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偷梁換柱

上午10點,我來到了劉師傅的家裏,在今天我是答應幫他施展秘術的。

承心哥留在了賓館,或許他沒有什麽心情去遊玩,但還是答應我等到慧根兒醒來,帶他到處去逛逛,我想慧根兒是佛‘門’弟子,修心的境界應該比我都高了不止一籌,但願借著遊玩之名,慧根兒能跟承心哥帶來安慰,撫慰一下承心哥內心的傷痛。

在那棟小樓裏,關來娣的家人一早就在那裏了,關來娣也在其中顯得有些傻乎乎的坐著,至於劉師傅我是第一次看見他下樓,見我來了,他柔聲說到:“來娣,承一,跟我上樓去吧。”

關愣子一聽,一疊聲的催促著關來娣快點上去,他應該知道了,這一上去,是兩年見不到‘女’兒,可他那樣子,根本就不在乎,因為劉師傅是承諾事情成功之後會給他們五十萬,他等著要錢。

而那個‘婦’人的眼睛紅彤彤的,顯然她是舍不得和擔心關來娣的。

至於另外的幾個小孩子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

我沉默著走在了前麵,說實話,我根本不想多看關愣子一眼,他是我這輩子見過最討打的人,我怕我克製不住想‘抽’他一頓的衝動。

關來娣在劉師傅叫她以後,有些呆的‘哦’了一聲,我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她站起來,竟然沒有在關愣子的催促中慌著上樓,而是把每個妹妹都摟了一下,說了一句:“姐姐不在,你們要聽媽的話啊。”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關來娣表達自己的心中的意思,那一瞬間,我有些恍惚,覺得關來娣或者不傻?但誰知道呢?

關來娣跟在我和劉師傅的身後,有些怯怯的,然後我們進到了劉師傅‘女’兒的房間,這是關來娣第一次來這裏,而我是第二次。

劉師傅的‘女’兒在房間裏沒有發出任何的聲息,估計劉師傅在事前已經做了處理,而房間除了那一張‘床’,家具早已被搬空(原本也沒什麽家具),難道是如此虛弱的劉師傅做的?我搖搖頭,沒有就這個問題多想。

整個房間裏畫著一個巨大的陣法,幾乎占滿了房間的所有位置,而劉師傅已經布置好了法壇,法壇就在陣法的中央,這是一個複雜的大術,開壇布陣就必須的。

因為此術是逆天之術,上表天聽是一定的,光是這個過程就會耗費很久的時間。

關來娣怯怯的站在房間裏,劉師傅對關來娣說到:“去那邊躺下吧,不要害怕,你會逐漸的睡去,當你醒來時,你還是你。”

關來娣乖巧的沒有多問,而是依言去到劉師傅‘女’兒躺那張‘床’上去躺下了,或者她是忍不住好奇,側頭看了一眼,然後臉上的神情一下子就變得驚恐,然後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但始終沒有叫出來。

這‘女’孩子的心理承受能力比我好,至少我第一次看見,是狼狽到吐,可她隻是驚恐的捂住了嘴。

劉師傅歎息了一聲,從懷裏‘摸’出一個小瓶,那個小瓶我認識,就是上次讓他‘女’兒陷入昏睡的那個‘藥’瓶子,他走過去,而關來娣低聲說了幾句,然後也把小瓶放在了關來娣的鼻子邊上,隻過了一小會兒,關來娣就陷入了沉睡。

做完這一切,劉師傅暫時離開了這間房間,過了一會兒,他回來了之後,拿了兩套道袍,兩頂‘混’元巾,兩雙十方鞋,對我說到:“換上吧,這屬於大術,至少衣著上也得正式。”

其實,說起來,我和劉師傅都不是什麽大脈正統,在穿著上沒有那麽講究,‘混’元巾是道家九巾之首,但多半是全真道士穿戴,我們嚴格說起來,其實應該算做茅山道士,該穿戴的是莊子巾,但這是為了正式穿著,對上天的尊重,倒也沒那麽講究。

這兩身衣服很是普通,不像師父留給我的一套衣服,上麵暗含法陣,對施術有所輔助。

穿戴完畢以後,劉師傅開始了漫長的上表天聽,通過一次次的禱告,祈求得到上天的同意,其實秘術是開始繞開這一過程的,秘術有很多種,說起來就是暫時‘欺瞞’天聽天視的,但劉師傅說過,為他‘女’兒,要把此術的影響縮減在最小,不準備繞過這一步。

但最多,他也就能上表九次,九次若然不果,他也隻能忍著因果,進行這一套秘法。

上表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在這過程中我也不敢有絲毫不敬,老實端正的站在法壇之後,靜靜的等待。

天道給予的什麽結果,會通過手中的聖碑得到答案,而所謂聖碑是兩個月牙形的角製物,它透‘露’的信息不會太多,隻會通過吉凶告知答案。

一連七次,劉師傅得到的答案都是大凶,這是天道不允的表現,在第八次的時候,劉師傅雙膝下跪,在念完禱文以後,動情的說到:“我隻求上天能成全我兩年父愛,我願一人背負十世因果。”

一人背負十世因果?我心裏一驚,而劉師傅又一次摔出了聖碑,這一次得到的答案,終於是可行了。

接下來就是正式的施術,這種術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偷梁換柱般的邪術,具體的過程我不願意詳細的去回憶,而大概就是先用秘法喊出兩個生魂,一個生魂收於劉師傅事先準備的‘陰’器,而另一個生魂則占據關來娣的身體。

這中間最關鍵的地方就是喊魂術,畢竟是喊出生魂,而不是亡魂,容不得一絲紕漏。

當初沈星的亡魂在這裏,劉師傅是萬萬不敢施展此術的,因為沈星的亡魂會不由自主的被叫來,這樣會引發‘混’‘亂’,簡單的說,雖然屋裏的大陣就屏蔽亡魂的一些作用,但是那麽近的距離之下,劉師傅不敢打賭。

而且這個術法還有更多的忌諱,就比如度就是十分重要的,度過了,一個清醒的人的靈魂都會被喊出來,而昏睡著的人的靈魂則會被震傷,度小了,則根本喊不出來生魂,而我的靈覺,就好比一把尺子,一直在幫劉師傅丈量著這個度。

我曾說過,這是一場大術,我說來簡單,但這其中動用的術法就很多了,隻是不能詳說,在這場大術完畢以後,已經從上午十點,到了晚上八點,整整10個小時。

成術以後,劉師傅整個人就像從水中撈出來的一般,全身汗水淋淋,顯得分外虛弱。

而我一直使用著最高的靈覺,整個人也頭痛‘欲’裂。

隻是過了一小會兒,躺在‘床’上的關來娣醒來了,她坐了起來,臉上再也沒有那種呆呼呼的表情,眼神也不再是愣愣的了,雖然她的五官沒有變,但這些神態已經證明,此刻關來娣已經被換了一個靈魂,她現在真正的身份是劉師傅的‘女’兒。

劉師傅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激’動,而‘床’邊上坐著的那個關來娣像是不敢相信一般的開始活動自己的身體,‘摸’自己的臉,甚至不在乎我一個男人在房間裏,掀開衣服就看自己的身體,‘弄’得我隻好轉過頭去。

就這樣,她‘激’動了好一會兒,忽然動情的對劉師傅說到:“爸,這是你做的嗎?我以後可以這樣活著了嗎?”

劉師傅欣慰的點了點頭。

“真好,真好!”劉師傅的‘女’兒一下子跳了起來,甚至難掩情緒的‘激’動,在屋子裏轉了兩圈,她大聲的說到:“我要吃很多好吃的,我要像電視裏的‘女’孩子穿漂亮的衣服,我要去旅遊,我要....”

劉師傅帶著笑容,都一一的應承著!

而我看著狀若瘋狂的劉師傅的‘女’兒,心裏不禁想到,健康是福,可能隻有失去過的人才知道它的珍貴,很多人對自己的命運怨天尤人,可他們哪裏知道,自己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就是最大的福分?

看看劉師傅‘女’兒的興奮吧,她此刻忽然擁有了健康的幸福哪裏是別的幸福能替代的?這是最大的幸福!

但我心裏也隱隱有些擔憂,我發現劉師傅至始至終沒有說過兩年的事情?

此時,劉師傅的‘女’兒已經結束了最初的興奮,有些厭惡的指著‘床’上自己那具已經完全失去了生機的身體說到:“把這個處理了。”

那聲音沒帶一絲感情。

說:

我要說一件事兒,寫這書經曆了很多,我明白了一點,每個人看書的口味不一樣,所以我不介意有人說不愛看寫感情的部分,但我很介意,憑這個對其他不同意見的書友做出辱罵!昨天恰巧被我看見,我禁言了那個號,很簡單,別人說不同意見的時候,沒帶一個髒字,你不能滿口髒話的‘回敬’別人,你說你有捧場皇冠,叫我還你,因為我禁言你,我現在就去解封,你寫書評來領回吧,如你所說,一百塊錢可以看很多書了,我抱歉不能讓你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