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沙比……我也跟你說,趕緊的來西京,聽見沒有?”

“好事還是壞事?”二豐警惕的問了一句,被陳文達黑,已經不計其數,不得不防。

“壞事!最遲後天,要是沒見著你,你給我小心點……”

“哎喲!我靠!陳文達,你丫長脾氣了……我跟你說……喂!喂!我日!掛電話,沒禮貌……”

這語氣,似乎暗含著殺氣,日!我可隻有這麽一個舅舅,豁出去也要救他。

二豐回到場中,和趙世海說了幾句,飛奔回家,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和楊一花、小蓮告了別,謊稱公司讓他回西京,沒做片刻的停留,直接去火車站,賣完火車票一想,現在也不差錢,就算差錢,還是舅的命重要,又改奔機場,晚上的時候到了西京。

二豐見到陳文達的時候,成五調查李彩霞的結果也出來了,這個李彩霞的的確確就是一普通的大學生,老家在一個小鎮上,為此,成五還專門打電話給當地西京會的人去小鎮上調查確認,這個李翠霞無家世,無背景,擱在**那會兒,那就是典型的根正苗紅的無產階級革命家庭。

就這麽個純淨的人,怎麽會和黎秋雪產生交集呢?當然,前提是黎秋雪不是黎秋雪,或者說,是黎秋雪,但不是宋世雄所說的那個黎秋雪。

所有的問題,都充滿了懸疑,卻又無從解起。

“舅!傻愣在這裏幹什麽?我大老遠匆匆忙忙的趕過來,怎麽著也要給我接接風吧!”

“接!當然給你接風……”陳文達指了指街邊的小吃攤:“咱倆來個串,喝一口唄!”

二豐也不計較,兩人坐了下來,陳文達把這些事情跟二豐說了一遍,他沒指望二豐能分析透徹,隻是讓他提高警惕。

他的第六感覺告訴他,越往後,事情將會變得越危險。目前,對他能有所幫助的,除了二豐,就是喬西,西京會的人多,但人多卻幫不上什麽,不但幫不上什麽,麵對高高手,這些人咋咋呼呼的衝上去,一個回合下來,足可以損失過半。

二豐聽完後,想了想,說:“既然黎秋雪是宋世雄的遠房親戚,這就解決了,你可以去問宋世雄,這個黎秋雪是不是他的親戚?”陳文達怕二豐大嘴巴,沒有把黎秋雪和宋世雄的真正關係說出來。

“要是這麽簡單,我還費那勁幹嘛?我問你,我們也有個遠房親戚,叫彎柱的,你現在還記得他長什麽樣嗎?”

“彎柱?我們有這麽個親戚嗎?”

“小時候還在一起玩過,你也不是個貴人,還老忘事。”

“那宋世雄都不認識,這事就不好辦了。隻能問黎秋雪的老媽。”

“假如這個黎秋雪就是他瑪的女兒呢?”

“什麽意思?”

“也就是說,所有的都是真的。”

“既然都是真的,那就沒問題了。”

“娜琳兒也是真的呢?”

“舅,你繞來繞去的,到

底是個什麽意思?你說黎秋雪是真的,娜琳兒也是真的,合著兩個人都是真的,這黎秋雪還會分身術嗎?一拖二,個個都是真的。”

“我是說,人隻有一個,但名字卻有兩個,蠢人,明白麽?”

“這樣說不就得了,拐來拐去的,你也知道我,腦子直來直去的,從來不會拐彎。”

“咱們這樣,你呢!常駐西京會,跟著喬西,這段時間不要離開西京,我這邊一有事情,馬上通知你們,你們分分秒趕緊過來……”

“那行!”二豐咬了一口雞腿,說:“首先聲明啊!要是過來晚了,稍微不注意收了屍,你在下麵可別怨我。”

“滾!勞資不死,也被你咒死了,吃你的吧!噓……”陳文達突然壓低了聲音:“靠!那個歐陽鐵蛋又出線了……不要東張西望,在你左手第三個桌子。”

歐陽鐵蛋胳膊下麵夾了一本書,搖搖晃晃的坐了下來,叫道:“老板,來十個雞翅膀……”說完後將書打開,埋頭看了起來。

“舅,你這麽怕他?趁著天黑,我們把他做了唄。”

“這家夥一直在醫學院附近轉悠,肯定是有什麽目的。”

“抓住他,嚴刑拷打,不信問不出什麽來。”

“你可別小看這家夥,出手速度很快,可以用如風來形容,點穴特別有門道,稍微不注意,就會著了他的道。”

“我他瑪的不信他這個邪,我現在已經到紫氣第一層了,這小子,手到擒來。”

“別吹了,那次和他交手,我還紫氣第二層呢,差點就被他給做了,這家夥傻不拉唧的,點穴的功夫卻詭異的很!和他交手的時候,千萬別讓他近身。”陳文達提醒著說。

“舅!你現在到什麽級別了?”

“這兩天我一直在揣摩《陰陽兩經》,悟出了不少門道,速度突飛猛進,現在已經到達了金氣第一層,再堅持修煉一段時間,估計能突破到金氣第二層……”

“我靠!牛啊!照你這麽個速度,很快就會大圓滿了,要是到了金氣第三層,佛擋殺佛,魔擋誅魔,這天下,唯你獨尊,什麽歐陽鐵蛋,就是金蛋你也不怕。”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是相生相克的,就算你達到了所謂的頂峰,也會有克製你的東西。”

“這個我知道,那個什麽鐵蛋今天怎麽弄?搞他嗎?”

“天黑夜風高,這麽好的機會,不搞他,對得起你姑奶奶嗎?盯著他,待會兒看他去哪裏。我日,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明顯……”

“你不是讓盯著他嗎?”

兩人紮著頭靜靜的等待著。

雞翅上來了,歐陽鐵蛋收起書,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陳文達瞟了一眼,由衷的讚歎道,真是個好學上進的殺手,時刻不忘電影的學習,要是換做另外一個人,就衝這股學習的勁頭,陳文達肯定破格招他進一線傳媒做演員。

吃完後,歐陽鐵蛋結了帳,夾起書,像個教授,踱步朝一個廣場走

去。

西京此時的天氣還比較寒冷,廣場上沒有什麽人,歐陽鐵蛋獨自坐在路燈的花台上,翹起腿,繼續看他的電影書。

過了一會兒,一個老頭夾著個棋盤走了過來,他在廣場上轉了一圈,徑直走向歐陽鐵蛋,兩人說了幾句話,老頭子興高采烈的坐了下來,擺開棋盤,兩人竟然走起了象棋。

“看這兩個人的表情,似乎不曾認識。”陳文達說。

“抗戰劇看少了吧!越是這樣,就越說明這兩個人有鬼,你看看,這麽冷的天兒,誰不想呆在屋裏享受暖氣?看這兩個人多傻,跑到廣場上兜冷風……呃!我不是說我們倆啊……”二豐接著分析:“最關鍵的是,這麽大個廣場,竟然隻有他們兩個人,這是最讓人懷疑的。”

“你說的貌似有點道理,能靠近點嗎?咱們聽聽他們在說些什麽。”

“有難度,躲在花台後麵,正好能聽清,但必須要從廣場上走過去,一下子就曝光。”

“那就在這裏盯著,今晚主要是弄鐵蛋。”

“嗯!非弄死他丫的。”二豐咬牙切齒的說。

那邊,歐陽鐵蛋和老頭子象棋下的津津有味,絲毫沒有走的意思,就在二豐要打瞌睡的時候,老頭子站了起來,笑著和歐陽鐵蛋說了幾句話,抱著期盼離開廣場。鐵蛋又看了一會兒書,也起身離開。

陳文達兩人繼續尾隨,一路查看著下手的機會。

歐陽鐵蛋穿過大街,走進了一個小胡同,這個胡同深遠幽長,又是晚上,是個絕佳的下手地點。兩人迅速跟進。

一進胡同,陳文達指了指兩邊,說:“你去上麵,我吸引他的注意力,你從背後搞定他……”

“這……貌似有點危險吧!他點住我怎麽辦?這家夥不認識我,對我沒防範,我吸引他的注意力,你上去飛簷走壁。”二豐推脫說。

陳文達躍身上了兩邊的屋頂,靜悄悄的跟上前,一眨眼功夫,就竄出很遠的距離,跑到了歐陽鐵蛋的前麵。

二豐一路小跑,突然“哎呀”一聲倒在地上,大聲叫道:“有人搶劫啊!前麵的大俠,救救我啊……”

陳文達一頭黑線,氣的隻想罵娘,這個死二豐,用點腦子好不好?我跑了這麽遠出來,這會兒離歐陽鐵蛋至少有五百米的距離,你丫倒好,弄這麽個餿招,歐陽鐵蛋如果折回去,直線距離可達八百米,非常不利於奔襲,要是鐵蛋把你點了,活該。

歐陽鐵蛋聽到後麵的叫聲,立刻停了下來,轉身問道:“兄弟,被搶的慘嗎?”

陳文達抓住這個機會,迅速朝鐵蛋靠近,眼看著就要接近對方,二豐在後麵咿呀連天的叫道:“你過來看看嘛……搶的老慘了……”

歐陽鐵蛋正義感十足,轉身跑了過去,陳文達撲了個空。

二豐見鐵蛋過來,心裏竊喜,這麽蹩腳的招兒,這家夥竟然也能相信,舅說的不錯,果然是歐陽傻蛋。咦!舅呢?我靠,不會吧!怎麽離的這麽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