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戰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心情平穩一點。

“不妨說說你心裏那些不放過我司馬家的理由。”

薑天麒笑了笑,心想這司馬狂戰雖然癡,但頭腦還是有的。能當上神之家族家主的人果然有兩下子。

“那晚輩也不和司馬家主繞彎子了。為了掌控劉家,你殺了自己的女婿,軟禁劉家家主。我的恩師是劉家次子,我的朋友是你女婿的兒子。而且你女兒對我朋友趕盡殺絕。就憑這點我就沒理由放過你們司馬家。”薑天麒沉聲說道。

事到如今,他也沒有忘本。這次來劉家就是為了教練和劉青鑫。

聞言,司馬戰狂也是有些驚訝。他沒有想到眼前的少年竟然知道自己的計劃。看樣子自己還是小瞧了他。

“劉石是我的女婿,相當於我半個兒子。虎毒不食子。我怎會殺他呢,他現在完好無損的在我司馬家。我也沒有害劉家家主的意思,隻是用一些特別的手段暫時讓他昏迷。至於溪兒所做的事情…”

司馬戰狂說著,皺起了眉頭,絞盡腦汁的想著能讓他能接受的彌補方法。最後心虛的說道。

“待會我會親自與二人道歉,請求他們倆的原諒。”

“不用待會,現在吧。”薑天麒斬釘截鐵的說道。語氣中帶著不容許別人拒絕的強勢。右手在空中輕輕翻轉,一股澎湃的吸力將地麵的劉青鑫和教練吸到了跟前。

“兒子,你太沒有禮貌了。”劉岩撇了撇嘴,埋怨了一句。一旁的劉青鑫一臉恐懼的望著下麵。兩個腿一直哆嗦著,這對於恐高的他來說實在有些為難。

“放心吧,這個空間被我封鎖了,你們掉不下去的。”薑天麒安慰的拍了拍劉青鑫。接著認真說道:“教練,劉青鑫。想必這位的身份就不用我多介紹了。他有話對你們說。”

司馬戰狂也是很長眼識,接著薑天麒的話。歉意的說道:“兩位,司馬家對劉家的所有傷害性的行為,我深表歉意。在這裏鄭重二位道個歉,希望能得到你們的原諒。”說著司馬戰狂向二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下麵的人雖然不知道上麵發生了什麽。但是卻能看見司馬戰狂的這一動作。見到這一幕,下麵的人無不震驚萬分的。堂堂的司馬家家主,竟然會給他們倆鞠躬。

這意味著什麽,這說明了什麽。再傻的人也能猜出一個大概來。

空中劉青鑫也有點傻眼了。自己回劉家就是來要一口氣的,讓劉軒楠和司馬炎溪給自己道歉,但現在竟然是司馬家家主親自給自己道歉。這他是萬萬沒有想到。

“我聽老大的。”憋了半天,劉青鑫不知所措的說了一句。司馬炎溪被老大弄得那麽慘,他看著都害怕。劉軒楠直接是被丘丘冰封了。他的氣早就消了。

聞言,司馬戰狂略帶祈求的眼神轉向了劉岩。不過後者可不是劉青鑫。

劉岩早就在腦子裏想明白了整件事,既然天麒讓他上來。定是有原諒司馬家的意向,他也相信這個學生絕對是考慮自己之後才做的決定。

不過麵對司馬戰狂這隻難得挨宰的大肥羊,劉岩怎麽可能放過他。

“唉….”劉岩緊鎖眉頭,歎了一口氣。

薑天麒見到教練一副欲擒故縱的模樣,就知道他想幹什麽了。

“劉先生。不知道你這是…”司馬戰狂心驚膽顫的問道。要知道如果劉岩不原諒,這場談判將會立馬結束。那結果就是從此司馬家將不複存在。

“你們司馬家算計我們劉家這麽多年,我想想就覺得委屈。而且你那彪悍的女兒,沒事還欺壓我們父子倆。你看看站在下麵那個我的兒子。就是那個大胖小子。”劉岩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指著下麵的劉軒禹。

司馬戰狂詫異的轉過頭,仔細打量了一下劉軒禹。

趁司馬戰狂不注意,劉岩快速的用手指在舌頭上沾了沾。在臉上劃了兩道濕痕。然後帶著輕微的哭腔,哽咽的說道

“司馬家主,你看到了?那是我兒子,他整整有300斤啊,知道他為什麽這麽胖嗎?就是你那彪悍的女兒天天欺壓我們,給他心裏造成了巨大的心裏壓力。他隻能用吃東西的方式來解壓。結果就一發不可收拾。”說到這,劉岩終於通過擠眉弄眼的方法流出了幾滴眼淚。

“司馬家主,我問你。我們為人父母的,看到自己的兒子胖的像頭豬一樣,我們是什麽心情。你知道我這幾年忍受了多大的痛苦嗎?”

情到深處。劉岩用胳膊捂住了臉,轉過頭去。身子開始顫抖。一副聞著傷心,見者流淚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薑天麒心裏是由衷的佩服,服的五體投地,服的不能再服了。

“真不愧是教練,正海那點功力在教練麵前根本就是過家家一樣。教練這演技絕對比影帝還影帝。如果自己不了解他,真的會被他的言語所感動的流淚。而且教練最狠的地方,就是連兒子都能出賣。劉軒禹那吃貨怎麽胖的,傻子都知道。不過教練竟然可以把這麽弱智的理由表達的如此逼真。這絕對是功力的體現….”

薑天麒今天算是徹底見到了什麽叫牛氓的鼻祖了。

麵對劉岩這麽感人肺腑的陳述和質問,司馬戰狂也是有些懵圈了。不得不承認,看到如此“傷心”的劉岩,他都有些不好意思請求他的原諒。

“那個…劉先生,溪兒的確被我慣壞了。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還請您大人大量,原諒我們司馬家。”司馬戰狂是真著急了,稱呼比自己小一輩的劉岩為“您”。

聞言,薑天麒隱晦的笑了笑。“好啦,司馬戰狂這句話一出口。就意味著宰羊宴的正式開始。”

果不其然,劉岩麵帶淚花轉了過來。要是仔細看臉上的“淚水”裏麵包裹著許多白色的氣泡。

但此時的司馬戰狂哪會注意到劉岩臉上的淚水其實全是唾沫。

劉岩傷感的搖了搖頭,唉聲道。

“唉…司馬家主,我能看出您的誠意。但我想不用了,像我這種視金錢為糞土的正直男人,用錢是彌補不了我受傷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