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了眯眼睛,對麵人比我們多,但打到現在,對麵已經開始節節敗退,被我們壓著打了。

我眼睛盯著鄒安,找準了機會,悄悄地朝著他靠近了過去。

我躲在幾個小弟的後麵,和人打著的鄒安,也沒有發現我的靠近。

當他用力一刀砍在我小弟身上的時候,我握緊了手裏的砍刀,朝他衝了過去。

我衝過去的速度很快,脫離了我的小弟們,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中。

但我顧不得那麽多了,曾經那個要捅死我的人就在眼前,我一定要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我的猛然衝出,把鄒安給嚇了一跳,他目光快速朝我身上看來,在發現是我後,他臉上有些驚慌,手裏的刀朝我身上就砍了過來。

我沒去管他砍來的刀,我雙手握著刀,一刀猛地刺在了鄒安的腹部。

這一刀,我是拚盡了全力的。

如果對麵是別人的話,我不會這樣捅,因為這樣很容易出人命。

但那人是鄒安,我差點死在他的受傷,現在我不想顧忌那麽多了。

把鄒安捅死了最好,警察追查起來,有什麽麻煩以後再說。

“啊!”

鄒安的嘴裏,爆發出一道刺耳的慘叫聲,他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他手裏的刀一歪,本來是朝我頭上砍來的,但因為沒了力氣,刀子就落在了我的手臂上。

我的手臂被鄒安這一刀砍的皮開肉綻,我感覺那隻被砍的手已經快沒有知覺了,一股暖暖的**,順著手臂流了下來。

這一刻,我和鄒安的距離很近,自從我離開了少青幫後,我倆就從未如此近距離的站著過了。

他臉上的五官已經扭曲了,那種扭曲的程度,十分的嚇人,就像是把他臉上的五官全部用刀割下來,然後放在一起一般。

“劉新我要你他嗎去死!”鄒安一邊大吼,手裏的砍刀一邊朝我砍了下來。

我的反應自然是比他還快的,我抽出了砍刀,第二刀又朝著他的肚子捅了進去。

當我第二刀捅進鄒安的肚子

時,旁邊已經有三四個青年來到了鄒安的身邊,他們手上那三四把砍刀,以及鄒安手上的那把,同時朝我身上砍了下來。

以我和他們的距離,我已經沒辦法躲了。

我看著鄒安,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本以為要等到我有實力對付何青的時候,我才能收拾鄒安,可沒想到,今天晚上陰差陽錯,居然讓我親手捅了鄒安兩刀。

上次鄒安用匕首捅我三刀,而今晚,我用砍刀還了他兩刀。

鄒安眼中的神采已經逐漸的暗淡了,他那揮砍到一半的手,也突然無力的垂了下去。

我滿足了,終於報了那幾刀的仇了。

而這個時候,那三四個青年手上的刀,也已經落在了我的後背上。

隻有被砍過的人,才能體會到那種刀子落下後,皮膚炸開的感覺,那種感覺很嚇人,讓你疼得難以言喻。

我幾乎是同時挨了三四刀,那是全力的三四刀。

我的身體一顫,想要抓住捅進鄒安肚子裏的那把砍刀,但我的手已經不聽使喚了,怎麽也抓不住,我的身體朝後快速的倒了下去。

我直直的倒下,直接落地的話,我的頭會被撞得不輕。

不過好在我快落地的時候,幾個人衝了過來,把我那無力的身體給扶住了。

“新哥……新哥……”我耳邊響起了一個極其關切的聲音,那是西門平的。

我咬著牙,說:“我沒事……”

西門平沒有回答我,負責我的其他小弟也沒有回答我,他們把我快速的放在了地下,然後他們大吼著,繼續往前衝。

我躺在地上,後背上三四道巨大的傷口在往外流著血。

我能感受到血正在快速的從我體內流出去,我的身體就像是被抽幹了力氣一般,一動也動不了了。

身上沒劃出三四道口子沒什麽,但如果是刀劃破皮膚,落在骨頭上了,就另當別論了。

我很想爬起來,但怎麽樣也無法爬起。

我望著天上的那一輪月亮和滿天的繁星,今晚的月亮

很遠,夜色也很好,我逐漸感覺到,我的思維開始模糊了。

我努力的讓自己清醒,我大叫了一聲,強行用雙手顫顫巍巍的撐起了自己的身體,坐在了地麵上。

我不知道我的人還要和少青幫的人打多久,但我明白,我要是就那樣躺在地上,任由鮮血從裂開的傷口流出的話,我很有可能會失血過多而死。

我用牙齒咬住了短袖的衣領,另一隻手用力的扯,想要把衣服撕開,可嚐試了幾下都沒辦法撕開。

我隻好吃力的脫下了身上的衣服,然後筆直的坐直了身體。

那三四道刀傷在後背,我要是駝背坐著的話,傷口會因為我身體彎曲的弧度而裂開,我坐直身體,傷口流血的速度就有明顯的改善了。

我撿起地上的一把刀,把衣服劃開,胡亂的綁在了傷口上麵。

這個時候,我看到我的人全部往回衝過來了。

看到這一幕,我眉頭皺了起來。

原本他們是往前衝的,現在又全部往回跑了,難道說鄒安他們的支援到了?

以為我現在的情況,他們的支援要是到了,我們就徹底完蛋了。

“新哥……”西門平身上的血很多,他慌張的衝到我麵前用力的把握扶了起來。

隻聽西門平大喊道:“快點,全部扶上車,他們的車鑰匙沒拔,快……”

西門平喊完後,就護著我坐上了一輛車子。

我坐在副駕駛位上,我的身體已經感覺不到坐墊的柔軟了。

我看到其他小弟也在陸續上車,看到這種情況,我知道,不是鄒安他們的支援來了,而是西門平他們把鄒安打退了,現在準備逃了。

車子快速啟動,朝我們停車的地方開了。

到了我們停車的巷子裏,我又在西門平的攙扶下走下了車,上到了自己的車裏。

西門平輕輕拍著我的臉,緊張的說:“新哥,新哥,你撐住,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

西門平的聲音很顫抖,我看著他,問:“王山呢……王山怎麽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