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光頭說這話,我笑了笑,沒有說什麽。

西門平吹得走路都有些晃悠的時候,才把一杯水遞給了我,雖然還是有些燙,但已經好很多了。

喝了一杯水下去,我感覺好了一些,光頭問我餓不餓,我說現在幾點了?

光頭說:“八點半,你睡了好幾個小時了。”

我揉揉太陽穴,說:“那你去給我買點吃的吧,我有些餓了。”

站在一邊的西門平連忙說新哥我去,然後他就往外麵跑了。

西門平走後,我問光頭:“網吧那邊的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那些受傷的兄弟呢?”

光頭說:“網吧那邊熊哥派人去看了,所有兄弟裏麵,就你受傷最重,你還是先照看好你自己吧,別去擔心其他兄弟了。”

聽到光頭這話,我呼出一口氣,說:“兄弟們沒受什麽傷就好。”

光頭看著我,歎了口氣,說:“劉新,你膽子怎麽就這麽大呢?”

“怎麽了?”我問。

我問完那三個字時,病房的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聽到開門的聲音,我心說西門平才出去沒一會啊,這麽快就買好吃的回來了?

等我看向門口時,才看到哪裏是西門平回來,走進病房的,是熊哥。

熊哥身後還跟著幾個小弟,那幾個小弟站在門口沒有進來,隻有熊哥一個人走進來。

看到熊哥後,我叫了聲:“熊哥。”

光頭本來要對我說話的,但是熊哥進來後,他就沒有說了。

熊哥板著一張臉對我,雙眼盯著我沒說話。

看到熊哥如此,我就知道今天的事情讓他不高興了。

熊哥沒說話,我也沒開口,過了十幾秒後,熊哥開口了,他說:“劉新,你的膽子真是可以的啊。”

我看著熊哥,賠笑著說:“熊哥,我哪裏做的不對,你直說吧。”

熊哥坐在我的病床邊,看著我說:“你小子,居然把耗子的場子給搶了,媽蛋,我在足浴中心那邊看了那麽久,都沒有打過耗子的主意,你小子倒好,一聲不吭把他的場子給搶了。”

我心裏有些好奇,按理說少青幫幫眾好幾百人,而耗子的手下隻有幾十個,為什麽熊哥和何老大沒有對耗子的地盤動心思呢?

光頭說熊哥告訴他耗子的背景不簡單,他到底有什麽背景?

我說:“熊哥,電話裏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原先也不知道那是耗子的場子。”

熊哥說:“知道後你還是搶了,這有區別嗎?”

熊哥的話,讓我無言以對了。

“劉新,你知道為什麽我們少青幫,沒有動過耗子的地盤嗎?”熊哥忽然問我。

聽到熊哥這個問題,我就知道他要告訴我耗子的一些事情了,我說:“為什麽啊?”

熊哥伸手在兜裏掏了掏,想要掏煙,但他今天身上卻是沒有帶煙,光頭見狀,連忙把自己的煙遞了上去,手裏夾著一根煙後,熊哥才繼續說:“耗子的妹夫不一般,還記得前幾天我帶你認識的那個潘國輝副所長吧?”

我點點頭,說道:“嗯,記得,難道潘國輝是耗子的妹夫?”

熊哥說:“他們倆倒是沒關係,耗子的那個妹夫,是這片轄區的所長,權利比潘國輝還要高一級。”

聽到熊哥這話,我才明白,為什麽少青幫實力比耗子的強,卻沒有搶他地盤的原因了,原來耗子有個當所長的妹夫。

熊哥點起了煙,抽了一口後,又說道:“耗子能混到現在這種地步,和他妹夫的關係是分不開的,他幫派裏有什麽事情,他妹夫就會插手,你知道的,咱們這種混社會的,最忌諱和警察打交道,特別還是和站在對手那邊的警察打交道。”

“以前在不知道耗子背景的時候,我也和何老大談過,把耗子的勢力,收編過來,當時耗子手下的數量不到現在的一半,剛剛混起。”

聽到這裏,我就問:“熊哥,那後來呢?”

“後來我帶人去了,帶了幾十個兄弟和家夥,去找耗子。”熊哥繼續說道:“到了耗子的場子裏後,沒想到沒一會警察就來了,警察一來

,我們什麽都幹不了,那晚來了不少警察,那些警察都是幫著耗子那邊,如果不是那晚我們還沒開打的話,就有不少兄弟要被抓進去了。”

“事後,何老大在派出所裏的關係,就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何老大以後別找耗子的麻煩,何老大問為什麽,當時那人沒有說,之後何老大自己去調查才知道,原來耗子的妹夫是所長,從那以後,我們少青幫就沒有要去吞並耗子勢力的念頭了。”

“那個所長,就那麽明目張膽的幫他的黑道大舅哥嗎?”我問。

熊哥說:“親兄弟明算賬,耗子給他妹夫的好處也少不了,加上還是親戚,你說呢?”

我點點頭,沉默了片刻,問熊哥道:“我今天把耗子的場子搶了,還把他給捅了,會不會出什麽問題?”

熊哥微微一笑,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劉新,今天這一仗,你可是幹出一點名氣了。”

光頭也笑了笑,說:“是啊,劉新,你這個少青幫新上任的小堂主,也有人知道你的名字了。”

我受傷剛醒不久,思維還不是很清晰,被他們倆的話弄得有些糊塗,我問:“什麽意思啊?”

熊哥坐那裏抽煙,沒說話了,光頭接去說道:“你今天帶著十幾個去搶耗子的場子,耗子帶比你多一倍的人回來,你沒跑,還跟他們幹起來,最後你還把耗子擒住,逼他的手下停手,這件事,已經在道上小範圍的傳開了。”

“嘿嘿。”光頭笑的有些難聽:“耗子現在不知道多恨你,不僅被你搶了場子,他的威名也被你敗壞了。”

我並沒有因為這個而感到多麽自豪,多麽開心,因為我想到耗子這麽恨我,肯定會再對我出手了。

我對熊哥說:“那熊哥,耗子會不會來砸足浴中心,或者又把網吧搶回去?”

熊哥哼了一聲,說:“他沒膽子來砸足浴中心的,至於網吧那裏,我的人先幫你看著,你的人手什麽時候夠了,我再把人撤走。”

聽到熊哥這話,我心裏很感動,若是其他人的話,估計我打下來的這個網吧,他就順手牽羊拿去了,更不會提等我人手夠了之後,我再去接管。

“謝謝熊哥。”我看著熊哥,非常誠懇的說道。

熊哥起身對我搖搖頭,說:“那個網吧一個月也才三萬五,為了三萬五把你自己弄成這樣,值得嗎?”

我說:“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

熊哥笑了兩下,我們三人在屋子裏又聊了一會後,西門平提著一些吃的回來了。

西門平看到熊哥後,趕緊上去打招呼,熊哥對兄弟們都很不錯,當初西門平被人欺負,也是熊哥幫的他。

熊哥沒在繼續逗留,說了幾句後就離去了,離去前熊哥跟我說了一句話,那就是我住院的這幾天,一定要留幾個兄弟在醫院裏保護我,耗子那家夥知道我住在哪個醫院後,說不定會派人來幹我。

熊哥走後西門平就叫我吃東西,我心裏想著耗子的事情,雖然肚子餓,但卻是沒什麽胃口。

光頭在屋子裏陪了我一會,他也離開了,病房裏隻剩下我和西門平兩人。

我吃完東西後,西門平把吃的整理了一下,拿去扔了,看到西門平照顧我忙前忙後的,我的腦海裏不自覺的想起了蘭姐。

上次我被人捅進醫院,就是蘭姐照顧的我,想到蘭姐後,我並不覺得開心,因為她之後的那些做法,真的讓我心裏很難受。

我甩甩頭,不去想蘭姐,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黃琳給我打的。

電話通了之後,黃琳問我下班了沒有,我不想告訴她我受傷的事情,怕她擔心,於是我就說:“沒呢,他嗎的,這個老板要我們加班,可能這幾天晚上都要加班了。”

黃琳歎了口氣,說:“唉,好吧,本來還想你來找我玩呢。”

黃琳之前問我做什麽工作,我都沒告訴她,好在現在她也沒追問這事,我怕她問起,就轉移話題說:“沒事啊,等我不加班了,我再帶你去我房間看電影。”

“切。”黃琳不屑的說:“劉新,我現在發現我不能單獨跟你在一個房間裏,不然你會獸性大發的。”

我和黃琳聊了十幾分鍾,我本來身體就虛弱,不能多說話,十多分鍾我就感覺很累了,於是我和黃琳說老板來了,不能聊天了,她這才掛掉電話。

掛掉電話後,西門平對我說:“新哥,我已經給足浴中心裏麵打電話了,等下吳東方就會帶幾個兄弟過來,我們這些個沒受傷的兄弟,輪班守著你。”

我說:“不用守著,你叫吳東方他們帶點被褥來吧,睡在我旁邊就好了。”

“好。”西門平應道。

這家醫院是小醫院,醫療條件很有限,就連病房的麵積也很小,吳東方他們按照我的話,帶了些被子過來,晚上他們就睡地板上。

臨睡前,我和吳東方他們聊了一會,我先是問西門平中學那邊收小弟怎麽樣了,是不是我叫他拿砍刀去網吧,就擱淺下來了。

西門平回答我:“沒有,新哥,接到你電話後,我是一個人趕回足浴中心的,剩下兩個兄弟留在那裏,那兩個兄弟已經跟我說,那個九人的中學生團夥,已經收編過來了,等你傷好了,就把收編來的小弟帶來給看。”

我點點頭,問:“那九個學生怎麽樣?”

西門平說:“都還不錯,其中兩個家夥挺壯的,看起來挺能打。”

我說:“看起來能打不行,最好是找機會帶他們去打幾次架,能打還得能有膽量。”

西門平說好,然後我又說:“明天一早你還是帶著兄弟去中學收小弟,盡量多收一點。”

和西門平聊完後,我又看向了吳東方,昨天我讓西門平去收小弟,讓吳東方去調查那個天沐桑拿養生會所的實際情況的。

我問吳東方:“那個桑拿中心,查的怎麽樣了?”

吳東方對我說道:“新哥,那群看場子的東北人已經查到了,他們沒有幫派名字,隻是一群東北人聚在一起,給人看場子,他們一共有十二個人,有一個是領頭的,具體叫什麽名字還沒查到。”

我嗯了一聲,又問:“那個桑拿中心老板的電話查到沒?”

吳東方不好意思的說:“新哥,這個沒查到,我以前也很少幹這種查人的事情。”

我笑了笑,說:“沒事,明天你繼續查,這個桑拿中心是塊肥肉,等我傷好了,就可以找機會動手了。”

聊完之後,我們就各自睡覺了,第二天一早,我醒來的時候,西門平和吳東方已經走了,換另外五個兄弟照看我。

護士來給我量體溫的時候,她看到屋子裏坐了這麽多男人,被嚇了一跳,她看到那些兄弟的身上還有紋身,看我的眼神立刻就變了。

我問護士,我說:“我身上的傷嚴不嚴重啊?”

護士告訴我:“不是很嚴重,你身上最嚴重的是腰部的刀傷,我們是想給你縫針的,但是你朋友說不用,就暫時給你包紮,沒有縫針了。”

我點點頭,說道:“好的,謝謝。”

護士似乎看我挺好說話的,她又對我說:“我們沒給你縫針,你的傷口是很容易崩開的,你這幾天要小心了,要是傷口崩開的話,你會受不少苦頭,還要接受縫針。”

我又對這個護士說了聲謝謝,她才走了出去。

待在這家小醫院裏,一切都是那麽的無聊,白天沒發生什麽事情,也沒見到耗子派人來找我。

到了晚上的時候,我接到了徐俊的電話。

徐俊給我打電話,是告訴我他今天發工資了,晚上要請我吃宵夜,叫我過去。

我對徐俊說:“我可能來不了了。”

“為什麽啊?”徐俊問我。

我說:“我受傷了,在醫院裏呢。”

我和徐俊說這話的時候,我不會想到,我的好朋友徐俊,他命運的轉折點就要來了,而且還是那麽的讓人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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