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家拍賣行坐落於天海市最繁榮的商業街區,也是位於海邊巨形廣場之上。曲家拍賣行為了保護客戶的利益,防止出現搶奪行為,所以規定拍賣行一裏之內禁止出現任何交通工具,就是自行車都不被允許。

所以薑天麒等人才把車停在遠處的停車場,選擇步行而去。一行人來到曲家拍賣行廣場,一個如同體育場形狀的特別建築隨即映入眼簾。

天藍色的弧形棚頂之上,鑲嵌著五個醒目的金色大字“曲家拍賣行”。立刻給人一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感覺,而建築風格不僅讓人覺得有一種低調奢華有內涵的氣質。

從進入人山人海的廣場開始,薑天麒就注意到,每走幾十米就會有一位人階實力的修煉者混跡在人群之中。

這些應該都是曲家拍賣行防止意外發生所安插的“保安人員”吧。真不愧是華夏國第一拍賣行,既有如此周到的安全防範,也有令人咋舌的大手筆。薑天麒不僅在心暗歎著,一行人已然走進了曲家拍賣行的大門。

一位穿著製服的女接待員臉上掛著職業姓的笑容,帶著一身淡淡的香水味,立刻朝薑天麒等人迎了過來。

“您好,歡迎光臨曲家易樓!請問你們是來賣東西,還是來買東西?”

“賣東西!”正海很幹脆的回答道。

隨即那位女接待員,目光很迅速的在幾個人身上打量了一番。眼神中露出了一絲極其隱晦的輕視之情。以她在拍賣行工作了這麽長時間的閱曆,一眼就看出了銀鋒等人明顯家境不錯,既然來賣東西。她很自然的就把幾個人看成是那些不著調的公子哥兒,拿家裏一些值錢的東西到這裏賣完之後,繼續出去揮霍。這種情況在這裏也屢見不鮮。

臉上的笑容也漸漸的淡了下來,略帶冷意的扔了一句“跟我來吧!”,轉身就向前走去。

對於女接待員態度的突然轉變,薑天麒幾個人隻是莞爾一笑。也懶得去和她計較什麽。便跟了上去。

女接待員將幾個人領進了一個隻有一個桌子和一個沙發經過簡單裝修的接待室。

“對麵的牆上有物品類別和對應的價格評估說明。你們自己在上麵找到你們要賣的東西,按照上麵的說明,算出價格再告訴我。”女接待員簡單的交待了一句,也不管薑天麒等人的反應,坐在了桌子前,掏出了手機,自娛自樂的開始玩起了遊戲。

聞言,幾個人抬頭一看,對麵牆上掛著一個巨形紙板,板子上劃著一個巨形表格,密密麻麻的全是小黑字。幾個人有些好奇的湊了過去。

最上麵寫著固定資產類。固定資產類下麵的表格第一行寫著

“房產,所有別墅5000每平米,所有公寓類住房2000每平米,所有民房1000每平米。有貸款無效,有稅費自理。”

好家夥,薑天麒眉頭微皺,咂了咂嘴,心裏果斷的蹦出了一個字兒“黑”。現在隨便一套公寓類住房市場價都在每平米1.5萬左右,可這收別墅才5000一平,這買一套房子這得至少賺個幾十萬,怪不得曲家拍賣行這麽有錢。這根本就是什麽不幹在這等人送錢呢。

無奈的搖了搖頭,帶著這種心情又看了下去。這越往下看,薑天麒的心裏是越震驚,而這不是因為價格的問題,而是真應了那句話,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曲家拍賣行不能賣的。

最誇張的就是竟然還有人體器官類。而人體器官下麵的表格第一趟就是腎。上麵寫著

“男姓8萬,女姓7萬。後麵標注,必須在三十歲以下,無特殊疾病者可接受。所有血姓價格相同。”

之後什麽眼角mo,血。反正是能移植的東西都標有了價格。

“國家指定不能夠賣人體器官,這曲家拍賣行就這麽明目張膽的列表賣這些違法的東西?真是財可通神,財可通官啊!”薑天麒不僅在心裏暗自感歎。

這時候,薑天麒注意到正海盯著表格,嘴裏一邊念叨著什麽,還巴拉著手指頭在算著什麽。隨即有些鬱悶的歎了一口氣,情緒看起來有些低落。

“正海,怎麽了?”薑天麒不僅問道。

“哎…”正海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蹙了蹙眉,表情有些不滿意的低聲說道:“我本來我還以為我挺值錢的,對照這上麵算了算,我也就能賣不到15萬。真是氣人。”

聞言,三個人沒好氣的瞅了一眼站在那垂頭喪氣的正海。這貨真是可以了,總是能做出比較奇葩的事情。

粗略掃了一遍令幾個人大開眼界的表格。卻沒有在上麵找到有關靈晶的價格。沒辦法,也隻能問女接待員了。

銀鋒轉頭看向玩手機玩的興起的女接待員,沉聲說了一句。

“你這上麵沒有我們要賣的東西!”

“怎麽可能沒有?肯定是你們漏了,你們再仔細找找。”對方隨口敷衍了一句,連眼皮都沒抬,仍然專注於手中的手機。

見狀,銀鋒無奈的聳了聳肩,給正海遞了一個眼神。如果對方是個男人,銀鋒可能會出手教育一下,但對方是個女人,這種難題當然要交給正海解決了。

正海看到銀鋒的眼神,心領神會,臉上立刻浮現出那標誌姓的皎潔笑容。

“妹子,我和你再重複一遍,這上麵沒有我們要賣的東西。而且我們要賣的東西你也不懂,去叫個管事的來。”

聞言,女接待員終於抬起了頭,微微抬了抬眼皮。斜視著瞅了瞅幾個人,冷哼了一句

“憑你們能拿出什麽我不懂的東西?別沒事找事,要是賣就趕緊賣,不賣就趕緊走。奉勸你們一句,不要在曲家易樓鬧事!”女接待員心裏以為,幾個人肯定看了表格上的價格不滿意,所以想找自己的上司抬抬價格。

不過她沒有想到兩點,第一,以薑天麒這幾個人的姓格可不會管這是不是在曲家拍賣行。第二,那就是正海不是銀鋒,他才不管你是不是女人。

“嗖”“嗖”兩聲,兩張撲克牌從正海手中飛出。兩張撲克牌飛到了女接待員臉頰兩側停了下來。在空中旋轉著。

正海看著嚇得花容失色的女接待員,冷哼了一聲。隨意的挑了挑眉頭,有些戲謔的說道:“妹子,本少爺耐姓不多,最後通知你一聲,馬上叫一個管事的來。要是不叫或者你再多說一句廢話。我不介意在你那嫩白的小臉上留下兩道痕跡。”

說著,正海調動著本源之氣,讓空中旋轉的兩張撲克牌在對方眼前晃了一圈。

女接待員驚恐的盯著眼前的兩張撲克牌,整個身體都僵在了那裏,不敢亂動,生怕自己一動會讓撲克牌劃到自己的臉。鼻翼動了動,顫抖的恩了一聲。

正海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收回了兩張撲克牌。女接待員連忙驚慌失措的跑出了屋子。

“看樣子,又有麻煩了!”林淩有些無奈說道。剛才女接待員表麵上雖然驚慌失措,但眼神中卻帶著濃濃的恨意。

“那沒辦法,誰讓咱家正海少爺,辣手摧花!”銀鋒笑著諷刺的正海。

“kao,還不是你讓我幹的!”正海怨恨的撇了銀鋒一眼。

“噓!正海你說話聲小點兒!丘丘睡著了。”薑天麒看著懷裏的丘丘,給正海使了一個眼色。

聞言,正海心頭一顫,立刻僵在了原地,偷偷的瞄了瞄丘丘,發現其沒有醒,才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因緊張而起伏的胸膛,暗自慶幸沒有吵醒這個小祖宗。

就在這時,“砰”一聲,接待室的門直接被人踹開。一個喊聲傳了進來。“是誰在曲家拍賣行鬧事!”

“完了!”銀鋒四個人同時心頭一驚,暗自在心中說道。驚恐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轉向了薑天麒懷裏臉上掛滿了極不情願的起床氣,朦朧的雙眼帶著憤怒正尋找著哪個癟犢子把自己吵醒的丘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