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手電筒的燈光,朝著那吊在天花板上的東西照了過去。

我看到,這是一個黑色的布袋,布袋裏麵裝著東西,它接近兩米長,底部快要碰到地麵了。

這個布袋真的很奇怪,裏麵的東西呈不規則的突出,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東西,居然要掉在天花板上。

我走近了幾步,那種奇怪的味道更加的明顯了,這種味道,似乎是從這個黑色布袋裏麵散發出來的。

“這裏麵到底裝了什麽?”我望著這個黑色布袋,嘀咕了一句。

隨即,我的目光就落在了屋子的其他地方。

這個屋子很大,也顯得很是空曠,除了天花板上吊著的這個黑色布袋和一些座椅,就是一麵牆上有一麵衣櫃了。

我朝著那衣櫃走了過去,打開衣櫃,立刻有灰塵撲麵而來。

我揮了揮手,屏住了呼吸,也不知道這個屋子有多久沒人進來過了,灰塵居然這麽的打。

衣櫃裏麵掛滿了衣服,看起來都是有些舊和老款式的衣服褲子,我在衣服堆裏翻找了一下,立刻就發現了一樣東西。

就見那些衣服的後麵,藏著一個保險櫃,這是一個鑲嵌在牆麵裏麵的保險櫃,鑲嵌得很牢固,我用手搬動了兩下,紋絲不動。

保險櫃還連接著電源,我沒有保險櫃的鑰匙和密碼,是打不開它的,我對這個保險櫃不了解,也不知道如果輸錯密碼後,會不會響起警報之類的。

這麵衣櫃有好幾扇門,我一一打開,隨即我就驚訝的發現,每一扇衣櫃門的衣服後麵,都有一個保險櫃。

三扇門,三個保險櫃,而且都是不同型號的保險櫃,全都通著電。

之前找到保險櫃的驚喜,這是已經消散了。

要是一個保險櫃還好,我想辦法弄開這個保險櫃就好了,可是現在有三個不同的保險櫃,那些關於吳勝川犯罪的證據,也不知道被邱芸香放在哪個保險櫃裏麵了。

我用手機給這三個保險櫃都拍了照片,然後又在衣櫃裏麵快速的查找了起來,看看邱芸香有沒有把保

險櫃的鑰匙放在衣櫃裏麵。

衣櫃的抽屜和一些衣服口袋我都找過了,並沒有鑰匙,看來鑰匙沒有在這裏。

我計算著邱芸香離開的時間,我得抓緊一些,免得她突然回來,被她抓個正著。

確定衣櫃裏沒有鑰匙後,我看向了別處,隨即,我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屋子的窗簾,居然裏裏外外掛了四五層上去,這麽厚的窗簾,就算外麵光線再強烈,也是進不來的。

屋子裏已經沒有其他的地方可疑查找了,我感覺可以從這裏麵出去了。

反正我現在知道這屋子的鑰匙在哪裏,下次還可以找機會進來的。

我朝門口走去的時候,目光再一次落在了那吊在天花板上的黑布袋上麵。

“鑰匙該不會在這裏麵吧?”我心中想道,想道這裏後,我伸手就觸碰了一下這個黑布袋。

一碰之下,我發現這個黑布袋的分量很沉,布袋微微晃動,吊住布袋的繩子發出輕微吱呀吱呀的聲響。

我抬頭看向了繩子固定在天花板的位置,這麽重的布袋,想要掉在天花板上,可是要花費不少力氣的。

我再次伸手推了推這個布袋,裏麵有些地方軟,有些地方硬,隨著我的推動,布袋晃動的幅度也越來越大。

當我兩隻手搭在這布袋上麵,用力去捏的時候,我覺察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了。

我問著那股奇怪的氣味,再感受著裏麵物體的形狀,我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雙手都有些顫抖了起來。

這個散發著氣味的黑色布袋裏麵,似乎……似乎是一個人……

我雙手捏的位置,類似於腰部,腰有些纖細,往下一點就豐滿了一些,像是到了臀部的位置。

我感覺這裏麵可能是個人,但我無法完全確定。

我的手高高抬起,摸向了布袋的上方。

我摸到了一個圓圓的物體,在摸了十幾秒後,我猛地後退了幾步,一臉驚恐的望著這個黑色布袋。

是的。

是的,這個布袋之中,居然是一個人。

我剛才摸到了他的頭,他的眼窩還有嘴巴,裏麵軟乎乎的,應該已經腐爛了。

這一刻,四周很安靜,漆黑的房間裏麵,隻有我手裏的手機散發著光亮,我能聽到我的心跳聲,砰砰砰的,快速有力。

之前我告訴吳東方和高宏的時候,我們在一起猜測這個屋子裏麵到底有一些什麽,為什麽門上麵要貼上一張符籙。

當時吳東方和高宏說這裏麵可能死過人,或者有屍體,所以門上麵才貼著符籙。

我問他們為什麽一直往死人和鬼怪方麵去想,他們告訴我那幾天他們經常看破案的片子和鬼片。

我和他們說不可能的,就算我們幾個大男人都不敢住在一個死過人的房間對麵,更何況邱芸香一個女人呢,她可是獨自一人住在別墅裏麵啊。

可是我想不到,這個房間裏麵,居然真的死過人,而且屍體就掉在天花板上。

我的後背冒起了一股寒意,我殺過人,但那不代表我不害怕。

布袋裏的人是誰?

誰殺的?

邱芸香殺的嗎?

她為什麽要殺這個人?

又為什麽把人殺了後,不把屍體處理掉,反而掉在這個房間裏麵?

一個個問題冒了出來,黑布袋裏的屍體已經腐爛得很嚴重了,已經死了很久了。

雖然沒有打開布袋,但我能夠想象裏麵是一番什麽樣的景象。

屍體肯定用大的塑料袋或者密封袋包好的,不然那種臭味就不是現在這一點點了。

我的腦海裏,回想起了和邱芸香接觸以來的種種。

忽然,我感覺這個女人很可怕,這個屋子裏掛著一具腐爛的屍體,她居然還敢獨自一人住在別墅裏,住在這個方麵的斜對麵。

這是什麽樣的人才能承受得了的?

吳東方說的很對,隻有心理極其變態的人才接受得了,而邱芸香,就可能是這種人了。

這個發現實在讓我意外,我也不敢在這個房間多待下去,我立刻走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