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前因後果

沒有太多餘的廢話,一見到這個陳大師,我就說明了來意,我問起了那個人的蠱,還有那個人到底是來自哪裏。

因為那天太過倉促,我直覺陳大師沒有說清楚所有的事兒,這次因為酥肉中了蠱毒,所以我要問個清楚。

“有煙嗎?”麵對我的問題,陳大師來了一句犯人都會問的經典台詞。

沁淮聞言扔了一支煙給這個陳大師,陳大師接過煙抽了一口,然後說到:“我和他合作了有10年了,當時他找到我的時候,也不過是才16歲的小孩兒。很多事兒我的確知道,可我現在已經這樣了,我憑啥要告訴你們?”

我和沁淮對望了一眼,這陳大師有恃無恐的樣子啊,看來一定是知道些什麽,麵對這樣的情況,我沒有什麽處理的經驗,可沁淮有啊。

他哈哈大笑了兩聲,說到:“是啊,哥們,我都覺著你憑啥要說呢?換我是你,反正已經關進來了,破罐子破摔唄,說了有啥好處?”

陳大師夾著煙,一副驚疑不定的樣子,他不懂沁淮是啥意思。

沁淮卻接著說到:“反正你現在是這樣兒了,我是沒本事讓你從監獄裏出來,可我有本事讓你多坐幾年,你信不信?你想想吧,為啥你在看守所,還沒進監獄呢,我們就能來見你,還是單獨見麵這種。哥們兒,我要是你,我就識相一點兒,別磨磨唧唧的了,我想那個人也不是什麽你的好哥們兒吧,不然能丟下你一人跑路嗎?”

我在心裏鼓掌,沁淮這話說的可真精彩,其實這小子哪有本事兒讓別人多坐幾年?有權也不是他的,是他爺爺的,可是他爺爺也不可能為他辦這破事兒吧?他就是恐嚇別人。

然後再挑撥,挑撥....這混機關大院的孩子就是不一樣。

果然,那陳大師動容了,拚命的抽著煙,抽完了一根兒,沁淮又遞給他一根兒,直到連續抽了三根兒,那陳大師才歎息一聲,說到:“好吧,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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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以前,陳大師還不是陳大師,熟悉的街坊鄰居都叫他陳道士。

這個道士不是什麽真正的道士,而是那種專門為人置辦白事的道士,就比如哪家有人過世了,人們就會請他來,幫著辦場法事,彈彈唱唱那種。

這樣的道士在中國大地到處都是,他們並不是真正的道家修行之人,也不懂什麽具體的道家法門,他們就是做個白事生意那種,除了為人辦辦身後事兒,也賣些錢紙,蠟燭什麽的喪葬用品。

陳大師就是這萬千道士中的一人。

但本名陳忠秀的陳大師和那些人比起來又有那麽一些不同,不同在哪裏?不同在他的樣子和氣質,給人的感覺特別的正氣,還有一些道家人出塵的意味兒在裏麵,所以陳大師的生意比起其他人來說,要特別的好一些。

總之這一片兒的街坊鄰居,就特別愛找他辦事兒,他幾乎是壟斷了這一片兒的‘生意’。日子也還過得去。

原本,陳忠秀以為日子就這樣過下去了,不算特別富貴,但也吃喝不愁,但是也就在十年前的某一天,有一個人少年找上門了。

這個少年一上門,陳忠秀就對他沒有什麽好印象,很簡單,因為這個少年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匹餓狼,那不管看誰的目光都透露著一絲凶狠,仇恨的意味在裏麵。

這樣的人,誰能對他有什麽好印象?

而且那少年一上門,對陳大師說的話就是:“聽說你在這一帶還很有名氣,和我合作吧,我給你一個發財的機會。”

一上門就說這種話,這不是扯淡嗎?隻要智商稍微正常一點兒的人都不會相信這話,更何況陳忠秀原本就對這個小孩兒印象不好。

結果不言而喻,陳忠秀很肯定的拒絕了他,出於他油滑的性格,這拒絕還是比較委婉的。

那少年也不多說什麽,隻是對陳忠秀說了一句:“三天後,你就會哭著喊著來找我的,你等著看吧。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三天後我會再上門來。”

這話說的太不客氣,讓陳忠秀那麽狡猾的人都差點發火,不過他還是忍了下來,客氣的把那少年請出了門,然後和家人繼續吃飯,一切正常。

可是在當天晚上,陳家的所有人都不對勁兒了,一個個上吐下瀉不說,還吃不下去東西,到了第二天的時候,家裏人的肚子一個個都鼓起來了,在衣服的遮掩下還不大看得出來,可是一撩起衣服,跟懷孕了三個月似的。

這還了得,陳忠秀立刻帶著家人去了醫院,可醫生也沒說出一個所以然,就說是腹脹氣什麽的,隨便開了點藥,就給陳忠秀打發了。

事實證明,那藥沒有任何的效果,在第二天,陳家人的症狀越來越嚴重,不拉了,光是嘔吐,肚子脹的已經不敢見人了。

這時,陳忠秀才想起那個小孩兒臨走之前的話,三天後,你會哭著喊著來找我!

陳忠秀原本就是一個白事道士,要說他懂的也許不是太多,可是做這一行,各種傳說,各種忌諱還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陳忠秀知道自己中招了。

像這種事情,去醫院一般是解決不了的,隻能安安心心等著那個整自己的人上門給解決。

就如那小孩兒臨走之前所說的,現在陳忠秀是恨不得哭著喊著讓他上門。

第三天,那小孩兒果然上門了,上門之後什麽話也不說,隻是在陳忠秀的哭求下,給了他們一家人一人泡了一碗綠油油的藥水。

喝下那碗藥水以後,陳忠秀隻是5分鍾不到就有了反應,很想吐!接著,他經曆了他這一輩子以來,經曆的最恐怖的事兒。

他是親眼看見白花花的蟲子從自己的嘴巴裏吐出來,也看見自己的家人吐出了很多和自己一樣的蟲子。

那白色的蟲子,軟軟的,不大,大概就小指頭那麽長,一條一條的纏繞在一起,遠遠看去就是白色的一團,自己就是這樣一團一團吐出來的。

這樣的情形,嚇的陳家人那是一個哭爹喊娘,雖說那時的人裏有很多人身體裏麵也有蛔蟲,可是蛔蟲哪裏有這些蟲子那麽恐怖?

隻是那小孩兒很冷靜,他說:“這不過是一些小玩意兒,跟蛔蟲一樣的寄生蟲,沒毒也不會咬人,就是會大量的需要生存的營養,而且繁殖能力特別強,也不挑地方,隻要是溫暖一些的地方,它們就能繁殖。我要是今天不上門,這些蟲子就會在你們的肚子裏‘生根發芽’,堵塞你的腸子,你的胃,拚命的吸收你身體裏的一切養分,讓你們吃不下去東西,還被吸幹,最後還會從你們的鼻子,嘴巴裏冒出來。你們覺得好玩不?”

這小孩兒說的是一口口音很奇怪的普通話,聽口音也不像四川話,他是哪裏人,他為什麽要這樣對自己?對自己的家人?

陳忠秀雖然滿腔怒火,卻是不敢發作,這小孩兒的手段簡直不是他可以想象的。同樣的陳忠秀的家人也不敢發作,都是戰戰兢兢的看著那小孩兒。

解決了這件事兒,陳忠秀不敢不重視這小孩兒了,他頹廢的問這小孩兒:“你到底要幹啥?隻是要我和你合作嗎?”

那小孩兒毫不客氣的說到:“你有道士的名聲,長的又好騙人,這是我們考察後的結果。我們需要錢,你就當我們台麵上的人吧。當然,也會分給你好處。你還需要考慮嗎?“

此時我為魚肉,人為刀俎,還能怎麽辦?陳忠秀長歎了一聲,說到:“不需要考慮了,就合作吧。你們需要我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