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趙峰扭頭就跑,鄒安跑在了我們的前麵,這種情況下,也不需要去管對方了,能跑就必須快點跑。

來之前,我們就商量過各種逃走的路線的,最好的幹倒黑人,從樓梯上走下去,另外一個路線,就是從窗戶上跳下去了。

二樓的高度不算高,從二樓跳下去的話,也沒什麽問題。

二樓能打開的窗戶,在台球室的最裏麵,那邊的一排窗戶都是沒裝防盜窗,可以跳出去的。

鄒安最先跑到了那裏,他拉開窗戶,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我不敢回頭去看那群人距離我多遠了,因為我怕那樣會浪費時間,我也來到了一個窗戶的麵前,抬腳踩了上去。

我往下看了一眼,鄒安已經落地站起來了,我一咬牙,腿一蹬也跳了下去。

二層樓的高度,落地時腿稍稍有些麻,並不是很疼。

我扭頭去看趙峰有沒有跳下來,就看到趙華的雙手已經扒在窗戶邊上了,一隻腳也踩在了窗戶,準備往下跳了。

隻要趙峰一跳下來,我們三個就會趕緊跑。

可意外發生了,趙峰的身後出現了一個身影,那身影一把抓住了趙峰的手臂,趙峰用力的想掙脫開他抓著自己的手,他這麽一耽誤,後麵的那群人就全部都圍上來,把趙峰一把就揪了下去。

“趙峰。”我大喊了一句,我和趙峰被他們抓住了,下場有多慘,不用想都知道。

那窗戶裏麵傳來了很大的大罵聲,他們似乎已經對趙峰進行群毆了,同時還有人準備跳下來追我和鄒安。

我看向了鄒安,我說回去救趙峰,鄒安瞪了我一眼,說你他嗎瘋了?現在衝回去不是送死嗎,跟我走。

鄒安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腕,拽著我就往外邊跑。

我想到趙峰被他們抓到,真的很想回去把他救出來,但同時我也知道鄒安說的有道理,我們身上的刀子已經丟了,那麽短的刀子,真的和他們打起來的話,也肯定是打不過他們一群人的。

如果當時我和鄒安手裏有長長的砍刀,那我倆就不會跑,肯定會回去救趙峰的。

鄒安抓著我的手腕跑,後麵的人也追上來了,慌亂間,我看到追上來的一共是四個人,他們手裏有的拿著棍子,有的拿著砍刀,一邊對我們叫喊著別跑,一邊追我們。

我以前看過一個這樣的視頻,視頻裏是一群人把一塊地圈起來,先把一隻兔子放到裏麵,再把一條獵狗放進去,讓獵狗去追咬那隻兔子。

在他們圈起來的那塊區域內,兔子開始瘋狂的逃命,獵狗也在盡力的追著,可身體龐大的獵狗,怎麽樣都追不上那隻兔子,到最後獵狗筋疲力盡了,也沒有把那隻兔子抓到。

當時我看完那個視頻後,覺得那條獵狗真是蠢得可以的,連一隻兔子也追不上,但我看到視頻下麵的一些評論後,我就頓時明悟了。

那評論的原話我忘記了,大概的意思是狗追兔子,隻是為了主人的獎勵,一頓飯,一些

好吃的,而兔子,它則是用命在奔跑,若是它跑的不快的話,它就沒命了。

此時我和鄒安的情況,也和那視頻裏的兔子差不多,如果我們跑的不夠快,被他們追到的話,他們上來就是一頓刀子往我們身上砍。

我掙脫開鄒安抓著我的手,奮力的跑著,後麵那四人緊追不舍。

我和鄒安跑得已經快走不動的時候,後麵那四個人已經被我們拉開很長一段距離了。

恰好這個時候,我們也跑到了一段人流量比較多的地段,我和鄒安衝進人群中後,他們就更難追上我們了。

我和鄒安又跑了一會,最後實在跑不動了,我倆就走進了一個巷子裏,到了巷子裏麵後,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緩了一分多鍾的勁後,鄒安說怎麽辦,現在咱們應該怎麽辦,趙峰被他們抓了,必須快點把他救出來,不然耽擱了時間,趙峰就很有可能缺胳膊斷腿了。

我也很著急,但還是極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我說現在別給熊哥打電話,打了他也沒時間接,熊哥現在還在速迪酒吧裏麵搶場子呢,不知道情況如何我。

我呼出一口氣後,繼續說咱們別休息了,馬上打車去速迪酒吧,要是熊哥已經把場子搶下來了,咱們就立刻帶人回來。

我和鄒安兩人,是不可能救出趙峰的,現在隻能去搬救兵。

鄒安點點頭,說好,那你快起來啊,去路邊打車。

我的腿跑的都快沒知覺了,當時的我是真的不想站起來,隻想靜靜的在地上坐一會。

但我還是咬著牙站起來了,和鄒安走出巷子,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上車的時候,司機打量了我們兩眼,問去哪,我說速迪酒吧,司機說好的,然後他就專心開車了。

路上有點兒堵車,花了不少時間,我們才趕到速迪酒吧的附近,我扔下三十塊錢,和鄒安就下車了,在車裏休息了好一會,我倆的力氣也恢複了不少。

我看向速迪酒吧的門口時,看到門口非常的安靜,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我心裏拿不準,不知道熊哥有沒有把速迪酒吧拿下,如果沒拿下的話,那現在我和鄒安走進去,就是羊入虎口了。

鄒安想拿手機給熊哥打電話,但熊哥那邊卻是關機了,我說別管那麽多了,先去酒吧裏麵,看情況不對就馬上跑。

鄒安沒說話,我們一起走進了速迪酒吧。

此時的速迪酒吧,真他嗎安靜的可怕,真是一點聲音都聽不到的。

當我們沿著過道走了一段路,來到酒吧裏麵後,我就看到酒吧大廳裏麵,一個客人都沒有了,大廳裏隻有一群身上多多少少都有傷的人坐在那裏。

我眼尖,在那群人裏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正是我們少青幫的兄弟。

我和鄒安都跑了過去,我們今晚去捅黑人,這些兄弟都是不知道的,他們看到我們跑來,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們。

我對他們問道:“

熊哥呢,熊哥在哪?”

一個兄弟就對我說:“熊哥上樓去和這家酒吧的老板談事情了,今晚我們來這裏拚命,你們兩個去哪了?”

這人的話裏帶著質問的口氣,估計他以為我們是故意逃避,沒來出力吧。

我說別問那麽多,身上傷不嚴重的趕緊跟我走,去救趙峰,快點。

鄒安也說快,去遲了趙峰就要出事了。

那群兄弟看到我和鄒安的神色,他們也不敢怠慢,於是十來個身上的傷不嚴重的兄弟,跟著我們跑了出去。

出去之前,我們都帶上了家夥,我是拿了一根鋼管在手裏。

打車是最快的,我們十幾個人打了幾輛車子,就要往那個台球室趕。

可上車了之後,司機卻是說人太多了,隻能載四個人,你們下去兩個,不然被攝像頭拍到,我要罰款的。

我當時心裏說不出的著急,我說別廢話,趕緊給我開,錢少不了你的。

司機被我嚇到了,他看看我們這麽多人,於是就開動了車子。

我不是那種仗勢欺人,還欺負老百姓的人,下車的時候,我給了他一百塊,剩餘的一點零錢也給了他,我也不知道夠不夠他罰款,反正當時我兜裏已經沒有錢了。

我們耽擱的時間已經很久了,來的路上,我覺得趙峰很有可能會出事,心裏很擔心他。

當我們一群人衝進那個台球室的時候,台球室裏麵除了老板,已經沒有一個人了。

我走過去,問台球室的老板,我說我那個兄弟呢,他被帶到哪裏去了?

老板看到我們這麽多人,而且有的人手裏還是明晃晃的砍刀,他緊張的臉上的肌肉都在打顫。

台球室的老板看著我,說你那個朋友被他們打得很慘,然後他們要帶他離開的時候,不知道誰報的警,警察來了,好幾個人都被警察帶走了。

我連忙追問,我說我那個兄弟也被警察帶走了?

老板做出思考的表情,說:“好……好像是的,我有看到你朋友被警察帶上手銬抓走。”

聽到老板的這話,我心裏可以說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同時我的內心也是喜憂參半的。

趙峰沒被黑人的手下帶走,被警察帶走了,這是一件好事,因為要是趙峰落在黑人的手裏的話,那不用說,趙峰少說也要被打殘,再被砍掉一隻手或者腿,那樣他就殘疾了。

警察抓走趙峰,從另一個層麵上來看,警察也算保護了趙峰,但我們這是持刀傷人,還把人捅的那麽嚴重,趙峰被抓了,肯定要被判刑的。

我們都沒有說話,我看著那老板,我說你沒有騙我吧?

老板用力的擺著手,說沒有沒有,我怎麽敢騙你們啊,你們快走吧,待會說不定警察還會來,你放心,我這裏沒有監控攝像頭,警察不知道你們的,他們要是來問我,我也不會說你們回來過。

我點點頭,說這樣是最好的了,那麻煩你了,我們以後不會再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