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光頭那話,我笑著說:“不是隻要我請你吃頓宵夜嗎,怎麽現在又急著要錢了啊?”

光頭說:“我剛才哪裏知道你說的是勒索來的錢啊,我還以為你自己要掏錢給我呢,那個就算了,這個錢我還是要的,嘿嘿。”

我說:“那就快點,來遲了可就沒了。”

說完我就掛掉了電話,然後走進了足浴中心裏麵。

我正沿著走廊,往辦公室裏麵走的時候,身後一個人叫了我一聲,我扭頭一看,是李曉慧。

李曉慧朝我走了過來,說:“新哥,你身上的傷沒事吧?”

對於李曉慧這個冥頑不靈的女人,我既覺得她可憐,又感覺她可恨,我淡淡的說:“沒事。”

李曉慧看著我,說:“沒事那就好,早上的事情可真是把我嚇壞了。”

和李曉慧閑聊了兩句,然後她就走了,我也回到了辦公室裏麵。

我走到辦公桌後麵,敲了敲桌子,跟兄弟們說那筆錢已經到賬了,然後就開始給他們分錢。

這筆錢算是給他們的獎勵,每個人分的錢數不一樣,吳東方那裏我多給了他一點兒,等到所有兄弟都分到手後,就已經分了兩萬多一點點了。

分完後,我對吳東方說道:“把那八個人放了吧,那個帶頭的家夥,再讓他嚐點苦頭,宋誌斌跟我討價還價,他的人也不能那麽好好的讓他們回去。”

吳東方對我點點頭,說:“好新哥,我馬上去辦。”

吳東方去到那個屋子裏後,裏麵很快就傳來了那帶頭男子的慘叫聲,之後,吳東方把他們扔了出去。

沒過多久,光頭就風風火火的來了,來了後,我和他單獨走到門口去聊天。

我把袋子裏的三萬塊扔給光頭,說:“這裏是三萬塊,你拿去給那些兄弟們分吧。”

剛才已經分了兩萬多,我隻取了五萬,這三萬塊裏麵,還有我自己扔進去的幾千。

光頭看了看袋子裏的錢,說:“我靠,你給我這麽多幹嘛。”

我說:“我從宋誌斌那裏要了六萬,咱們兩邊一邊三萬,不多啊。”

光頭搖搖頭,說:“這樣吧,我拿兩萬回去,這事我會和熊哥說的,我們現在跟著熊哥,熊哥手頭上不缺你這點錢,你也應該挺需要錢的吧。”

光頭這話倒是沒錯,我現在想要收攏小弟,錢真的是很缺。

光頭說修車花個兩三千,其餘的就交給熊哥,兄弟們都能分點就好了,反正也沒有受傷特別嚴重的人。

光頭這樣替我著想,我心裏挺感動的,我也沒客套,就給了光頭兩萬,另外一萬我收了起來。

光頭把他那包紮得嚴嚴實實的手伸到我麵前,對我說:“我的新哥,這手可是為你受傷的,你得買點東西給我補補身子吧?”

光頭又開始跟我貧嘴了,我笑看著他,問:“給你買隻雞還是給你買隻鴨,你選吧。”

光頭擺擺手,指著旁邊的小商店,說:“那些東西不用,你給我買兩包芙蓉王就行。”

我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你妹的要補身體,就用煙補啊?”

光頭理直氣壯的說:“你不知道,我這人身體體質特別,補身子吃雞鴨沒用,就得抽煙。”

“滾。”我罵了他一句,然後就走去給他買了五包芙蓉王,一包芙蓉王二十幾塊,五包也就一百多。

光頭看到五包煙,眼睛都直了,說:“做堂主就是特麽的不一樣啊,我新哥買煙都是買芙蓉王,還五包五包的買。”

我說:“買芙蓉王還不是你丫的要求的啊,本來隻想給你買14的利群的。”

光頭拿過煙,全部塞進了口袋裏,我看著他,說:“你現在一天抽幾包煙啊?”

光頭拆開一包芙蓉王,說:“一包吧,有時候一包多一點。”

我說:“你還是早點把這玩意戒了吧,抽煙真沒什麽好的。”

光頭看著我說:“嗯,我會抓緊把煙戒掉的,你放心吧。”

看光頭那臉上的表情,就知

道這貨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聊了一會後,我們倆把話題聊到了宋誌斌的身上,光頭抽著煙,說:“那個什麽宋誌斌的,經過這次事情後,應該是不敢再來的了。”

我點點頭,說:“這次他派來了七八十人,被咱們打傷了那麽多,還賠了我六萬塊,他損失不小,估計再大規模的讓小弟來砸場子,是不會的了,隻不過我怕他會給我來陰的。”

“這個還真要注意一下,暗箭難防啊,你現在待在足浴中心裏麵,是沒什麽問題的,你如果去哪裏,要出門的話,身邊還是最好帶上幾個兄弟。”光頭勸告我。

和他在門口足足聊了兩個多小時,光頭才拿著錢離開了。

隨後我回到了辦公室裏麵,無聊的玩著手機,累了就眯一會。

晚上的時候,西門平才從房間裏出來吃飯,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走,出去吃炒粉。”

西門平臉色難看的對我笑笑,跟在了我的身後。

到了店外麵後,我把準備好的三千塊錢遞給了西門平,我說這三千塊錢你收著。

西門平看到三千塊,他驚訝的說:“新哥,你給我錢幹什麽。”

我說你知道的啊,從宋誌斌那裏要來的六萬塊,場子裏的兄弟都有分到。

西門平說:“那三千塊也太多了,新哥,你給的也太多了。”

看到西門平是發自內心的覺得拿這麽多不好,我對這小子的感覺越來越好了。

西門平能為我擋棍,為我擋刀,換做是場子裏的其他兄弟的話,我感覺沒人會這樣為了我拚命,西門平現在傷成這樣,也是因為我。

我對他說:“給你就收著,別跟我囉嗦。”

西門平拿著錢,久久沒有把錢塞進口袋,過了好一會,他才抬起頭看著我,說:“謝謝新哥。”

我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邊和他聊著天,一邊走著,我倆每人吃了一份炒粉,吃完後就又在街上走了一會,隨後才回到足浴中心裏麵。

回到足浴中心沒一會兒,我的手機就響了,是黃琳給我打來的,這丫頭說想我了,要我去陪她走走。

我今天挺累的,不怎麽想去,但我也怕黃琳不開心,就騎著摩托車去了。

我走路的時候,後背上那傷口會疼,但在黃琳麵前,我沒有表現出來。

我倆沒有去逛街,隻是在小區裏麵手牽手逛著,聊天的時候,黃琳又跟我抱怨她的爸媽,說他們今天的脾氣比昨天跟臭了,對她都愛答不理的。

我和黃琳就開始分析了起來,她爸媽到底因為什麽會那樣,我覺得是因為我招惹了宋誌斌的緣故,黃琳卻是一口否定了,不不是。

我陪她在小區裏走了一個多小時,最後我倆也沒分析出個所以然來。

我倆準備分開的時候,最後溫存了一會,黃琳忽然雙手摟著我的腰,把我抱的很緊。

她抱的很突然,手臂正好勒在我的傷口上,我疼得下意識啊了一聲。

黃琳皺眉望著我,問我怎麽了?

我說沒什麽,就是舊傷還沒好,你剛才抱的太用力了,把我的傷弄疼了。

黃琳哦了一聲,伸手就要來掀起我的衣服,說:“我看看你後麵的傷恢複得怎麽樣了。”

我連忙攔住了她,笑著說:“不用看了,恢複得不錯,過幾天就會完全好了。”

或許是我的表情沒做到位吧,黃琳從我臉上發現了點什麽,她板起臉說:“幹嘛?為什麽不讓我看?上次我不是看了嗎?”

我說就是因為你上次看了,所以沒什麽好看的,別看了。

黃琳潔白的牙齒咬了一下紅唇,她的睫毛輕輕顫動著,說:“我現在就是要看,你再說個不字看看。”

對於黃琳的威脅,我真是沒什麽辦法,她走到我的身後,把我的衣服拉了起來。

她立刻就生氣的說道:“劉新,你怎麽回事啊,為什麽後背上又有新傷了?”

我知道瞞不過去了,隻好說:“這傷沒什麽,就是一小道口子而已,醫

生說沒幾天就會好的。”

黃琳又不高興的追問我怎麽受傷的,我隻好說宋誌斌的人今天來了,我這傷就是打架造成的。

我和黃琳敘述了一下今天的事情,我沒說宋誌斌派來了那麽多人,把事情說的比較輕,黃琳聽完後,一臉心疼的看著我,說:“你個笨蛋,受傷了就告訴我嘛,還瞞著我不說,你要是告訴我你受傷了,我就不會讓你陪著我走這麽久了,難怪剛才電話裏我叫你來,你有些猶豫呢。”

我把黃琳摟進懷裏,說沒事,隻要你在我身邊,我身上的傷就不疼了。

黃琳笑著白了我一眼,說:“你這張嘴越來越會說了,對我說這種話可以,可不準你去騙別的小姑娘。”

自從和黃琳確定了關係後,我的確感覺自己臉皮越來越厚了,在黃琳麵前,經常會說些甜言蜜語,不過每次她也挺愛聽的。

和黃琳又聊了幾句後,她就催著我快點回去休息,還說明天她去買隻雞,燉好了給我送過去。

在回足浴中心的路上,我一路都想想事情,現在宋誌斌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了,天沐桑拿養生會所的老板還沒回來,加上兄弟們今天都受了不少傷,那個桑拿中心也不會有什麽進展。

我覺得明天可以去馮老家裏拜訪一下了,人家老爺子叫了我那麽多次,也是時候去一趟了。

想到要去馮老的家裏,我有些犯難了,去人家家裏,肯定要帶點東西吧,可買點什麽東西去好呢?

以馮老那身份,我感覺送什麽都不怎麽夠檔次啊,最後想想,幹脆明天就買點蘋果橙子什麽的好了,馮老沒有任何要求的幫助我,他也不會圖我給他帶什麽。

回到足浴中心後,時間還算比較早,才十點零幾分,我讓那些兄弟們看好場子,然後我就回家裏去了。

回到出租屋後,我就翻箱倒櫃的找起了衣服,我來廈門這麽久了,還沒買過一件新衣服,家裏有的衣服,都是以前買的。

明天要去馮老家裏拜訪了,也應該稍微穿好一點。

可我翻來找去的,都沒有找到比較新的衣服,最後心說算了,就挑件稍微好看點的去吧。

我也應該買幾件衣服褲子了,隻不過我對衣服褲子的要求很低,不破能穿就好,所以一直都沒有去買,我一個男人,也不喜歡去店裏買衣服。

我正挑著衣服呢,房門就被敲響了,我問了一聲誰,外麵傳來許麗秀的聲音:“是我,你開下門。”

我就走過去開門了,門打開後,看到許麗秀手裏端著一盤餃子,笑盈盈的看著我,她說:“姍姍餓了,給她煮了點宵夜,也給你煮了一點,嚐嚐吧。”

我接過那盤子,苦笑著說:“水餃,又是水餃,是不是範姍姍要你包的水餃啊?”

許麗秀笑的很好看,她笑起來的時候,眼角有一些皺紋,但是並不影響她的美。

她說:“是啊,姍姍就愛吃水餃,你也知道呀?”

我就說:“知道,哪能不知道,她每次給我吃的東西,都是水餃。”

許麗秀的女兒似乎睡了,隔壁屋沒有小孩的聲音,範姍姍手裏捧著一個碗走了出來,她說:“怎麽了,吃水餃不是挺好的嗎,有的給你吃,你還不樂意啊?”

我說:“樂意,有的吃哪裏會不樂意呢。”

看後我看著許麗秀,說了聲謝謝。

她們倆也沒有和我多聊,說完她們就關上門回屋子裏去了,我吃完水餃後,玩了一會電腦,就去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九點多的時候,我已經吃完早餐去到了足浴中心裏,我感覺這個時間點,馮老應該會起床了吧,於是就給他打去了電話。

第一個電話沒人接,我接著打了第二個,第二個電話有人接了,那邊喂了一聲,聽聲音,正是馮老的。

我連忙說:“馮老,我是劉新。”

馮老哈哈一笑,說:“劉新,今天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時間來我家坐坐了啊?”

我呆了一下,笑說:“馮老,你這也猜的太準了吧,這都能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