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峰微微點頭,道:“既然你覺得吳東方也沒有問題,那現在有重大嫌疑的,隻剩下那三個東北人了。”

“高宏、王山、元金明這三個……”光頭摸著下巴,說道:“這三個裏麵,我跟高宏比較熟悉一些,劉新你好像也跟高宏關係比較緊密,他的嫌棄能排除嗎?”

聽到趙峰光頭他們的這些話,我長歎了一口氣,說:“我最信任的一群人,裏麵有人背叛了我,現在要我指出具體是誰出賣的我,這點真的很難……”

熊哥搖搖頭,說:“雖然這個抉擇很讓人難受,不過咱們這群人裏麵出了內奸,是必須要找出來的,不然隱藏在身邊,誰知道他出賣了咱們一次後,會不會再出賣第二次呢?”

熊哥說的是重點,就跟去找小姐一樣,沒去找過小姐的單身男人,他可能平時會幻想去找小姐,但會因為害怕被警察抓,或者其他的一些原因,就沒有去。

但如果他隻要去了一次的話,以後的日子,隻要他還是單身,就依舊會去找小姐。

高宏、王山、元金明這三個人,有人出賣過我一次,就可能會有第二次。

光頭看著我,說道:“劉新,說吧,那三個裏麵,誰的嫌疑大,誰可以排除嫌疑……”

“王山的話,上次我帶著人去砸何青的網咖,王山差點被鄒安他們打成植物人了,是他運氣夠好,才重新恢複過來的。”我想起了之前砸何青家網咖的事情,道:“王山那次拚命拚的差點一輩子都成了植物人,我覺得他不會給何青通風報信的。”

“這事我知道。”光頭點了點頭,說:“王山能拚命到那種地步,他要是會出賣你,隻能說他用生命在咱們麵前演戲了。”

光頭說完後,問我:“那高宏呢?”

我說:“一開始我在足浴中心看場子,去收了天沐後,高宏他們三個就跟了我了,高宏經常跟在我的身邊,我和他們三個,算是跟高宏最密切了。”

既然王山不可能用生命在演戲,高宏跟你那麽熟悉,也不應該會出賣你,那現在隻剩下一個人了。”光頭嘴裏說出了三個字來:“元金明!”

是的,用排除法排除了其他人後,現在隻剩下元金明這一個人了。

我和元金明的溝通還是比較少的,以前他都是跟在高宏王山的身後,有什麽事情我吩咐給高宏,他跟著高宏去辦就是。

“上一次我從看守所出來,在島外待的那幾天,我跟元金明都沒怎麽交談過。”趙峰問我道:“劉新,你覺得是不是元金明?”

我說:“要我確定具體是誰的話,這個真的不好說,隻能說是元金明的嫌疑比較大。”

熊哥他們都微微點頭,這種事最好有足夠的證據才能指名道姓的說破的,不然我們說是元金明出賣的我們,結果不是他,那就太讓人寒心了。

我鬆開了捏緊的拳頭,緩緩地說道:“咱們不是警察,查不了銀行賬戶,如果可以查的話,查一查元金明戶頭的銀行卡裏,有沒有大額的轉賬,就知道了。”

元金明要是出賣我,為的肯定是錢。

“是啊,隻可惜咱們沒那個權利,查不了他們的戶頭銀行卡,直接叫他們去銀行裏查銀行卡的明細也不行,這樣會讓他們知道咱們懷疑他,他不拿出那張轉賬的卡,咱們也查不到。”光頭說道。

我們幾人在辦公室裏麵議論了許久,最後也沒有商量出一個能知道誰是叛徒的辦法。

在辦公室裏麵習慣性的沉默後,我的目光從他們的身上掃過,說道:“其實,關於何青提前知道咱們的行動,還有說不通的地方。”

“說說看。”熊哥看著我,道。

我說:“何青要是提前知道了,為什麽他不告訴何瑞遠呢,要讓何瑞遠受皮肉之苦?他也沒告訴蕭英才和另外那個新上任的堂主。”

“如果告訴他們,提前準備,不是更好嗎?”

聽了我這話後,熊哥道

:“你指的這些說不通的地方,可以用一個理由來解釋,何青提前知道而不說,他是怕走漏了風聲,要是咱們知道了他知道咱們的行動,咱們就不會動手,而是另選時間了。”

熊哥的這話,還是有些道理的。

“現在也沒辦法知道是誰出賣了天新會,馬上又要過年了,怎麽辦?”光頭問我道。

距離過年沒多少天了,再過些天,我也差不多要動身回家去過年了。

我說:“既然不能確定是誰,那咱們現在就裝作什麽都沒有懷疑好了,該給他們的年終分紅不會少了他們,年後讓人注意觀察元金明他們幾個就好了。”

“也隻能這樣了。”光頭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趙峰沉著臉不說話,辦公室裏的這些人,他是最想找出那個出賣的人,好好收拾那個叛徒一頓的。

因為如果不是被人出賣了的話,趙峰的手也不會被何青給剁掉,那種痛,一輩子也忘不了。

對於我的決定,趙峰沒發表意見,從他的臉色上,我覺察到他有些不滿意,似乎是想我去拷問元金明。

對於趙峰的不滿,我覺得應該把話挑明了,不要把不滿的想法藏在心裏麵,要是一直藏著的話,時間久了,趙峰對我的意見就越來越大,問題也就棘手了。

於是我就跟趙峰把話挑明了,問他對我的決定是不是不滿,趙峰回應的很幹脆,說是的。

趙峰說完後,接著道:“那家夥出賣了咱們,還讓我被躲掉了一隻手,現在還要給他錢,放任他回家過個好年,劉新,你覺得我心裏咽得下這口氣?”

“我知道你咽不下……”我搖著頭,歎氣道:“但這種事沒有真憑實據,你怎麽去指責他?凡是要拿出證據啊,現在元金明嫌疑最大,萬一不是他呢?就算是他,他咬死了不承認,你怎麽辦?”

趙峰聽了我的話後,他長長呼出一口氣,說道:“道理我懂,但就是心裏不痛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