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清脆的響聲,薑天麒的兩隻手同時抓住了麵前的兩隻有友情之手。

銀鋒和林淩同時使勁將其拉了起來。薑天麒兩隻胳膊使勁挽住了兩個人的脖子,把頭埋在其肩膀上。身子顫抖著抽泣著。

激動,感動,內疚多種感情集於一身。這是兄弟之情,在某些時候連親情和愛情都無法代替。憤恨的幾拳,再次拉近了幾個人的關係。

“md,你做錯事,揍你幾拳,你還好意思舔著臉哭。”銀鋒沒好氣的拍了一下薑天麒的後背,用男人的這種特別方式克製著自己的淚水。

“我和銀老大還商量你要敢還手,今天就揍你一頓。”林淩也是喜極而泣,笑罵道。

“哇…”這時候一個歇斯底裏的哭聲從另一個方向傳了過來。丘丘和正海兩個人相擁在一起哭的稀裏嘩啦。

“嗚嗚…剛才我打的最輕,小天天不抓我的手,他不愛我了。”

“嗚嗚…丘爺身上全tm你的鼻涕和眼淚,洗多少天能洗幹淨啊?”

曲景鑫一臉無語的看著這一人一靈。他們倆是不是在什麽情況下都會這樣說相聲。

就用這種特別的方式,銀鋒等人原諒了薑天麒在天海市的不辭而別。一會功夫幾個人的情緒穩定下來,又恢複了平時打打鬧鬧的場麵。

銀鋒也是告訴薑天麒,霍傲天等霍家主心骨陣亡後,霍家也是潰不成軍。徹底被他們在天海市除名。

安頓好父母,等天海市的局勢穩定以後,他們就打算來京市找他。通過曲景鑫他們一個半月前就找到他了。不過為了讓他記住這個教訓,所以在旁邊的單元租了一間房子,天天暗中監視加保護。

“不過丘丘你什麽發覺我們得,怎麽發現的?”銀鋒說完後,詫異的問道。

丘丘得意的挑了挑眉。“丘爺是這片貓狗界大哥。我有個小弟就住在你們家樓下。它告訴我們它家樓上才搬了三個奇怪的年輕人。從是能聽到一個猥瑣的聲音,稱自己是少爺。還誇自己長得帥。”

丘丘的眼睛鄙視的掃了一眼,硬抱著自己的正海。當然正海這麽做是抱著同歸於盡,視死如歸的信念。

想要冰封我,你也一起來。這可是正海苦思冥想幾個月想出唯一一個能破解自己被丘丘變成冰雕的辦法。

銀鋒笑著點點頭。原來如此。

丘丘用小爪子擦著自己被正海眼淚鼻涕口水浸染的毛發。自豪的說道:“當然不要以為丘爺就這點本事,你們三人雖然每個人身上都有神秘之物。能躲過那個土鱉的察覺。”

丘丘瞟了一眼一旁的薑天麒,當然他口中的土鱉指的就是他。“不過身為聖靈的我,卻對天階王者之氣十分敏感。你們再怎麽藏再怎麽壓製都逃不過我的火眼金睛。”

丘丘指了指自己那雙湛藍色的眼睛,一副嘚瑟的樣子。

“天階王者?”薑天麒以詢問的目光轉向銀鋒。

“恩!我們仨的確達到了天階的實力。”銀鋒證實了丘丘的說法。

“如果沒有達到天階的實力,我們有什麽資格來京市幫你忙?”林淩淡笑道。

“是啊,沒有達到天階實力,我們拿什麽去把女神搶回來?”正海義正言辭的跟風道。

三個人習慣性的無視了這貨的話。繼續侃侃而談…

“景鑫,以你對慕容家和司徒家的了解。現在實力對比孰強孰弱?”薑天麒嚴肅的問道。

聞言,曲景鑫蹙了蹙眉。抿著嘴,在心裏盤算了許久苦笑道:“我還是覺得慕容家他們會占上風。”

“果然如此…”薑天麒皺著眉頭,淩厲的嘟囔著。自己這頭天階王者已不下7人。這絕對是一個豪華的陣容。由此可見慕容家和司徒家到底有多麽的強勢。

“不過…”曲景鑫話鋒一轉。決定明天戰局走勢的不是天階王者的數量,主要還是頂尖高手的對決。如果我們雙方有哪一方能冒出一個元神的話,那麽另一方就無力回天。

曲景鑫話音一落。所有的目光齊刷刷的轉到了薑天麒身上。如果說唯一一個有可能成為元神的,也隻有這個深不可測的家夥了。

銀鋒他們幾個可清楚,薑天麒可是一個無上的神明。達到元神隻是時間的問題。

“你們咋沒人看我呢?”正海忿忿不平的埋怨道。

“逗比,你要不要臉了。”丘丘朝正海翻著白眼。“那白頭發的擁有龍族血脈,那個天天受傷的玻璃人是月神戴安娜的親傳。你就會變個撲克牌,他咋能輪到你呢?”

正海被丘丘堵得啞口無言,悻悻的瞥了他一眼。低頭也不說話。一個南宮倩兒,一個他總是能讓自己吃癟。

看到正海被一個小丘丘說的沉默不語,幾個人也是一陣哄笑。

幾個人在這種輕鬆的氛圍下,聊了一個晚上。但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極其的沉重。因為即將到來的白天,他們有要麵對的是一個比之前遇到都要強勢的一個對手。他們要麵對一場九死一生的戰鬥。

黑夜逐漸落下,天還蒙蒙亮。剛露出山頭的太陽。將天際染成一片血紅。一切的景象都在預示著什麽….

京市齊家莊園內,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從莊園門口到別墅門口鋪了一條幾十米長的奢華紅地毯。地毯旁邊綁著兩條粉紅色的氣球帶。莊園內紅色的囍字隨處可見。

每個人都小跑著,忙碌的布置著莊園。院子一頭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禮炮。齊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準備著迎接慕容家的才車隊來接新娘。

與此同時別墅內一個房間的氣氛卻與外麵截然不同。

“我不會穿的。”一聲清冷的喝聲在房間內響起。臉色蒼白的孟婷婷在陳媽的攙扶下,站在窗邊,美眸之中泛著期待的光芒望向莊園門口。她心裏一直有個信念。天麒會來接她的。

李婆瞅了一眼昨晚自己放在**的沒有絲毫動過痕跡的新娘裝,嘴角掀起了一絲陰冷之意。

“少奶奶,李婆再說最後一次。少爺馬上就要到了,請你換上新娘裝。”

“我也和你說最後一次,這衣服我不會穿。”孟婷婷那令人冷的發寒的堅定聲音再次響起。

一旁的陳媽麵色凝重的扶著虛弱的她。心裏一個勁祈禱姑爺,您快來吧。再這樣下去婷婷的身體就快撐不住了。

李婆怨毒的盯著站在窗邊的孟婷婷。今天慕容家幾乎請了京市所有的貴賓,如果來接新娘的時候,聽說新娘拒絕換衣服,拒絕嫁給少爺。那慕容家的麵子就丟大了。

到時候就是自己的失責,不論家主還是少爺都不會放過自己的。

李婆恨意的咬了咬牙,抬起了胳膊。一股龐大的吸力將陳媽迅速吸了過來。右手化為鷹爪形,直接掐住了陳媽的脖子。

失去了陳媽的攙扶,孟婷婷身子踉蹌了一下,玉手頂著玻璃,艱難的轉過身。看到這一場景,臉色變得煞白,美眸擔心的望著張大著嘴,說不出話的陳媽。焦急的懇求道:“你放了陳媽。”

“少奶奶,既然你執意如此,李婆也隻能這麽做了。我再問你一次,你穿不穿。不穿我就扭斷她的脖子。”說話間,李婆的手輕輕用力,陳媽的臉變得漲紅。掙紮著向孟婷婷搖頭。

“陳媽…陳媽…”孟婷婷看到陳媽的痛苦的模樣,晶瑩的淚珠順著眼角唰得一下流了下來。一邊傷心的喊著陳媽,一邊求李婆放過她。

“少奶奶,李婆的耐性可不多。”李婆咬牙切齒的威脅到,手上的力度再一次加大。

陳媽的臉色變得已經有些發紫,麵色痛苦的翻著白眼兒。但還咬著後牙槽,憑著心裏那份意念,堅持著朝孟婷婷搖手。

在陳媽心裏姑爺是她的信念,她相信姑爺遲早回來。來的時候一定可以帶走婷婷。在這之前絕對不能因為自己,而破壞婷婷在姑爺心裏的完美。

陳媽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來維護和堅持這份她認為非常重要的完美感。

孟婷婷已經麵如雨下,她哭的那麽的傷心,那麽的無助,那麽的絕望,那麽的惹人憐惜。

“少奶奶….”李婆狠聲吼道,仿佛在下最後通牒。

“我穿…我穿…”孟婷婷終於屈服了,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但仍然用紅腫的雙眼望著陳媽,一個勁的拚命點頭。

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堅持,害了陳媽。更不想因為自己的自私傷害其他人。

李婆嘴角掀起了一抹冷漠的笑容。鬆開了手,陳媽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滿臉通紅一個勁的咳嗽,脖子上五道指印仍清晰可見。

“陳媽,陳媽…”孟婷婷邊哭著,邊用胳膊肘費力的爬向陳媽。

望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婷婷,陳媽流下了心痛的淚水。感情親如母女的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少奶奶,我給你十分鍾時間。馬上換好衣服。還有你,我留你這條命是讓你照顧少奶奶的,不要再做出讓我生氣的事情。”

李婆對於這悲痛的場景無動於衷,不屑的瞥了一眼,冷哼一聲。使勁甩了一下袖子,轉身摔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