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年婦女皮膚很黑,臉上滿是皺紋,非常的顯老,她的那雙手黑黑的,布滿了裂紋,看樣子就知道沒少在地裏麵幹活。

她疑惑的問了我們一句後,我立刻說道:“你是木飛的母親嗎?”

她點點頭,說:“是啊,你們是?”

我就笑著說:“我是木飛的老板,這次是來看望你和木飛的爸爸的。”

她聽到我們這話後,先是一愣,然後說:“你是木飛的老板?怎麽我都沒聽他提起過啊?”

我就跟她聊了起來,木飛承擔了那些責任後,身為木飛的母親,他們自然接到了警察的電話,知道兒子把人砍死的事情了。

對於木飛的母親,我也想到了一套說辭。

她讓我們坐在大廳裏麵後,就要去給我們泡茶,我擺擺手,說我們不喝茶,然後我就跟她說了起來。

我說木飛在我公司裏麵,是個很不錯的員工,也曾經幫過我的大忙,沒想到他那麽衝動,把人給砍死了,我這次來呢,是給你們一些錢,讓你們以後日子會好過一些的。

木飛的母親很少說話,都是聽我在說,然後我就把一張銀行卡拿了出來,說:“這裏麵有兩百多萬,是給木飛以前為公司做的那些事情的獎勵。”

木飛的母親整個人都呆住了,她的眼中充滿了狐疑,而且像是把我們當成了騙子一般。

她會如此,也很正常,要是一群人突然來了家裏,無緣無故的要給你兩百多萬,他的反應肯定不是欣喜若狂,而是對這些人的來曆懷疑。

見她不相信的樣子,我隻能耐下性子跟她詳細的說了起來,說了一大通後,她才逐漸相信了那些事情。

她見我人不錯,然後就跟我哭訴了起來。

木飛的爸爸前兩年患了腎那方麵的病,需要一大筆錢去做手術,但是那巨額的醫療費不是他們能夠承擔得起的,在醫院裏住院了一段時間,把家裏的錢都花光了,他們不得已,隻好把木飛的爸爸弄回家裏來照顧了。

為了給木飛的爸爸治病,

他家裏欠了不少錢,而且他爸爸要吃藥,那些藥都非常的昂貴,每個月都有巨大的開銷。

木飛的母親就在村子裏種地,幫別人幹農活賺點錢,而木飛,他每個月在幫會裏領取的那些工資,也都大部分寄回來了。

在她的口中,木飛是個很懂事的孩子,就是沒想到他會把人給殺了,被判了幾十年……

見到木飛的母親一邊講述一邊流眼淚,我的心裏也很不是滋味,畢竟是因為我,木飛才進去的,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他得到了兩百多萬……

聽她講述的一陣後,我就說:“你家裏應該有銀行卡吧,你帶上一張銀行卡,跟我去銀行,我把錢全部轉給你,有了這筆錢,你也能給木飛的爸爸治病了。”

我怕她還懷疑我是騙子,就說拿張空卡去就行,或者帶上身份證,去銀行裏麵辦理。

聊了一會後,她才決定跟我去一趟銀行。

隨後,在一些村民的疑惑目光注視下,我載著木飛的母親,去到了銀行裏麵,她帶著身份證,辦了存折,那兩百多萬,全部轉到了她的存折裏麵。

銀行的工作人員盯著我看,似乎好奇我和木飛媽媽的關係,怎麽會把兩百多萬給這個普通的農村婦女。

木飛的母親拿過工作人員遞給她的存折時,她整個人都是發愣了。

“個…十…百…千…萬……”木飛的母親拿著那本存折,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在哪裏數了起來,數了許久許久,她才安心的把那存折放進了口袋裏麵。

在鎮上我又給她家裏買了一些東西,然後才載著她,重新回到了村子裏麵。

回到她家後,她把我帶進了一個房間裏麵。

這個房間有一股臭味,房間的**躺著一個麵色蠟黃的男子,他是木飛的爸爸,患了不輕的腎病。

母親的母親剛才一直沒進來,現在拿到錢後,她就抱著木飛的爸爸,在哪裏大聲的哭喊了起來。

她一邊哭,一邊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木飛的爸爸。

木飛的爸爸聽完

後,臉上也留下了淚水。

本來他的病就拖垮了一個家庭,木飛又殺了人進去坐牢了,現在,我帶來了兩百多萬給他們,讓他們的生活從此將會有一個天翻地覆的改變。

“老板,謝謝,謝謝你……”木飛的爸爸十分誠懇的對我說道。

我微笑看著他,說:“沒事,不用謝我,那些錢是木飛靠自己的能力掙到的。”

在屋子裏,我又跟他們兩個說了很多,他們都是淳樸的農民,我也怕他們被騙了,我就跟他們說,去動手術的醫院,我會去幫你們問問的,看哪個醫院比較好。

別去了三流的醫院,錢花了,病沒治好。

他們就對我連連點頭感謝,木飛的母親差點就跪在我麵前了。

隨後西門平把他的手機號碼留給了木飛的母親,他也記下了木飛母親的聯係電話,這件事情,就交給西門平去處理了。

事情處理完了,我們起身準備離開,木飛的母親要拉著我們吃頓飯。

我們說不用了,還要趕時間回去,她很堅持,說她馬上做飯菜,感謝一下我們。

見她那樣,我們也就留下來吃了一頓飯,雖然沒什麽菜,但是那是她的一番心意。

隨後,我們就告辭離去了,木飛的母親拿著一個手電筒,把我們送到了門口。

我們坐上車後,車子朝著村外開去,我望著後視鏡,後視鏡裏木飛母親的瘦小身影,拿著那個手電筒,依舊在那裏站著。

等到車子離開村子,開到大馬路上後,我才收回目光,歎了一口氣。

西門平開著車,他看了我一眼,說:“這木飛的家裏,也真不容易啊,要是沒有這兩百多萬,她老公病了,兒子坐牢了,她還真不知道怎麽過呢。”

我歎了口氣,和西門平他們聊了幾句。

晚上我們也抓緊趕路,到了快十二點的時候,我們才回到了盛鑫。

時間不早了,我就回出租屋休息了。

進屋剛洗完澡,就傳來了許麗秀的敲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