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馮老的電話後,我立刻按下了接聽鍵,那邊傳來了馮老的聲音:“劉新,我回廈門了。”

我說:“嗯,馮老,我已經知道了。”

聽馮老的語氣,他似乎心情不錯,我便問道:“馮老,看你心情不錯啊,是不是騰衝那邊的事情辦妥了?”

馮老說:“騰衝那邊的事情也就那樣,心情不錯是因為回到廈門了,人啊,老了之後習慣了一個地方,是真的不想到處走動了。”

我笑了笑,然後問馮老:“你現在在家嗎?”

“我在公司。”馮老問:“你要來找我?”

我嗯了一聲,說:“馮老,你去了騰衝那麽久了,我想到你家坐一坐。”

馮老立刻說:“好,我這麽久沒回公司了,這邊事情還挺多要處理的,你晚上七點過後直接到我家裏去吧。”

我說了一聲好,隨即掛掉了電話。

掛掉電話後,我便坐車去了光頭那邊,那二十幾個小弟都在光頭的一個場子裏麵。

見到他們後,他們紛紛和我打招呼,我望著他們,說:“和我說說,去騰衝的這段時間,你們都幫馮老做了一些什麽。”

二十幾個人中,帶頭的小弟立刻上前一步,對我說道:“老大,一開始去的時候,我們什麽也不用做,就是馮老去街上,去賭石市場的時候,讓我們跟著,我們問馮老是不是騰衝那邊很危險,有仇人什麽的,馮老沒有回答我們。”

“我們問了好幾次,馮老和他的助手都不告訴我們,我們怕馮老不高興,就沒有問了。”

“根據我們的猜測,馮老在騰衝那邊是有敵人的,有一次馮老去一個偏僻的倉庫那邊,馮老獨自一個人跟著那倉庫裏的人進去,留下我們還有馮老的助手在外麵等著。”

“當時那個助手緊張的要命,原地走來走去的,看樣子是那地方很危險,不然他也不會這樣。”

“之後我們也跟著馮老去了好幾處偏僻的地方,都有人出來迎接馮老,但是他們對馮老的態度不是

很對勁。”

“雖然去了騰衝這麽多天,但是馮老和他的助理很多事情都是故意瞞著我們,不讓我們知道的,老大,我們能了解到的,也隻有這些了。”

聽到這帶頭小弟的這番話後,我微微點頭,我對馮老去騰衝見那些人的目的,還是十分好奇的,不過馮老不願意說,也沒有辦法。

隨即,我讓這些小弟去休息了,給他們放了幾天的假。

小弟們走後,光頭慢慢的來到了我的身邊,我望著他,說道:“我今晚去找馮老。”

“找馮老?”光頭眉毛一挑,問道:“讓他幫咱們對付吳勝川嗎?”

我搖了搖頭,說:“吳勝川能量太大了,我去這一趟,也隻是碰碰運氣,一句話,別抱太大的希望。”

光頭點點頭,說道:“嗯,不管怎麽樣,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

和光頭聊了幾句,我準備出去走走,光頭說他跟著我一起去。

我們坐進車子裏麵後,開車的小弟問去哪裏,我想了想,說:“足浴中心。”

聽到我說出足浴中心這幾個字後,光頭扭頭來看了我一眼。

在看了我一眼後,光頭輕歎了一口氣,靠坐在了車座椅上。

車子很快在足浴中心的門口停下了,我走下了車子,光頭來到我身旁後,我倆站立在馬路邊上,望著足浴中心的大門口。

光頭這時說道:“這裏是你開始混社會的地方,也是你第一次和西門平見麵的地方,你今天過來,是在懷念西門平吧?”

我苦澀一笑,微微點頭,說道:“如果能回到過去就好了,一切重新開始。”

光頭沒說話了,我邁步朝著足浴中心走了進去。

門口抽煙的小弟看到我和光頭後,立刻扔掉手裏的煙頭,跟我們打招呼,我徑直走到了足浴中心的辦公室裏麵。

紅毛正在和小弟們打撲克牌,見到我們進來後,紛紛停止打牌,站了起來。

和他們聊了一會後,我說:“你們先出去吧,讓我

一個人在這裏麵待一會。”

光頭帶著紅毛他們全部出去了,門關上後,辦公室裏麵隻剩下了我一個人。

這是一個很簡陋的辦公室,也是我的第一個辦公室,辦公椅和辦公桌的漆已經磨掉了,地板上的瓷磚也碎裂了很多。

望著這個熟悉的辦公室,曾經的一幕幕似乎就在眼前。

辦公室還是以前的那個辦公室,但那個唯我是從,處處為我著想,能為我流血的西門平已經不在了。

我一個人在這個辦公室裏麵坐了幾個小時,幾個小時後,我打開了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

在大廳裏的光頭見到我後,呼了一口氣,說:“你怎麽在裏麵待那麽久啊,我都快要衝進去看看你在裏麵幹什麽了。”

紅毛他們都明白我為什麽會一個人在裏麵待那麽久,和他們打了聲招呼後,我就很光頭走了。

在路邊吃了東西,時間到了七點半,是時候去馮老的住處了。

八點多鍾的時候,我站在了馮老家的門口,敲了幾下門後,門打開了。

這次給我開門的不是保姆,而是馮老自己。

相比於上次見到馮老,此刻的馮老比之前黑了很多,人看起來也消瘦了一些。

馮老在看到我後,微微一愣,皺眉問道:“劉新,你怎麽了?”

我笑了一笑,說:“說來話長,一會再和你聊吧。”

馮老把我讓進了屋子裏麵,他在換拖鞋的時候,他害怕我摔倒,還過來扶了我一把。

在沙發上坐下後,我望著馮老,問道:“馮老,這次去騰衝看起來很辛苦啊,你比之前瘦了。”

馮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了臉頰,說:“瘦了嗎?沒覺得,隻是皮膚黑了,所以看起來比較瘦吧。”

馮老說完後,伸手指了指我的腳,問道:“怎麽弄的,又被仇家算計了?”

我沒有回答馮老的這句話,而是問道:“馮老,你對廈門商界中的那些人熟悉嗎?認不認識一個叫吳勝川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