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大陣仗

接下來的日子,我和酥‘肉’過的非常忙碌,輾轉於成都各地拋售手裏剩餘的貨物,卻沒想到這貨一如既往的延續了第一天的神奇,分外的好銷。

原本酥‘肉’預計一個星期才能銷售完畢的貨,我們五天就賣完了,掙的錢不隻5000,快接近6000了。

這樣的戰果‘弄’得酥‘肉’‘激’動萬分,恨不得再重蹈覆轍一次,卻被我阻止了,我跟酥‘肉’說:“這樣的手法你說過一次也就夠了,這是為了累積資本,無可厚非。多了,就過了。”

酥‘肉’一邊樂嗬嗬的數著錢,一邊又‘沉痛’的給了自己幾巴掌,對我說到:“三娃兒,當我是被豬油‘蒙’了心,瞎說的啊,你知道,我從小到大啊,就沒掙過那麽多錢。哈哈...三娃兒,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我懶得理酥‘肉’,而是徑直躺在了‘床’上,我發現我對錢這東西的確比較麻木,至少它不能‘激’起我的興奮,我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兒,就是那騙子道士的事兒。

這幾天晚上,我們也去瞎逛過,並沒有遇見那個所謂的會走路的骷髏,這個讓我比較不安,萬一別人拿這事兒做文章呢?我該怎麽說,怎麽做?畢竟打假我是毫無經驗,但是要我置之不理,也是萬萬不行的。

我把我的不安告訴了酥‘肉’,誰知酥‘肉’這小子完全不在意,說到:“到時候再說吧,這種事情你就是盡本分而已。你又不能讓這個世界的人都相信你。”

酥‘肉’說的話也對,可是我一想到那些人敗壞了道家的名聲,心裏還真恨不得所有人都相信我。

見我心事很多的樣子,酥‘肉’說:“還是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吧。多掙錢,好好修道,三年後你也才好見薑爺。再說了,這事兒完了,我們該去廣州了。”

說完,酥‘肉’關了燈,一疊聲的叫我快去睡了,說著說著自己打起了鼾

。至於我,反而輾轉不能眠,總覺得這樣的日子不是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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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兩天就過去了,這兩天我和酥‘肉’已經打包收拾好了行李,就等今天晚上打假的事情過去後,就買火車票去廣州了。

法事要在哪裏做,酥‘肉’是一早就打聽好了,這天晚上的7點多,我和酥‘肉’一早就來到了這個據說要做法事的地方。

這個地方,是一間小廠房,為了做法事,很多生產設備都擺放在了一邊,中間空出了很大一塊空地,已經擺放好了很多東西。

我一看那陣仗,真不得了,在那空地上,擺了一個跟階梯似的架子,架子上擺放了很多神像,最上麵的,是道家三清,再下麵是‘玉’皇大帝,接下來的,幾乎把中國神仙都擺了上去。

我心想,這不就驅鬼而已嗎?看這樣子,還得請滿天神佛啊?誰請得起?上茅之術就頗為難得了,還要請動這滿天神佛?估計不懂行的看著這樣,覺得震撼。懂行的,就如我,覺得這是扯淡。

在那個‘氣勢恢宏’的架子下麵,擺著長長的供桌,這供桌的貢品可了不得,蠟燭清香就不說了,瓜果糕點就不說了,還有整‘雞’,整鴨,整豬,擺的那叫一個豐盛。

我想起我師父上供從來都很隨便,一疊饅頭都可以。我師父曾經說了:“神佛來與不來,跟貢品沒有必然關係。隻和你這個施法人才有關係!這滿天神佛又不是餓肚子的家夥,看見吃的就沒了底限。這貢品的多寡也不代表是否心誠,敬意到了也就好了。”

我在想這貢品的時候,我旁邊的酥‘肉’已經扯著一個人打聽了,他問:“這貢品夠豐盛的啊?是那大師自己出錢‘弄’的啊?這大師真大方啊。”

“不是,我聽說這些貢品是老板們共同出的。大師能來就不錯了,哪個瓜娃子還敢讓別個出貢品哦。”這人顯然被這莊重,恢宏的氣勢感染了,成為了那個假道士的‘粉絲’非常的維護他

“那做完法事這些貢品咋辦喃?”酥‘肉’一向是個看重‘糧食’的好孩子,估計問這問題,是在心痛做完法事,這些貢品就扔了。

這小子該不會打算去揀回來吧?我望了一眼酥‘肉’,酥‘肉’完全不理我,隻是盯著那個人,等著答案。

那個人說:“這個我倒是聽說了的,這些貢品在做完法事以後,大師要帶回去親自處理。他說,是貢過神仙的東西,別人碰了不好,是對神仙的不敬,得親自處理。”

我一聽,真的無奈了,這假道士倒真會扯淡啊!貢品這種東西,貢完之後,普通人熱熱吃了,完全沒問題,到他嘴裏,到牽扯到不敬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酥‘肉’倒是先說話了,他悄悄跟我說:“這個道士真是他媽一個周扒皮,連這點貢品都不放過。不過也是,那麽多貢品,帶回家去,放冰箱裏,都能吃好久了。”

我調侃的說到:“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嘛。”

然後繼續打量著這裏,在長長的供桌前麵,就是那個‘大師’的法壇了,嘖嘖,華麗的法壇啊,上好的黃‘色’錦緞,紙人紙馬擺放的那叫一個‘花’團錦簇,估計他是把開壇所需的紙人紙馬全部備齊了。

那法壇上密密麻麻的放著東西,我也看不清楚是些什麽,也懶得看了,至少我沒感覺到任何一件有法力的‘波’動,要知道真道士對法器都是有一定感應的,就算靈覺不強的道士都有,那是因為長期的接觸,自然有的感應。

而在法壇的周圍,還像模像樣的擺放了很多的蒲團,小桌,這是幹啥?要上課嗎?

我都好奇了,於是問旁邊的人:“這些蒲團是給誰準備的,有很多個大師嗎?”

“你不知道啊?大師有很多弟子的,每次開壇,都需這些弟子護法,因為大師這些年斬妖除魔仇家多,他怕在自己全力開壇做法的時候,有仇家乘虛而入啊。”旁邊的人給我解釋到。

這說法把我鎮住了,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把我雷了個外焦裏嫩,‘欲’罷不能,我不由自主的念叨了一句:“這大師課真夠高調的啊。”

結果旁邊那人不服氣了,說到:“大師很低調的,你知道公安局就是容不下他們這些民間高人

。他不是為了大家,根本不想開壇做法啊。”

“大師那麽無‘私’?可為啥我發現我想請他,錢卻不夠啊?”我故意抵了一句,說實話,我真看不下去了。像我師祖收錢就是收錢,順眼的,不收就是不收。從不標榜自己是道德的標兵。

至於我師父,壓根就對錢沒有概念,純粹是憑本心出手。

這樣的騙子大師倒成了慈悲之人了,我很想聽聽那個人要怎麽回答。

那人一聽我這樣說,竟然發出了一聲無奈的歎息,說到:“我聽說大師也不想收錢的,可是他手底下那麽多徒弟要靠著他,每次出手後他都很虛弱,要補身子。給錢是必須的啊!而且大師從來不說價錢,都是那些苦主自己看著給的。”

我在心底冷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麽了,也不得不承認,這些假道士比真道士還要得人心一些,怪不得師父常說騙子往往是最能把握人心弱點的一群人。

這時,時間已經是7點50了,大師遲遲沒有出現,倒是忽然冒出了10來個人,一進這裏,人家就跑架子後麵去了,出來的時候,全部都變成了道袍加身的道士。

人們都在驚呼,大師的徒弟來了,大師的徒弟看起來也很有本事這樣的話。

我一看,確實,比起我這個真道士來,人家的確更像道士,一副寵辱不驚,悲天憫人的樣子,邁著四方步,非常的風度翩翩,在坐下的時候,不忘行個道家禮,對人們喊一聲:“無量天尊。”

對比之下,我跟一個‘混’‘混’兒似的。

可我看著那群徒弟,分明就看見了一個熟人。

說:

今天下午胃疼的老‘毛’病又犯了,把我折磨慘了。好了一點兒之後,又去了一次醫院看了朋友,心裏很不舒服。昨天對大家有承諾,最少三更,我記得。和明天對調一下吧,今天兩更,明天看三更還是四更。要罵我的,就罵吧,不找借口,畢竟我又犯老‘毛’病,‘亂’承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