說什麽了,隨後西門平也給曹俊明和滿建發辦理好了出院的手續。

小弟們把曹俊明和滿建發弄到了車子裏麵,我看了醫院對麵的街道一眼,搖搖頭,邁步坐進了車子裏麵。

之前我帶來了好幾十個小弟,之後廈門那邊又來了一百多個,經過這幾天傷的傷,被抓的被抓,現在我的身邊隻剩下幾十個小弟了。

吳東方和不少小弟還在拘留所裏麵,我們先回去,回去後再想辦法把吳東方給撈出來。

我們的車隊從醫院出發,朝著郊外駛去。

坐在車上的我,想著這次漳州的事情,望著窗外的景色,靜靜的發呆。

行駛了一會後,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小弟,忽然叫了起來:“前麵好像有點不對勁。”

我和光頭西門平坐的這輛車子,是走在最前麵的,聽到那小弟的這句話後,我猛地抬起頭,朝著前麵看去。

之間前麵的國道上,迎麵開過來了許多輛金杯車,那些金杯車成了一條長龍,速度非常快,一轉眼和我們隻有不到一百米的距離了。

一百米,對於車的行駛速度而言,真的是很近。

前麵的車隊很不正常,我們現在要麽掉頭,要麽直接往前衝。

可掉頭的話,有些來不及了,直接往前麵衝,又有可能被他們攔下來。

“老大,怎麽辦?”開車的小弟扭頭問我。

我說道:“加速,不管是不是為咱們而來的,衝過去。”

開車的小弟說了一聲好,然後他就提速了。

可我們這輛車的速度

剛剛提起來,前麵的那車隊突然幾輛車一個拐彎,就把前麵的路給堵死了。

見到這一幕,我明白,來者不善,今天在這裏恐怕是危險了。

那些把路給攔了的車子,車門快速的打開,一個個青年從車上走了下來,他們的手裏全都拎著家夥,鋼管居多,少量的人手上有砍刀。

開車的小弟一腳刹車踩了下去,我們這輛車吱呀一聲停了下來。

後麵的車子應該也發現前麵的情況不對勁了,車子陸陸續續的停下。

我伸手抓起車裏的一根棒球棍,拉開車門就跳了下去。

走之前,我就想過保諾的人可能不會讓我們輕易的離開,沒想到真的成真了,保諾一直在暗處監視著我們,等到我們從市區出來了,就選擇在這條沒什麽人的路上動手了。

我身後的車子裏麵,陸續的下來了人,西門平麵色凝重,對著他們吼道:“抄家夥。”

我則是盯著前麵的那些人,由於被攔路的車子給擋住了,我看不到後麵究竟有多少輛車子。

對麵那些人沒有急著動手,一個個青年從車上下來了。

我目光一瞥,僅僅下來的這些,少說都有一百來個了。

我這邊隻有幾十個人,對上前麵最少一百多個人,這個勝算,真的太小了。

前麵的那些人還在增加,他們臉上的表情都帶著譏諷。

光頭拿著手機,在我耳邊道:“報警吧?”

我看了眼光頭手裏的手機,歎了口氣,說:“沒用的,他們已經打好招呼了,就算報警,警察也不會來的。”

西門平走到了我的另一邊,他對我說:“新哥,要不……你先走吧,我們掩護你。”

我看了眼西門平,說道:“走不了的,你看看後麵。”

西門平和光頭順著我的目光,看向了我們來時的那條路。

隻見那條路上也開來了幾輛金杯車,在距離我們百來米的位置停下,許多青年抄著家夥,從車上下來,目光不善的望過來,在後方堵著我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