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飄飄和葉靜妍快步走出了地皇大門。
重新看到藍色的天空,街道上忙碌的行人,陽光下的一切都顯得那麽美好。
兩個女孩兒都不由長出一口氣,然後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飄飄,我以為你不怕呢。”葉靜妍使勁兒摟了摟傅飄飄的身體說道。
“王信一個小小的私人心理谘詢師都那麽有氣質,咱們可是他的雇主,總不能太差勁兒吧?”傅飄飄自豪地說道。看來她對王信很滿意,對自己剛才在迪廳裏麵的表現也很滿意。
“是啊。跟王信在一起的時間越長,就越會發現他是一個非常非常有內涵的人。我都有點兒喜歡他了。”葉靜妍聲音甜膩的說道。
“是嗎?”
傅飄飄的眼神有些暗淡,不過很快又恢複了常色,微笑說道,“這麽好的男孩子,隻要是好女孩兒都會喜歡的。”
“嗯。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
“為什麽呀?”傅飄飄疑惑的道。
“因為你是壞女孩兒。”
“……”
傅飄飄愣了愣,然後狠狠在葉靜妍小臉兒上親了一口,得意的道:“我就是壞女孩兒。怎麽樣怎麽樣?嘻嘻。”
“不要臉。”葉靜妍推開傅飄飄,抬起小手擦著對方在自己臉上留下的口水,抱怨著說道。然後扭頭走向奧迪越野車。
傅飄飄小跑到葉靜妍身邊,伸出小舌頭舔著嘴唇,仿佛回味著那美妙的滋味。
葉靜妍見此隻能無語的翻翻白眼兒。
“呀。”走到奧迪越野車前邊的時候,傅飄飄突然愣住了,驚叫起來。
她看到了車門和前車廂上的幾個彈孔。
“靜妍這是什麽啊?”
“子彈打的。”葉靜妍隨口說道,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怎麽回事兒啊?”傅飄飄上了副駕駛位,小臉兒微驚的問道。
葉靜妍表情嚴肅的轉過頭來,突然笑眯眯的說道:“不告訴你!嘻嘻!”
傅飄飄滿不在乎的一笑,沒有追問下去。心想早晚自己會知道的。
她打開車載音箱,選了一段舒緩的鋼琴曲,身子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安安靜靜的聽了起來。
今天發生的事情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驚心動魄了,需要好好的調節一下。
葉靜妍跟王信說會報警,但她沒有撥警察局的電話,她撥的是龍剛的號碼。
自己隻是一個小女孩兒,報警可能引不起對方的重視。龍剛就不一樣了,他在市局有朋友,報警後對方能第一時間出警。
“喂,靜妍,怎麽了?有事兒嗎?”電話一接通,龍剛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以他的經驗,除非小姐有事兒讓自己擺平,或者找自己幫忙其他的事情,要不然是不會給自己打電話的,所以每次接葉靜妍的電話,他都顯得比較緊張。
“龍哥你說話好激動。”葉靜妍說道。
電話另一邊的龍剛被葉靜妍這個小女孩兒的一句玩笑話搞了個大紅臉,半天才回道:“小丫頭,你每次給我打電話都有事,我能不激動嗎?”
“咯咯。放心好啦龍哥,事情王信已經差不多擺平了。給你打電話是讓你幫忙報警。”葉靜妍笑著說道。
“哦。王信在啊,那我就放心了。”龍剛鬆了一口氣。他還記得第一次跟王信見麵那小子給自己留下
的教訓,對方的實力和手段,他是深信不疑的。
“你直接告訴我位置吧,我讓市局的朋友多派些人去。”龍剛說道。
“北三環地皇迪廳。這裏有人販毒。王信的徒弟已經帶著一個犯罪嫌疑人和錄下來的口供直接去警局了,還有一個主要犯罪嫌疑人和一些吸毒者在這裏,王信正對付他們。”葉靜妍頗有些傲氣的說道。自己的私人心理谘詢師不但能保護自己,還能協助警方鏟除毒犯,這要傳出去,自己多有麵子啊。
“好,我記下了,馬上通知市局。你和飄飄在一起嗎?怎麽好端端就去迪廳了?葉先生知道會生氣的。”
“嗯,在一起。又不是我要來的。”葉靜妍扭頭看了一眼傅飄飄,見對方依舊閉著眼睛享受鋼琴曲,有些無奈地說道。
“哦。你們沒事兒吧?真的不用我帶人過去?”龍剛不放心地說道。
“沒事兒沒事兒。我們在車裏。飄飄在聽歌,我在給你打電話,放心了吧?”
“好,我知道了。等警察去了,你就和王信一起早點兒回家啊,發生了這麽大的事,葉先生和太太會擔心的。當然,我也很擔心。”龍剛苦口婆心地說道。
“知道啦龍哥。拜拜。”
剛一掛斷龍剛的電話,葉靜妍的手機就又顯示來電了。
一看,是家裏的座機號碼。
龍剛這家夥,不會這麽快就把事情告訴媽媽了吧?
葉靜妍皺皺秀眉,懷著忐忑的心情接通了電話。
父母對自己的管教已經非常嚴格了,所以在外麵碰到一些事情,葉靜妍是不想讓家裏知道的,那樣會讓父母緊張,他們一緊張就會更多的限製自己,自己的自由就更少了。
“靜妍,你和飄飄在一起嗎?”楚淑雲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了出來。
“在啊。媽,有什麽事兒嗎?”葉靜妍轉著大眼睛回答道。她感覺媽媽的語氣不是很嚴厲,應該不是要教訓自己。
“你傅叔叔來了。打飄飄電話她一直關機,她沒事兒吧?”楚淑雲問道。
“沒事兒沒事兒。她聽歌呢。傅叔叔在部隊裏不是很忙嗎?怎麽來咱們家了?”葉靜妍好奇的問道。
“他要把飄飄接回南方。”
“啊?”葉靜妍驚呆了。
扭頭一看,坐在副駕駛的傅飄飄早就睜開了眼睛,正一臉委屈的望著自己。眼神可憐兮兮的,就像一隻流浪的小貓。
“為什麽要讓飄飄去南方?”葉靜妍說道。然後打開了揚聲器,讓傅飄飄也能聽到。
“唉。我也不想讓飄飄走,可是你傅叔叔態度很堅決。讓他跟你說吧。”楚淑雲歎息著說道。
電話裏安靜了片刻,而後響起了一個中年男人渾厚的嗓音:“靜妍,飄飄就在你身邊是吧?你跟她說,我已經給她報好了空軍學校,很快就考試了……”
傅風華講到這裏的時候,傅飄飄直接把電話從葉靜妍手裏奪了過來,然後飛快按了掛機鍵,又把手機還給了葉靜妍。接著靠在椅背上,繼續閉著眼睛聽鋼琴曲。
“你怎麽掛了?”葉靜妍無語的道。
“我一聽見他說話就來氣。氣死我了。”傅飄飄喘著粗氣說道。
“他是你爸爸呀。你也太不孝順了吧?”
“要是他有葉叔叔關心你的一半關心我,我肯定孝順。”傅飄飄氣哼哼的說道。
“這怎麽能比?”葉靜妍撇撇嘴,不以為然地說道。
那邊。
嘩……
紅酒入杯,如流動的暗紅色寶石,**漾出一種神秘的美。
酒香沁人心脾,聞之令人精神一振。
咕咚,咕咚……
一小口一小口咂入口中,品嚐那酸中帶甜,甜中帶苦,苦過後又有那麽一點甜的味道,再將其慢慢飲入腹中,實在是種享受。
“你到底想怎麽樣?”喬傑怒吼道。
他現在這麽難堪,隻想讓對方給自己來個痛快,要麽抓要麽殺,可那家夥卻根本不搭理自己,居然拿了瓶酒悠哉悠哉的喝了起來。
自己想跑,又不敢跑。因為那肯定會招來對方在自己身上生不如死的折磨。
“沒事。就是喝喝你的酒。反正,你這裏也快關門大吉了,這麽多酒放著也是放著。”王信很隨意的說道。他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拿著酒瓶,邊說邊走回了喬傑身前,雙眼直勾勾的盯上了對方。
“你要幹什麽?”喬傑感覺有些不妙,心驚的問道。
瞬間,他腦海中閃出一個畫麵,在博亞飯店的時候,對方似乎就是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然後一酒瓶砸在了自己頭上。
“針筒給我。”王信沒有理會喬傑的不安,把杯子扣在瓶口,伸手說道。
之前艾勇向多胡輝祈求,說要供述喬傑和他父親喬建業的販毒情節時,喬傑就把針筒捏在了手心裏,並垂下手藏進了袖口,這可沒逃過王信的眼睛。
喬傑聽王信找自己要針筒,卻沒有乖乖交出來。手一張,針筒就掉在了地上。隨後他抬腳就踩了下去。
雖然這樣做無法把針筒裏的毒品踩沒,但至少可以給警方化驗帶來些麻煩。喬傑沒法報複王信,就隻能通過搞這些小動作來發泄。
然而,他的腳還沒落地,王信也飛快出腳了,用皮鞋尖踢在了他的小腿迎麵骨上。
喬傑頓時疼的慘叫一聲,身體一斜倒在了地上。
他躺在地上不想起來,真想就這樣躺死過去。
丟人啊!
他還經常跟那幫圍觀的“賤人”們吹噓自己是跆拳道黑帶,現在卻被人家一腳踢倒。他甚至懷疑自己已經死了下了地獄,這些羞辱都是自己在人間販毒得到的報應。
王信沒有理會掉在地上的針筒,扭頭看向了那些喬傑口中的“賤人”們。
一共五十多人,剛才為了賺錢脫成**的女人基本已經穿好衣服,隻是還有幾個男人和幾個女人的頭上還在流血,他們的臉色已經很蒼白,看來是有些失血過多了。
“你們頭上的傷,是他砸的?”王信問道。他了解人類的心理補償機製,一個人在強者麵前受了氣,很可能會在弱者身上尋找平衡。也就是說,喬傑被自己砸了頭,就可能通過砸別人的頭來發泄。
“是他。砸一下給十萬華夏幣。我就讓他砸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女人說道。也看不清她臉上是什麽樣的表情。
“我們也是。”其他幾個捂著腦袋全身都流滿了血的男女附和道。
“我,我們跟他沒關係,沒有參與他販毒的事情。我們可以走了嗎?”一個瘦骨嶙峋,一看就像是吸毒者的男人用請求的語氣說道。
“你們想走的話可以走。不過,遊戲還沒結束哦。”王信晃了晃拿在手裏的酒瓶,一臉邪笑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