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這一腳的力道可是不小,被踢飛的軍刀飛到了足足二三十米的半空中。

在軍刀落下來之前,他率先完成了單腿後空翻,目光向那殺手臉上一掃,又是單腿用力,整個人就淩空躍了起來。

這殺手最善於使刀,軍刀一脫手瞬間方寸大亂,連忙仰著身體往後退。

很明顯,他後退的速度是沒法跟身體淩空向前衝的王信相比的,隻堪堪退了半米,王信就欺身到了他的正前方,並且王信跳得很高,膝蓋幾乎與這個殺手的腦袋持平了。

於是,他的膝蓋就結結實實的撞在了殺手臉上,下落的時候他又飛快伸出雙手,一隻手抓住了殺手的一隻耳朵。

身體剛一落地,王信往天上看了一眼,就狠狠撕扯殺手的耳朵。

“哦嘶!”殺手痛苦的嘶叫。

劇痛之下,他不得不低著腦袋,彎腰跟著王信的兩隻手往前衝。

與此同時,飛向空中的軍刀落了下來,準確無誤的掉在了殺手後背上!

不過卻是刀柄朝下。

“Shit!”王信低低的罵了一聲,沒有中刀的單腿飛快抬起,再次狠狠撞在了這名殺手臉上。

哢。他的鼻骨斷了,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向後麵翻著倒了下去。

王信還不罷休,單腿跳了過去,身體一下子拔高,又狠狠的落下來,單腳踩在了這個殺手的臉上。

這下殺手徹底起不來了,臉上的五官都被血糊上了,身體**的**,並且動作幅度越來越小,不知是要昏迷還是死掉。

六七米開外的樸悍傻眼了。

一個一條腿挨了六刀的人,居然能輕易幹掉自己兩個手下。如果他沒有挨刀,會厲害到什麽程度?

樸悍之所以一直不敢上前,就是因為看到王信展現的實力,感覺太恐怖了,怕自己上去也幹不掉對方,說不定還會反過來被對方幹掉。

風險這麽大,他是絕對不會去嚐試的。

其實,王信的功夫並沒有樸悍想象的那麽強大。他隻是抓住對方心態上的微妙變化,適時采取了足夠狠辣的反擊,把心理學和武學融合的天衣無縫,才做出了憑借一條腿幹掉兩個殺手的震撼之舉。

甚至,這當中還有不少運氣的成分。

如果王信對兩名殺手的心理變化狀態沒有把握到位,對方早一秒做出了攻擊,就算他最後能把對方收拾下來,恐怕也不是僅僅一條腿中六刀十二洞那麽簡單了。

“你夠狠。”樸悍忍不住脫口說道。

“我還有更狠的,你要不要試試?”王信冷笑著說道。

嗡嗡,嗡嗡……

警車的聲音忽的由遠及近響了起來。

已經可以看到,幾百米開外有三輛白藍色的警車開了過來。

“我記住你了!”樸悍狠辣的說道。

接著他看也沒看倒在地上的兩名手下,扭頭跑到公路邊,一頭紮進了一條漂浮著不少生活垃圾水質呈現墨綠色的河流中。消失不見。

三輛警車也瞬息而至,七八個警察分別從三輛警車上下來,一窩蜂的圍住了王信,把他雙手反扣的按在了地上。

還不知道葉靜妍她們有沒有報警,怎麽警察這

麽快就來了?

“可找著這小子了!”

“他膽子還挺大!擱中觀村那兒給人弄折了兩條腿,跑到這兒又傷人了!”

“銬上銬上,趕緊的。這小子狠著呢,就不能給他折騰的機會!”

“暴力狂傾向的精神病,肯定!我看,這小子判不了刑,最多隻能給他送到精神病院去!”

這些警察邊說邊給王信銬了起來,然後就往警車裏麵拖。

葉靜妍,傅飄飄,陸姍姍三女看了看,頓時就急了,一起衝到警車邊上,拉著王信,不讓警察給他拖進車裏。

“你們憑什麽抓人?”陸姍姍怒道。

雖然她明知道王信在幾個小時的時間內,給三個人造成了非常嚴重的傷害,但看到這些警察對王信如此粗魯,還是忍不住大為光火。

“你們是他什麽人?不是圍觀群眾嗎?”一個一直在指揮並沒有直接參與逮捕的微胖中年人走過來,打量了一下三女,問道。

這人是海甸刑偵支隊的一個副科長,還是見過不少世麵的,一看三個女孩子都這麽漂亮,而且說話很有底氣,立刻就想到了對方絕不是毫無背景的普通老百姓。

“我們是他朋友。你們為什麽要抓我朋友?他的腿在流血,得趕快送醫院!”傅飄飄抬高了聲音尖叫道。

剛才王信是為了自己才甘願挨刀的,現在看到警察那麽對待他,傅飄飄這樣的性格根本壓製不住心裏的激動。

“流血?那受害者沒流血嗎?你們看看兩個受害者,都快死了!”一個年輕的警察指著倒在地上的兩個光頭殺手說道。

這倆殺手都還沒有死,看到警察過來身體就使勁兒的掙紮,不知是在求救,還是擔心被調查出來自己的身份而害怕。

“凶器!我找到凶器了!怪不得這個受害者的肚子都被豁開了,原來他用的是俄製軍刀!”一個警察發現了掉落在地上的軍刀,興奮的道。

“咦?我也看到了一把軍刀!怎麽兩把?難道犯罪嫌疑人喜歡用雙刀?”接著又有一個年輕的警察發現了另一把軍刀。

“安靜!安靜!”微胖的副科長摸出手機,似乎要接電話,不耐煩地抬手壓了壓。

幾個興奮的年輕警察隨即安靜下來,繼續在四周尋找證物。

“喂,科長,嫌疑犯我抓到了!而且我們還抓了他的現行,正好逮住他第二次作案!是殺人!一定是殺人,一名受害者的肚子都被割開了……好的,好的!馬上帶回去!”副科長拿著手機點了幾下頭,隨後就收了起來,眼神在四周掃視。

陸姍姍鑽進了凱越車,翻了翻,就從車後座下麵發現了兩把微衝。她膽子不大,要是平時看到這些槍肯定就嚇壞了,不過這時候她卻顧不了那麽多,給王信作證明才是最重要的。

她一手提著一把微衝下了車,徑直走向那位副科長。

刑警們看到這個漂亮女孩兒手上突然多了兩把槍,都愣住了,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麽,連忙一個個的掏出佩槍,把槍口對準了她。

而發現三個漂亮女孩兒中年齡稍大的一個,提著衝鋒槍向自己走了過來,副科長頓時把眼睛瞪圓了。

他想了想,口水飛濺的說道:“跟,跟我

沒關係!都是科長讓我這麽做的!是科長,有仇你們去找科長報啊……”

“科長?”

陸姍姍一時間沒聽明白那副科長話裏的意思,她把槍拿到對方跟前丟在了地上,說道:“你們所說的受害人其實是兩個殺手!這兩把槍就是他們行凶的凶器,上麵有他們的指紋,不信你們可以拿去化驗。”

“啊?”副科長迷茫了。暗想自己膽子怎麽那麽小,差點兒把不該說的話都說出來了!

不過,這女孩兒找到的兩把槍可是非常重要的證物,說不定那男孩兒還真是遭到了殺手的追殺。因為按道理講,他不可能一個人用兩把匕首兩把槍殺人,這根本不符合常理。

想到這一點,副科長突然有所猜測,自己可能被科長忽悠了。

“你們先不用急。不管真相是怎樣的,他都要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因為之前就有人舉報他在中觀村作了案,現在又跟這件案子扯上關係,所以情況比較複雜。而且,三位也得跟我們走一趟,務必把你們所知道的一切都講出來,那將是對他最大的幫助。”副科長轉變了態度,還算合理的說道。

葉靜妍,陸姍姍,傅飄飄三女互望了一眼,同時點點頭。她們想和王信坐同一輛車,但被負責看守“嫌疑犯”的刑警拒絕了。

由於兩個光頭殺手的傷都比較重,需要急救,所以刑警聯係了120,留下幾個人在現場照看,其他人都上了三輛警車走了。

載著王信的那輛警車直奔醫院。

本來,葉靜妍,傅飄飄,陸姍姍三女是要去刑偵支隊接受刑警盤問的,但在她們堅持下,那位副科長答應了先一起去醫院。

路上,葉靜妍給父親葉學謙打了電話,把從陸姍姍那裏得知的前後兩起事件大體說了一遍。

傅飄飄也給他家裏打了電話,讓她父親動用一切手段保住王信。

陸姍姍則給韓小靜打電話說了一下王信的事。她聽到,電話另一邊的韓小靜得知消息後非常著急,直接把沒有進行完的某品牌宣傳活動給推了,打聽清楚了王信去的醫院,立刻趕了過來。

雖然王信此時在車上忍受著六刀十二洞的痛苦,還有可能被當作殺人犯刑拘,但他如果知道了幾個女人為自己做的事情,也一定會很欣慰。

海甸區刑偵支隊。偵查一科科長辦公室。

一個麵色黝黑的中年男子坐在辦公桌後,正一臉微笑的望著坐在自己對麵的兩個年輕人。

喬傑和艾勇。

從電子大廈跑出來後,他們就直接來到了這裏,並把王信打斷康東林雙腿的事情加油添醋的說了一番。

不過,如果隻是單純的故意傷害致人重傷,在刑偵支隊這裏也隻是一般的案子,不會引起太大的重視。之所以他們出警出的那麽快,是因為喬傑的父親和這位偵查一科科長很熟。兩人經常在一起打牌,一起吃吃喝喝,一起玩玩女人。

當然,每次消費基本上都是喬傑的父親喬建業花錢,因為他有錢,在上京市區開了好幾家洗浴中心和酒吧。而偵查一科科長範廣民有些小權和係統內的人脈,能對喬建業的娛樂場所有不小的幫助,兩個人權錢交易的久了,就建立了十分穩固的“合作”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