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丘丘憤起之時,卻被麵帶微笑的薑天麒攔了下來。

麵前這個傭兵挑釁的行為,很明顯是受到了炎雄的指使。而薑天麒很清楚,炎雄之所以這麽做,不但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主要目的是想試探一下自己的深淺。對於炎雄而言,薑天麒是未知的,相反的,對於後者而言,前者是透明的。

“這炎雄不愧是混跡北域的一個老油條,做事倒是很周全。”薑天麒在心裏感歎一句。不過以薑天麒的性格,自然不會讓他如願以償。

你越是想知道我的底,我越不讓你知道。即使在你忍不住動手的時候,你都要好生心思一陣。

“這位前輩,我給您讓座就是。請!”薑天麒麵帶微笑,不卑不亢的說道,跳下了車,朝那傭兵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小天….你…”丘丘剛欲說些什麽,卻被薑天麒一個眼神咽了回去。後者也對鳳兒和夢兒做了一個穩住的手勢。

這才穩定住了幾個人的情緒,跟著薑天麒這麽久了,他們當然知道他不是一個吃虧的主。他之所以這麽做,一定是有他的原因。

不過丘丘用小爪子托著氣鼓鼓的腮幫子,惡狠狠的瞪著那傭兵,丘爺不打你,也要用犀利的眼神殺死你。

薑天麒這一退步的行為,反而讓那個傭兵呆在了原地。之前老大讓自己過來挫一挫這小子的銳氣,給個下馬威。誰想到他不但沒有火。反而還禮貌的笑臉相迎。

俗話說,抬手不打笑臉人。這可如何是好啊?難道說自己真要一路上都要坐在這個車上,忍受這種難聞的惡臭?

那傭兵以詢問的眼神。抬頭望向了炎雄。炎雄皺了皺眉,示意讓他坐下。愁眉苦臉的後者這才極不情願的上了車。

薑天麒也抬起頭,不屑的瞥了一眼吳正,嘲諷的冷笑了一下。

這一行為,氣的吳正臉色鐵青,原本打算看薑天麒出糗,被湊一頓。反而還讓他占了上風。吳正猙獰的咬著牙,狠聲道。

“薑天麒不用你囂張,上不轉水轉。這一路長著呢。有你吃苦的時候。”

炎雄望著薑天麒。臉上亦是陰沉了幾分。這個小子看樣子比想象中的還難對付。

他在另一個手下耳邊低語了幾聲。那手下點點頭,趁著其他人不注意迅速躥入了樹林,消失在密林深處。

經過這麽個小插曲後,車隊繼續前進。

薑天麒則跟在車隊後麵小跑。不過他卻把小跑當做了一種修煉的方式。

他刻意加速了體內本源之氣的運轉。令其過度消耗。達到了一個更加快速的吸收元靈氣的效果。在這大量的消耗和吸收之間。尋找二者之間的聯係。

用元靈氣取代本源之氣一直他進入神界,令他頭疼的一件事情。他也希望借此機會能夠找出其中的方法。

即使找不到,就當是提前預習一下和元靈氣之間的溝通。

果然,在薑天麒跑了大約一個小時左右,還是無果,但他驚喜的發現體內的九天鎮魂雷的能量漲了不少。這自當歸功於神界北域之中蘊含著濃鬱的電屬性之氣。

不管怎麽樣,隻要對自己有提高,薑天麒就樂享其中。臉上掛著令人舒服的微笑。繼續奔跑著。

夢兒那雙美眸滿含著柔情,一直盯著薑天麒。俏臉之上掛著淡淡的紅韻。男人認真的時候,就是其最有魅力的時候。

第一輛車的吳正一直盯著夢兒,看到這一幕,氣的咬牙切齒,緊握著拳頭,心裏的醋火燒的越來越旺。

要說整個車隊最為鬱悶的莫屬之前坐上第二輛車上的那個傭兵。他不但要忍受靈獸屍體傳來的惡臭,最痛苦的就是坐在他旁邊的丘丘,對他一直喋喋不休的冷嘲熱諷。

要不是上車的時候,老大心裏傳音命令不讓輕舉妄動,他還有後續計劃,這傭兵從丘丘說完第一段話的時候,就發火了。可現在隻能忍耐,忍耐到他已經達到了精神崩潰的邊緣。

丘丘是何性格,你罵了丘爺,丘爺還能讓你過的舒坦了?而且你還跑丘爺旁邊坐著,這不自投羅網嗎?

“小子,你都憋了快一個小時沒說話了。來,和丘爺聊聊嗎?你剛才嘴不是很巧嗎?你是屬木頭的還是屬雕像的,你知不知道什麽叫博物館,丘爺很想把你送進博物館…”

“喂,你是男人是女人,不說話丘爺就當你是女人嘍。你是女人,為什麽胳膊上長這麽多毛啊?而且你長得還這麽粗獷,這麽的抽象。你是不是內分泌失調,雄性荷爾蒙過多呀?你爸爸媽媽把你生的這麽的隨心所欲,不擔心你嫁不出去嗎?”

丘丘嘴裏含著一棵草,戴著一副黑色墨鏡。慵懶的托著下巴,一直鍛煉著嘴部和臉部的肌肉。

“大哥,什麽叫生的隨心所欲?”阿呆一直在旁邊聽著,有不懂的新名詞,就認真的提問。

“哦,就是說他長的十分的磕磣。三弟,你看看他的臉,鼻子像青藏高原,眼睛像塔裏木草原,臉像四川盆地,嘴像後院茅坑兒。這種人活在世界上亦是需要諸多勇氣的。”

“大哥,臉像四川盆地是什麽意思?”

“哎呀,千溝萬壑嘛。”丘丘隨意的擺了擺手。然後轉頭對臉色鐵青的那個傭兵說道:“你看,你也算活出了自身的價值。最起碼因為你我才有機會給我小弟普及很多日常知識,咳咳…”

丘丘幹咳了兩聲,自言自語的道:“唉,說了一個小時,有點累了,是不是該休息一下了。”

那傭兵聽了,雙眼立刻迸發出激動之色,心裏就像得到重生了一樣,開心的不行。這惡魔般的折磨總算結束了…

“算了,小天都這麽用功在跑,我也不能被他落下。再堅持個幾小時應該沒問題。”

緊接著丘丘的一句話,就如一同涼水一下,把那傭兵從頭到腳淋了一個遍。

“小子,你長相的問題聊完了之後,丘爺跟你探討一下有關你這性別生理方麵的知識。你生理期是哪天?一個月一次嗎?周期穩定嗎?你周期的時候肚子疼不疼?…….”

就看那傭兵欲哭無淚,麵如死灰。他心裏有一種一頭撞死的衝動。

就在這種氣氛中,車隊又行駛了一會兒。

靈馬的行駛速度要比人界的車快上許多。期間車隊已經穿過了一片非常大的森林,正行駛在一個巨大的峽穀之中。

而此時也是到了峽穀的最深處,大部分光線被高聳的石林所遮擋。周圍變得暗淡了不少。車隊兩旁的石牆上佇立著許多奇形怪狀的石頭,上穀之中還時常傳出靈獸的嘶吼之聲,著實增添了幾分森然之意。

車隊亦因此放慢了速度。炎雄站在車上,身上纏繞著若隱若現的元靈氣,陰冷的眼神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的一切。做好了隨時應對突發事件的準備。

吳正等人亦是繃緊了神經,麵色惶恐的掃視著周圍。

薑天麒的魂識早已蔓延至四麵八方,所以他對這個峽穀的裏的事情一清二楚。

他察覺到峽穀之中的確有幾隻實力恐怖的靈獸,想必那炎雄最擔心的就是怕遇到這幾隻靈獸。不過那幾股恐怖的氣息一直停留在原地,沒有動過。而且離他們的距離亦是異常遙遠。

薑天麒悄悄的遞給夢兒他們一個放心的眼神,示意沒事。就繼續開始自己的修煉。

整個車隊隻有薑天麒等人一臉輕鬆,其他人都是懷著一顆忐忑的心戰戰兢兢的度過了這段漫長的時光。

當車隊欲達到峽穀口的時候,炎雄等人才長舒一口氣。旋即一道隱晦的陰冷眼神投向了薑天麒,炎雄嘴角也是掀起了一抹冷笑。

這一隱晦的舉動,卻被表麵輕鬆,心中一直警惕的薑天麒看的一清二楚。他那漆黑的眸子鎖定不遠處峽穀口的位置,敏銳的魂識已經告訴他一些有用的信息。

薑天麒在心裏分別對夢兒,丘丘等人交代了一遍,接著故作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樣繼續跟著車隊奔跑。

就在這車隊離峽穀口不足百米之遙,兩輛車突然加速,幾息後邊鑽出了山穀口,消失在山穀的濃霧之中。而薑天麒被遠遠的甩在了後麵。

“停車,快停車!天麒沒有跟上來。”夢兒對著第一輛車高聲喊著。因為能讓這些靈馬停下來的隻有飼養它們的主人村長吳征。這樣也是防止車隊中其他人與搶匪勾結的一個保護措施。

可是第一輛車上的人對夢兒的話如同聞所未聞,兩輛車繼續在路上急速飛馳。

情急之下,夢兒果斷的跳下了高速奔馳的馬車。這一行為讓吳征命令靈馬停了下來。

炎雄身子一躍,擋到了夢兒麵前。瞪著眼睛大聲嗬斥道:“你知不知道這裏是搶匪的聚集地。你這種行為隨時可能令車隊身處危險之中。現在馬上上車,速度離開這裏。”

“你特麽狗喊狗叫什麽,你再敢亂吠,丘爺就廢了你。”丘丘一看到炎雄如此嗬斥夢兒,和阿呆鳳兒迅速飛了過來。

就在雙方針鋒相對,準備動手之際。被濃霧遮掩的峽穀內,傳來薑天麒驚慌失措的喊聲。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