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宋誌斌的仇,不可謂不深了。

宋文凱先是被我打進了醫院,然後宋誌斌派去批發部裏鬧事的人被我打成重傷,砍掉了手指,最後他讓小弟來足浴中心的時候,手下領頭的又被我扣了,問他要了幾萬塊錢我才把人給放了。

“既然耗子的可能性不大,錢雷又說不是他幹的,那麽是宋誌斌幹的可能性就很大了。”我緩緩地說道。

熊哥對於宋誌斌的事情,也是了解一些的,知道他是一股島外的勢力,手底下也有一百多號人。

我和熊哥還有光頭他們在宋誌斌這個人上聊了一會後,熊哥說:“這樣看來,是宋誌斌幹的可能性,又要比錢雷要大了。”

我嗯了一聲,說或許真的不是錢雷,而是宋誌斌吧。

熊哥又跟我聊了一會後,他叫我好好養傷,就帶著光頭走了。

我躺在病**想了一會,然後我對高宏說:“把我手機拿過來。”

高宏把手機遞給了我,我解鎖屏幕後,找到了宋誌斌的電話號碼。

上次給宋誌斌打電話,用的是他小弟的手機,當時我也順手在自己的手機裏存了一個。

被人捅了三刀,差點要了我的命,我對那個凶手以及幕後主使人,不恨之入骨是不可能的。

隻要是能確定是宋誌斌幹的,等我傷好了之後,我會帶上人去島外找他,讓他嚐嚐肚子被人捅三刀是什麽感覺。

我撥通了宋誌斌的手機號碼,那邊很快就接通了,傳來宋誌斌的聲音:“誰啊?”

我說:“宋誌斌吧,我是劉新。”

我這話說出後,電話那邊的宋誌斌立刻罵了一句艸,然後說:“嗎的,你給老子打電話做什麽,我告訴你,上次我的人敗了,還被你勒索,這仇老子可是記著呢,你最好給我小心著點。”

宋誌斌的這話,讓我怔了一下。

如果是宋誌斌叫人捅的我,我給他打這個電話,他不應該是這種語氣和說話方式才對啊,聽他那些話裏的意思,他對我被人捅的事情,根本就不知情,也不知道我是躺在醫院裏給他打的這個電話的

我想了一下,決定詐他一下,我說:“宋誌斌,你他嗎裝什麽裝啊?裝的還挺像的。”

宋誌斌又罵了句臥槽:“嗎的,你什麽意思啊,說明白點,老子沒聽懂。”

我說:“你還想繼續裝下去是嗎?”

“我日了,劉新,你嗎的是個神經病吧?突然給老子打這個電話,又說我裝?我裝什麽,裝你嗎啊?”宋誌斌的情緒開始爆了,他說:“有什麽事你就說清楚,別跟老子拐彎抹角的,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給我打這個電話要說什麽。”

聽到宋誌斌的這番話後,我那覺得是他動手的念頭動搖了。

他的語氣和話語,真的不像是裝的,如果是的話,那我也隻能說他很有做演員的天賦了,那種什麽都不知情的情緒,把控的非常的真實。

我說:“你前兩天派人來對我下手了吧?”

“前兩天?”宋誌斌冷哼了一聲,說:“老子這段時間有筆大生意要忙,還沒時間去找你算賬,不過你可以等著,我找你算賬的日子不會遠了,嗎的,走著瞧吧。”

宋誌斌說完後,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我一手拿著手機,望著天花板發呆了一會。

不像,宋誌斌真的不像是裝的,再者說了,就算是他讓人幹的,也沒必要裝啊?

他的根據地在島外,我想拿他怎麽樣,是很困難的事情,就算我要去搞他,也要用偷襲的才行,畢竟他的人比我多那麽多。

宋誌斌和錢雷一樣,也是那麽的恨我,按說把我捅了,他們大方承認根本沒有什麽。

可為什麽,這兩個可疑性最大的兩個人,都說事情不是幹的呢?

就像是熊哥說的,換位思考,我也會承認的,我叫人把你捅了就捅了,怎麽樣?不服就來幹啊!

“新哥,不是那個宋誌斌嗎?”紅毛就坐在我的身邊,高宏是之後加入我的,他並不知道宋誌斌的事情,紅毛是知道的。

我看向紅毛,點點頭,說:“剛才你聽到他說的話了吧?”

紅毛說:“聽到了,那語氣,他好像連你被人

捅了的事情都不知道。”

我說是啊,聽起來也不像是裝的。

紅毛說那既然不是宋誌斌,那就是錢雷了。

我沒說話,心中自語:“嗎的,為什麽我兩次受傷,都沒人承認呢,是真的不是他們幹的,還是另有其人?”

想著想著,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問題:難道說,上次的事情不是耗子做的,這次也不是錢雷和宋誌斌,而是一個我不知道的潛在敵人,對我下的手?

想到這裏後,我又記起那晚那人朝我衝過來,他給我的那種熟悉的感覺,錢雷和宋誌斌的手下不可能給我那種熟悉的感覺的,難道那個人還是我的一個熟人不成?

我越想越覺得心亂,如果那個對我下手的人,真的是我熟悉的人的話,那就真的太可怕了。

可要是動手的是我熟悉的人的話,我熟悉的人怎麽會對我動手的,而且還是要我的命?要了我的命,他有什麽好處嗎?

我胡思亂想著,腦袋裏麵很亂,一會覺得熟人對我下手的可能性很小,一會又覺得鄭斌和錢雷又有可能對我下手,正如吳東方所說,感覺是說不準的,我感覺那人是熟人,錯了也說不定。

越想越是混亂,到最後我長長呼出一口氣,讓高宏給我拿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下去後,心中的煩亂才好了一些。

沒過一會,病房的門被敲響了,高宏大聲的問是誰,外麵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劉新在裏麵嗎?”

我聽出了這聲音是許麗秀的,我立即說:“我在裏麵,進來吧。”

我說完後,病房門就被推開了,許麗秀腿腳有些不方便的走了進來。

她手裏用塑料袋提著一個大茶杯,手上還抱著她的女兒,走起來挺吃力的。

“你怎麽來了啊。”我對著許麗秀說了一句,然後我讓紅毛去把許麗秀的女兒接過去,想讓許麗秀輕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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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