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過於緊張,淩奈君都沒有留意到,自己說話時沒有刻意裝出男人的嗓音,而是直接用女孩子聲音講出來的。

“原來你是女孩子啊。實在是太好了。我正愁沒地方瀉火呢,你雖然因為雄性激素太多長了胡子,但皮膚看起來還是不錯的。”王信笑著說道。抬手捏住了淩奈君尖尖的下巴,一副采花大盜的無賴樣子。

淩奈君的小臉兒憋得通紅。自己的下巴還從來沒被一個男人摸過。

自己更沒有被任何一個男人調戲過。可是現在卻被一個自己想狠狠收拾的男人給調戲了。

被人家調戲之後,淩奈君發現,這似乎也並不是很難接受啊。

但是……

什麽叫雄性激素多長出了胡子?人家這明明是假胡子好不好?

“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默認了。開車吧,找個好地方給大爺瀉火。”王信見這個女扮男裝的家夥不說話,更得寸進尺了。居然讓人家開車找地方給自己瀉火。

說完這句話,他心中忽的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驕傲。原來自己可以無恥到這種程度,簡直太難能可貴了。

淩奈君要被這個混蛋氣死了。

自己有那麽賤嗎?要主動開車找地方幫他瀉火?他把自己當成什麽了?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無賴。”淩奈君紅著臉說道。

原本是自己想欺負人家,現在換成人家欺負自己了。自己就開始跟人家講道理,想一想她就覺得好沒麵子好難為情。

“你是想跟我講道理嗎?”王信一下子戳穿了淩奈君自我保護的麵具,滿臉嘲諷的說道。

淩奈君想,自己這時候要是有把刀,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刺進對方嘴裏,然後一通**,非把這毒舌男的舌頭都給攪爛了不可。

“你想怎麽樣?”淩奈君本來不想說這句話。因為在電視電影中凡是說這句話的人往往都是害怕的一方。但自己此時實在是太緊張了,不自覺就說了出來。

“不想怎麽樣啊。就是想用你瀉瀉火。”王信的笑意顯得不溫不火。

這次他沒再給淩奈君回話的機會,自己剛一說完,就雙臂一伸用雙手托住了淩奈君的屁股,將其整個身體給生生舉了起來,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你會死的很慘。”淩奈君說道。手伸向王信,想要報複一下。

王信可不會給她機會,又把這女人的身體稍稍托起來一些,而後飛快挪到駕駛位,把車門給鎖了起來。

事後王信才發現自己的做法有些多餘。因為這個女扮男裝的家夥根本沒有做出逃脫的動作,隻坐在座位上用憤怒的目光瞪視著自己。

“你以為我會逃走?別天真了。我要是走了,我這價值幾百萬華夏幣的

跑車不就是你的了?”淩奈君從王信臉上看到了一絲驚訝的表情,這讓她非常滿意,於是微微得意的譏諷起了對方。

“你逃走損失的隻是一輛車,不逃走損失的可能就是自己的身體和一輛車。”王信笑了笑,悠悠說道。猛地發動了車子。

嘣嘣的發動機聲音響了起來,蝙蝠化作夜空下的一道黑影,迅速消失在了燈光交錯的主幹道。

王信把車開進了通往郊區的小路。時間也不早了,一路上幾乎沒什麽車,短短半個小時後,就到達了一片黑漆漆的曠野中。

初春的夜,四周靜悄悄的,小動物和昆蟲的叫聲幾乎都沒有。

坐在副駕駛位的淩奈君這才真正感覺到恐怖的來臨。

剛才王信開車的時候,她嚐試著說了幾句話,有求饒的意思。但王信都隻是冷冷一笑,並沒有理會她。

“我們可以做個交易。你放了我,要多少錢都可以。”淩奈君呼吸急促的說道。車裏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讓她越來越沒法保持鎮定了。

“我的胃口很大。你的錢不一定能滿足得了我。”王信邪笑道。伸手捏住了淩奈君白淨的耳垂,軟軟滑滑的,好舒服。

淩奈君用雙手抓住了王信的一隻手,不管怎麽使勁兒都沒法把對方推回去。反倒讓人家把自己耳垂捏得更緊了,好痛好痛。

這一刻,她非常想哭。長這麽大,她還從來沒受過這麽大的委屈。她想起了她的父親,多希望父親這時候忽然出現,把對麵那個可惡的混蛋打倒啊。

“我家裏很有錢。”淩奈君忍住流淚的衝動,哽咽著說道。

“是嗎?”王信臉上還是一副壞人的樣子。

“是。我爸是淩慶斌,華夏國首富。我是他的女兒淩奈君。你放了我,我保證他會給你很多很多錢,你要多少都行。”淩奈君終於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哈哈哈哈。”王信仰頭大笑。笑得那麽暢快,那麽開懷。

他早就有所預料了。可此時從淩奈君口中得知她的身份,王信還是有一種很驚喜的感覺。

就是這個女人,暗中謀劃了特警保鏢綁架範冰糖,並指使京大副校長李海強趁火打劫,要把現任校長高健趕下校長之位,讓他雀占鳩巢。

這女人的目的是什麽?與想要挾持葉靜妍的秘密團夥有沒有瓜葛?想必,一定能從她身上得到許多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你笑什麽?”淩奈君很詫異。自己是首富的女兒怎麽了?這有什麽好笑的?難道那小子把自己帶到這裏來真是為了錢?因為非常高興所以哈哈大笑?那樣的話連她自己都會覺得掉價兒。

“跟你沒關係。”

王信臉上一直掛著的陰冷笑意,眨眼間消失無蹤

,整個人顯得陰鬱狠辣起來,“現在,你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要是你不回答,我就會想盡辦法折磨你。”

“你……”淩奈君本來想用威脅的語氣說“你敢”,不過她轉念一想凡是這麽說的人似乎都沒落得什麽好下場,於是便戛然閉了嘴,靜靜審視起了對方臉上的表情。

她想從王信的臉色判斷出來,對方所謂的痛苦到底會痛苦到什麽程度。

“我?其實我是一個好人,而且是一個非常善解人意的心理谘詢師,醫治過不少精神存在問題的病人。原本我可以幫你的。”

王信邊說邊隨手撕下了淩奈君嘴唇上的假胡子,“但是,有些人非要逼我做壞人。沒辦法,為了保護我該保護的人,我隻能比那些壞人更壞。”

淩奈君根本就沒有聽進去王信講的大道理。她的假胡子用了不少膠水,撕得速度快了很疼的。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光溜溜的嘴角,她的勇氣又沒了一大截。

故意裝扮成男人的樣子,就是為了讓自己顯得強勢一些,不被別人把自己當成柔弱的小女人。現在被王信打回了原形,淩奈君已經鬥誌全無。

眼角滾動著淚珠,似乎就要哭出來了。

作為男人的王信卻一點兒都不懂得憐香惜玉。要是以前,看到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梨花帶雨的樣子,他怎麽著都會心軟一些的。但是有了陸姍姍以後,他心裏的某種欠缺已經得到了彌補,不會看到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就幻想跟對方發生些什麽,進而處處為對方著想什麽的。

對這時候的他來說,自己和對麵的女人是平等的。即便對方用出女人的絕招,他也可以直接無視。

“回答我。範冰糖被他的特警保鏢綁架,那件案子是不是你在背後指使的。目的是什麽?”王信麵若寒霜般冰冷的問道。

“是我。我想綁架範冰糖,是為了調查獨格人戰士。說起來,關於獨格人戰士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因為你和那怪物直接接觸過。京大副校長李海強也是我的人,本來想讓他趁機露一次臉,把高健擠下去,沒想到弄巧成拙,他連副校長的位子也沒有保住。”淩奈君低著頭說道。

“原來你想一箭雙雕。”

王信思慮了片刻,又道,“你的眼線很寬,居然知道我跟獨格人戰士交手的事。不過,你這意思就是說,獨格人戰士跟你完全沒有關係,你也想調查?”

“你懷疑獨格人戰士是我搞出來的?”

淩奈君顯出了難以置信的樣子,“如果我真有那麽厲害,也不會這麽容易就被你帶到這裏吧?獨格人戰士有多厲害,你比我清楚。”

“這倒也是。那你綁架範冰糖,是想看看她是不是獨格人戰士?”王信摸著下巴,露出了一絲輕笑,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