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你說什麽?拿碗喝醉玫瑰?”孫德徹底傻眼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紫。連續咽了好幾口唾沫。

他在玫瑰之院吃了無數次飯,他還沒見過有誰敢說拿碗喝醉玫瑰的。這尼瑪不開玩笑嗎?他見過最能喝的頂多能喝下不到二十盅。這二十盅倒在一起他也沒有一碗多啊。

薑天麒朝其揚了揚眉,露出了皎潔的笑容。從桌子拿了兩個大口碗。走到一旁的酒池,舀了滿滿兩大碗,平穩的朝孫德走過去。

此時的孫德,在看到薑天麒的在酒池中的瞬間,整個人都石化了。駭然的瞪大著眼睛。死死盯著薑天麒手裏的酒碗。

“天麒兄,你開玩笑吧。這…這樣會喝死人的。”孫德麵色僵硬,尷尬的說道。雖然有些昏沉,但孫德肯定現在他的意識非常的清醒,而且是被這滿滿一碗的醉玫瑰嚇醒的。

“少團長,你就會開玩笑。喝酒怎麽會喝死人呢?你之前不是說酒逢知己千杯少嗎?”薑天麒笑意盈盈的將一大碗酒遞到了孫德手裏。

欲哭無淚的後者,哭喪著臉看著手中的酒碗。他真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打死他都想不到之前說的那些勸酒話,現在反而用到了自己身上。

“少團長,你在等什麽呢?”薑天麒笑著問道。

“那個…天麒兄,這一碗酒怎麽個喝法啊?”孫德抬起頭,苦澀的問道。

“當然是,感情深一口悶啊!”薑天麒眨了眨眼睛,故作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一口!!!”孫德心頭一驚,雙瞳猛然驟縮。

薑天麒也懶得和他廢話。用端在手中的酒碗碰了一下孫德的酒碗,這點力量把後者碰了一個踉蹌。

“少團長,天麒先幹為敬。”薑天麒說完,將嘴對準了碗口,毫不猶豫的仰起了頭。咕咚咕咚開始喝。

孫德的眼睛瞪大比燈泡還大,嘴角一頓抽搐。看著喉嚨滾動的薑天麒,孫德覆滿額頭的汗珠,像瓢潑大雨一樣嘩嘩往下流。

眼前這一場景。實在是令他難以置信。臥槽尼瑪,薑天麒這種喝法哪是在喝醉玫瑰啊,這是在喝白開水啊。

那十幾個衣著暴漏的侍女,在看到這一她們從來沒見過的震驚一幕,都是驚訝的捂住了紅潤的小嘴,一個個嚇得花容失色。

這醉玫瑰的特性她們是最清楚不過了,就是上位神明也不敢像眼前這位這麽喝啊。

啪!

一口喝幹了整碗醉玫瑰的薑天麒,將碗狠狠的放在了桌子上。並用手擦了擦嘴。目光如炬,笑意盈盈的對孫德說道:“少團長,該你了。”

這話在孫德耳朵裏。就像宣布了他死刑一樣。頓時令他身子一緊,迅速石化。

“少團長,如果不行的話,天麒也不勉強你。”薑天麒輕嘲了一句。

這話令酒勁上頭的孫德頓時火冒三丈。他還從來沒有在酒桌上被人這麽挑釁。對於男人來說,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在酒桌上認慫。

孫德在一係列的刺激下。此時已經喪失了理智。不就一碗醉玫瑰嗎?同樣都是神明,你薑天麒能喝,我孫德怎麽就不能喝。

孫德憤怒的瞪著雙眼,咬了咬牙,閉著眼睛仰起頭,舉起酒碗就開始往嘴裏倒。

“md,我就不信我喝不了。大不了醉一次。”孫德腦中就這麽想著。愣是把那一大碗醉玫瑰喝了個精光。

“哼!”孫德得意的冷哼一聲,瀟灑的將手裏的碗撇了出去。

“薑天麒,我幹了,怎麽…”孫德本想跟薑天麒耀武揚威一下,可話說到一半,頓時語塞。

此時的薑天麒已經幹了第二碗。邊擦著嘴一邊把又一滿碗醉玫瑰遞到了孫德麵前。

“少團長,來,繼續。”薑天麒挑了挑眉,淡笑著說道。

這一舉動讓孫德再次傻眼了。令他難以接受的殘酷現實,把他從極度亢奮和衝動中拉了回來。伴隨著這些刺激性情緒的褪去。那一碗醉玫瑰的醉香,猶如在其腦海中如有火山噴發一般。

孫德隻覺得自己的頭,瞬間被塞得滿滿當當。而且無數股能量,一個勁的衝擊著他的神經。

“啊!”孫德捂著頭,痛苦的慘叫了一聲。難受,無法忍受的難受,他恨不得自己立刻死去,就不會這麽痛苦了。

孫德的身子像鍾擺一樣左右晃了幾下,撲通一聲一頭栽倒在地上。口吐著白沫,直翻白眼兒。

孫德這有些瘮人的模樣,惹得那十幾個侍女一陣失聲尖叫。

“沒事,少團長隻是喝多了。把他扶到椅子上趴一會就好了。”薑天麒隨意的擺了擺手,對孫德的兩個侍女吩咐道。二女恭敬的點了點頭,按照薑天麒的話,將孫德攙扶到了座位處。

薑天麒怔了怔表情,坐到了座位上,蹙了蹙精致的眉頭掃視了一圈。然後緩緩的閉起了雙眼。

幸好之前自己表現的那麽輕浮,讓心高氣傲的孫斌離席。才會給自己機會把這幾個沒心眼兒的全部放倒。不知道丘丘他們怎麽樣了?

雖然現在看起來風平浪靜,但是薑天麒卻格外忐忑。他知道接下來要麵對的就是狂風驟雨。

圓月當空,月亮的銀芒揮灑在偌大的院子中。此時的院子一片安靜。十幾個侍女沉寂的站在那裏,有幾個懷春的女孩兒,偷偷瞄著坐在那閉目養神的英俊少年。

過了大約有半個小時,院子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警惕的薑天麒猛然的睜開了雙眼。正對著他的大門,一腳被人踹開。

麵色沉重的孫斌和臉色漲紅的炎雄出現在了門口。二人迅速掃視了一遍院子,當發現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三人,炎雄明顯感到一分訝異。

而孫斌的眼中則毫無掩飾的露出了凶光,凶光的盡頭則是坐在椅子上麵色冰冷的薑天麒。

“孫團長,什麽事讓您這麽生氣?”薑天麒慵懶的靠著椅背,明知故問的嘲諷道。

孫斌麵色陰沉的厲害,眼神中的凶意更是狠了幾分。拳頭握的咯咯直響。他現在算是看明白,自己完全被這個乳臭未幹的毛孩子耍了。

“薑天麒,你知不知道在整個北域城沒人敢得罪我孫斌。就是北域城城主也要給老夫麵子。”

薑天麒輕蔑的冷哼一聲,裝作一頭霧水的捎了捎頭,譏笑道:“孫團長這麽說難道是想告訴晚輩,我薑天麒結識了孫家傭兵團,以後就可以在北域城橫著走了?”

“薑天麒,我的確是小看你了。不過我奉勸你一句,年輕人不要太氣盛。你心裏很清楚,今天我不會讓你活著離開。”孫斌終於撕破了臉皮。

那十幾個侍女,聽到孫斌的話,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她們一直以為這英俊的少年是孫斌的貴客,沒想到他是孫斌要抹煞的敵人。

“孫團長,不氣盛還是年輕人嗎?”薑天麒笑著聳了聳肩。

雖然薑天麒表麵裝得淡定安然,那顆忐忑的心懸的越來越高。他是要盡量拖延時間,但說不準孫斌什麽時候就會突然動手。薑天麒的後背已經滲出了密集的冷汗。

“牙尖嘴利的小子。我也懶得和你做口舌之爭,現在我給你兩條路選擇。”孫斌伸出手,朝薑天麒比量出二的手勢。

“洗耳恭聽。”薑天麒無所謂的笑了笑,心想這又可以拖延一會兒了。

“第一條,主動交出我手下的魂體。將你身邊那個叫夢兒的女孩兒和叫丘丘的靈獸交給我。你乖乖束手就擒,跟我回孫家傭兵團總部,我或許會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那第二條呢!”薑天麒緊咬著後牙槽,慍怒的說道。漆黑的眸子閃過一抹冰冷的寒意。

夢兒和丘丘是薑天麒的逆鱗,即使是他要拖延時間,語氣中也無法控製的顯露出一股濃烈的殺氣。

“第二條,我現在抓住你,逼你的朋友現身。到時候再將你們全部殺掉。”孫斌嘴角噙著陰毒的笑容,體內的元靈氣緩緩的冒了出來。

聽薑天麒這口氣,孫斌也知道他肯定會拚死抵抗。

“你們兩個去牆角那裏。”薑天麒轉過頭,低聲對身後的兩個侍女說道。

“公子小心。”二女沒想到這個時候,薑天麒還會想著她們的安全,心裏一陣感動。關心的說了一聲後,蓮步移向了院子的牆角處。其他侍女見狀,也是麵色慌張的跟了上去。

“你還真是憐香惜玉,都自身難保了,還想著那群下人。”孫斌撇了撇嘴,不屑的冷哼一聲。

對於孫斌的諷刺,薑天麒不屑一顧的聳了聳肩。如刀鋒般淩冽的目光投向了孫斌,戲虐的說道。

“自身難保?嗬嗬…孫團長,你一個七星下位神這麽自以為是,你爸爸媽媽知道嗎?”

話音一落,自薑天麒體內湧出了一團狂暴的天藍色火焰,那漆黑雙瞳陡然間轉變成藍色。

被遮住的胸前發出耀眼的光芒,一雙巨大的黑色雙翼帶著濃鬱的森然之意,猛然張開。伴隨著著空氣的爆鳴聲,一股令萬物喪失生機的絕命死氣,向四周蔓延而去。

此時站在眾人麵前的是,死神,薑天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