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俊的女朋友走了之後,我就留在了病房裏麵,等著徐俊醒過來。

坐在凳子上的時候,我就在想著一會徐俊醒了之後,我應該怎麽去安慰他。

但想來想去,都沒有什麽好安慰的話語了。

到了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方工打來的,我走到病房外麵接聽了。

“老大,我從工商局出來了。”方工說道。

我說:“嗯,出來就好。”

“老大,你找關係了吧?”方工問我道。

我說找了之後,方工說:“一開始我被帶到工商局裏麵接受調查,他們的態度還是很不客氣的,嗎的,特別是那個年輕的執法人員,就跟老子艸過他老婆似的,對我的態度真他嗎的差啊,真想動手幹他了。”

“他們一開始把話說的很嚴重,又說什麽要沒收全部所得,我說了很多好話,沒用,等了一會後,那些人回到我麵前,就說沒事了,讓我叫三千塊罰款,盡快辦下營業執照就好,還讓我營業執照沒辦下來之前,不要再營業。”

我知道這是曹俊明幫我找熟人了,沒有曹俊明的幫忙的話,這事也著實有點麻煩。

我問方工那三千塊罰金交了沒有,方工說已經交了,我又問他營業執照辦的怎麽樣了,怎麽那麽久都沒有辦下來。

然後方工就說:“老大,對不起啊……之前我沒把營業執照放在心上,就給忘了……一直沒去弄,我也沒想到工商局的人今天會過來。”

聽到他的這話,我心說難怪啊,我說怎麽開業這麽久了,營業執照還沒下來,居然是沒去辦。

方工一副害怕我生氣的語氣,我也不會因為這事去罵他,我說:“沒事,那批發部這幾天就別開了,營業執照的事情,你盡快去辦吧。”

方工見我沒訓斥他,他連聲答應,說立刻就讓人弄材料去辦理下來。

掛掉方工的電話後,我回到了病房裏麵。

過了一會,徐俊醒了過來,麻藥的藥勁過去後,徐俊臉上的表情很痛苦。

他手抓著被子,咬著牙

,一聲不吭,臉上的五官都快扭曲在一起了。

平時那個部位被人踢一腳都會疼得死去活來,被插了兩刀,可想而知了。

屋子裏的氣氛很凝重,我們都沒有說話,徐俊一個人默默的承受著那種痛苦。

晚上的時候,徐俊的女朋友來了,還帶來了一些吃的。

她走到病床邊喂徐俊吃,徐俊一開始還好,吃著吃著又留下了淚水,淚水落在那碗粥上麵,徐俊咬著牙,把滴下淚水的粥全部喝掉了。

吃完東西後,徐俊又把臉埋進被子裏麵。

雖然他的動靜隻是很小,但我還是能聽到他的哭聲,以及那微微顫抖的身體。

在病房裏陪徐俊到了晚上十一點多,他入睡了之後,我帶著光頭他們,就走出了醫院。

我讓光頭和吳東方回島外去,這裏有我跟西門平以及那些小弟就足夠了。

光頭點點頭,和吳東方去島外了,我安排了兩個小弟在病房裏照看徐俊,然後到賓館開了幾個房間。

躺在房間的**,我出神了許久,腦子裏的思緒很亂,過了好一會,才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起來後,我就直奔醫院去了。

我到醫院的時候,徐俊還沒有醒過來。

直到快到中午的時候,徐俊才醒過來。

這下他徹底的不說話了,無論我說什麽,他都不會回應我,頂多目光朝我看一眼,然後又移開目光。

下午的時候,我給曹俊明打了一個電話,我說曹大哥,批發部的事情,謝謝你幫忙了。

曹俊明說沒什麽,他說他已經打過招呼了,工商局的人不會再去店裏查營業執照的事情了,讓我抓緊辦理證件,要開也可以繼續開。

曹俊明打過招呼了,那我還怕什麽。

掛掉電話後,我就給方工打去了電話,跟他說批發部繼續營業,不用擔心工商局的人。

晚上的時候,我站在醫院的走廊外麵發呆。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黃琳給我打來的電話。

聽黃琳的聲音,她的心情似乎不錯,她說:“劉新,你現

在能來島內嗎?”

我說:“我現在就在島內?”

“什麽?”黃琳有些驚訝的說:“你就在島內啊?那你過來找我吧,咱們去逛街。”

我歎了口氣,說:“不了,沒心情。”

“你怎麽了啊?遇到什麽事情了嗎?”黃琳關心的問我道。

我說是的,然後在黃琳的追問下,我把徐俊的事情告訴了她。

黃琳聽了後非常的驚訝,說那人怎麽那麽狠啊,就看了他的女朋友一眼,就把人給捅成那樣了。

我隻是歎氣,不知道說什麽。

黃琳就問我在哪個醫院,她現在打車過來。

我說了醫院的名字後,過了半個多小時,黃琳就來電話,說她到醫院的門口了。

我讓她在門口等著,跑下去見到了黃琳。

黃琳的手提提著一個果籃,裏麵的水果和籃子,看起來蠻漂亮的,不過這種果籃隻是華而不實,水果沒幾個,賣的又很貴。

“帶我去看看徐俊吧。”黃琳對我說道。

我想了一下,搖頭說:“算了吧,別去了。”

黃琳問我為什麽,我說就徐俊現在的這種狀態,他誰也不想見,還是讓他一個人好好冷靜一下別去打擾他了。

黃琳聽到我這樣說,也沒再堅持,我把果籃交給一個小弟後,就帶著黃琳,來到了醫院外麵的那條街上。

我找了一條凳子,坐在了路邊,黃琳坐在我的身邊,她說:“廈門的醫院治不好,不一定別的醫院治不好啊,可以讓徐俊去上海或者北京看看呀。”

我說:“醫生已經下定論了,估計沒可能了。”

黃琳堅持說:“沒試過怎麽知道沒可能呢,那方麵可是人生大事啊,劉新,你要不帶徐俊去別的醫院看看唄。”

聽到黃琳這樣說,我感覺也有道理。

徐俊是我兄弟,雖然醫院已經給他判了死刑,但我總要去試一試的。

於是我立刻拿出手機,給曹俊明打去了電話。

我問曹俊明對上海或者北京的醫院了不了解,曹俊明問我要幹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