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東方在拘留所裏的這段時間,我自然不會虧待他的。

雖然為了避嫌,沒有直接來見他,我還是有讓人來給他送錢的。

“東方,在裏麵過得咋樣啊?”西門平笑嘻嘻的對吳東方說道。

吳東方看到西門平的那笑後,直接翻了個白眼,說西門平你妹的,笑的那麽開心做什麽。

西門平就和吳東方開起了玩笑,氣的吳東方都想從裏麵鑽出來,和西門平打一架了。

無傷大雅的玩笑過後,這個屋子裏的警察也出去了,隻剩下了我們。

“新哥。”吳東方看著我,問我道:“最近幫會發展的怎麽樣,沒有再火拚了吧?”

吳東方還不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我趁著警察沒在,就小聲的和吳東方解釋了起來。

吳東方聽完後,也是一愣一愣的,說他沒想到他進來後,外麵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

聊完了正事後,我問吳東方:“這段時間,裏麵待著還好吧?”

“很好。”吳東方笑著說:“就是太他嗎的無聊了,和一群兄弟在那屁大點的房間裏,不是打牌就是打牌,沒事情好幹。”

我點點頭,說:“再忍耐忍耐,你拘留的日子也沒剩下多少了,到時候我們一起來接你出來。”

“嗯。”吳東方用力的點點頭。

因為有昌彭金的吩咐,拘留所的警察給了我們很充足的談話時間,聊了許久之後,警察才進來,讓我們離去了。

我和光頭西門平他們,離開了拘留所,回到了盛鑫裏麵。

到了第二天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一個本地號碼給我打來的,這個號碼很陌生。

我接聽後,喂了一聲,那邊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嗬嗬,劉新,我們已經下飛機了,馬上就過來。”

聽到這話時,我先是愣了一下,不過隨即我就想起這聲音是誰的了。

是曹俊明那個朋友的,我前段時間就有和他通過話,徐俊的治療已經結束了,能不能恢複看他自己,過了這麽多天,他們

終於回來了。

我說:“你們在機場等我,我過來接你們。”

他也沒推辭,說了一聲好。

掛掉電話後,西門平站起來望著我,問道:“新哥,要去機場接誰啊?”

我歎了口氣,說:“徐俊,他今天回來了。”

“哦,徐俊啊。”西門平點點頭,然後問我:“新哥,徐俊他……他現在情況怎麽樣,恢複了嗎?”

我說:“他要是恢複了,我還會歎氣嗎……”

西門裏沒再說什麽了,我開著曹俊明給我的那輛寶馬,帶著一二十個小弟,就去島內了。

前段時間天新會連續火拚,也還好曹俊明的這輛寶馬車停在出租屋那邊的巷子裏,我也一直沒去開,這輛寶馬躲過了一劫。

不然要是之前停在盛鑫門口的話,早就被何青他們的人砸得稀巴爛了。

開車的路上,我對西門平他們吩咐了幾句,讓他們有些話別在徐俊麵前說,不然怕他心裏會難受。

就好比一個人斷掉了一根手指頭,然後他的朋友在哪裏討論誰的手指頭長,誰的手指頭好看,那個斷掉手指頭的人,心裏會作何感想呢。

徐俊要是沒恢複的話,玩女人這幾個字,就不應該在他麵前談論了。

很快,我們就到了機場,電話聯係之後,我看到徐俊和曹俊明的朋友走了過來。

徐俊麵無表情的,在看到我後,他臉上強擠出了一絲微笑來。

他的笑容很牽強,也帶著苦澀。

從他的笑容中,我就能明白,他的身體,肯定還是沒有恢複。

如果恢複了的話,徐俊就不是這種表情,而是開心的朝我跑過來了。

我走上前,給了徐俊一個擁抱,又和曹俊明的朋友握了一下手,我說:“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曹俊明的朋友連連擺手,表示沒什麽。

我伸手拍了拍徐俊的手臂,笑著問道:“坐飛機什麽感覺啊,我都沒做過呢。”

徐俊還是那種牽強的笑容,說道

:“就那樣吧,也沒什麽好坐的。”

徐俊談話的興致不高,我心中歎氣,也沒再說什麽了。

西門平也和徐俊他倆打過了招呼,然後他倆坐進我的車子,很快我們就回到了島外。

在附近定了一個大包間,把光頭他們全都叫了過來。

光頭他們來了之後,包間裏頓時很是熱鬧。

光頭高宏他們也不傻,見到徐俊興致不高,有些不該說的話,他們還是沒有在徐俊麵前說的。

點的那些菜肴上來後,我們推杯換盞,開吃了起來。

這頓飯是給徐俊他倆接風洗塵的,徐俊吃的東西很少,臉上基本沒什麽笑容。

吃了一會後,我就看向了曹俊明的朋友,他發現我看他後,我倆的目光對視,然後我示意他出去一下。

我站起身作勢去外麵上廁所,到了外麵不到一分鍾,曹俊明的朋友就出來了。

我和他走到了別處,我正要開口,他就說:“劉新,你是不是要問徐俊的情況?”

我點了點頭,說:“從機場看到他,他的心情就很不好,徐俊的傷,是不是依舊沒有恢複?”

他歎息了一聲,說:“劉新啊……你的那二十來萬的治療費,可能是要打水漂了。”

聽到這話,我的心微微一沉,我說:“恢複不了了?”

“也不能確定說恢複不了。”曹俊明的朋友說道:“就是恢複的可能,十分的渺茫,徐俊他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所以最近他心情都很不好。”

“是今天回來見到你們了,在上海的時候,我就從沒有看到他笑過,他今天笑了好幾次,已經不錯了。”

我靠在過道的牆壁上,低頭思索了片刻,問他:“醫生有沒有再說些其他的?”

他就把醫生說的一些話,跟我說了一下,總而言之還是一句話,恢複的可能性很小。

我倒是不心疼那一二十萬的治療費,隻是擔心徐俊從此之後,他的路應該怎麽走。

和他聊了一會後,我們兩個隨即回到了包間裏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