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對二,看來傅風華是明擺著不講理了。

然而王信卻似乎並不在意,什麽話也沒說,看到三名警衛員一起朝自己這邊衝了過來,隻向多胡輝甩了甩頭,就一溜煙的跑到了遠處。

剩下多胡輝一個人站在原地,瞬間就被三名警衛員包圍了起來。

三人麵無表情的交換了一下眼神,像是在互相傳達著默契,等擊敗了這個中年人,再去對付王信。這樣各個擊破,反而使戰鬥變得更加簡單了。

嗖。

三人眼神交流之際,被圍在中間的多胡輝忽然出手了。他整個身體一擺,一記大力的回旋踢就朝著一名方臉警衛員的頸部掃了過去。

方臉警衛員見對方腿勢十分凶猛,不敢大意,飛快俯身閃躲。

那名剛才被多胡輝騎在身上打臉的警衛員看到對方出腳後形成破綻,眼睛都紅了,一個虎撲上去,牢牢抱住了多胡輝的大腿。

這一下,多胡輝的腿沒有收回去,整個人的身體有些站立不穩,單腳在地麵上跳了起來。

另外一名長著雙牛眼的警衛員趁此時機撲倒在地,一招旋風地堂腿掃向了多胡輝站在地上的一隻腳。

砰!

沉悶的響聲爆發而出,仿佛兩根粗木樁撞到了一起。牛眼警衛員頓時把一雙牛眼瞪得滾圓,像觸電一樣將自己的腿收了回去,然後躺在地上用雙手搓了起來,還不停吸冷氣,看來疼得不輕。

多胡輝也沒占到多少便宜,他畢竟是被人家攻擊的一方,整個身體當即失去了平衡,向地麵栽倒。不過他沒有放過那個抱住自己大腿的警衛員,硬是以閃電般的速度抓住了對方僅僅半寸來長的短發,讓其跟自己一起倒在了地上。

兩人幾乎同時倒地。接著另外兩名警衛員就衝了上來,同時趴在了多胡輝身體上。

這兩個家夥一點兒都不含糊,從各自**找到多胡輝的大臉,掄起拳頭就打了下去。一人一下的連著打了好幾個來回。

多胡輝的臉腫了起來,比那個被他打成豬頭的警衛員還要慘。

“去試試王信。”呂參謀命令著說道。他知道長官的目的是測試一下王信的實力,至於這個之前見過一麵的倭島人,雖然身手也不錯,但卻跟他們沒有太大關係。

“是。”三名警衛員答應著,開始掙紮,想從地麵站起來。

不過這時,那個被多胡輝先打臉後抓頭發的警衛員卻感覺耳朵吃痛,仿佛就要被撕下來一般,登時大叫一聲就不敢動了。

那名圓臉警衛員緊接著也麵色醬紫,兩條大腿並攏在一起,似乎很疼的樣子。

牛眼警衛員看自己的兩個戰友都變成了這樣,不禁大為惱火,兩隻大圓眼四顧了半天,才看到那倭島中年人,居然一隻手抓住了自己一個戰友的耳朵,另一隻手抓住了自己另一個戰友的要害,還不停的捏來捏去。

“狗屎!”牛眼警衛員氣急敗壞的大罵一聲,報複性的伸出雙手,也抓住了多胡輝,咬牙切齒的捏了起來。

“啊!”多胡輝頓時痛得慘叫出聲。

自己的疼,怎麽會讓別

人好過?

於是,他毫不猶豫的加大了雙手的力道。

“啊!”

“啊!”

兩陣慘叫聲立刻從兩名警衛員口中傳出。兩人扭頭一看,原來自己戰友也捏住了對方,既然如此……

“用力捏他!”被多胡輝打成豬頭的警衛員叫道。

“別管我,用全力!”方臉警衛員悲慘的叫道。

聞言,牛眼警衛員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即加大了力道。

“啊!”多胡輝疼得仰天慘叫。

可他沒有服輸,一咬牙關,也加大了手上的力量。

“啊啊!”兩名警衛員的叫聲淒慘決絕。

“還能不能撐得住?”牛眼警衛員關切的問道。

“撐得住!大不了這隻耳朵我不要了!”臉腫成豬頭的警衛員說道。

一聽此言,被多胡輝抓住要害的方臉警衛員,不由扭頭看了對方一眼,然後閉了閉眼睛,悲壯的道:“我也撐得住!大不了……大不了咱倆換換?讓他捏我的耳朵,成不成?”

遠處,看到自己的三名警衛員和那名倭島中年人扭成了一團,傅風華麵色不悅的皺了皺眉,看了呂斌一眼。

呂斌會意,連忙說道:“住手住手!”

而後小跑著衝過去,讓扭在一起的四個人同時放手。

三名警衛員看看多胡輝又互相看看,那名牛眼警衛員卻沒有放手。多胡輝被對方捏的臉完全充血,應該是非常疼的,不過見對方沒放手,他也不肯鬆開。

王信見此一笑,邊往這邊走邊說道:“多胡輝,跟這些三個打一個的人不用講公平,你再用力就是了。”

還用力?

方臉警衛員頓時就嚇傻了,一口咬在了牛眼警衛員手臂上,對方吃疼,手上瞬間一鬆,多胡輝趁機後撤,終於逃脫了對方魔爪。

隨後他才鬆開雙手,放過了那兩名警衛員,一個後翻,從地麵上站了起來,走到了王信身邊。

“師傅,我還沒向您行拜師禮。不如這樣,我去葉先生家借杯茶,您現在就正式收我為徒吧?”多胡輝表情痛苦地說道。

王信沒有立刻回答多胡輝,就隻是靜靜看著他的眼睛。

對於多胡輝要拜自己為師,王信一直持謹慎態度。他研究過這種人的心理,他們崇拜強者,甚至甘願做強者的奴隸,也不會有絲毫怨言。

但在弱者麵前,他們又往往會變得很殘暴,甚至很變態。

王信不喜歡這樣的人。

現在,看到多胡輝能忍受那麽大的痛苦換取自己信任,王信的想法有了一些改變。

雖然他骨子裏還是很討厭這樣的人,但是他可以留對方在身邊,慢慢研究一下這種人的心理,對豐富自己的心理學經驗會有好處。

而且,人家的願望如此強烈,答應對方是一舉兩得的美事,自己何樂而不為?

“咱們都是研究心理學的人,就不用在乎那些小節了。在我看來,一個能為了師傅如此犧牲的徒弟,遠比一個會給師傅敬茶的徒弟好。”王信微笑說道。

“師

傅,你這是答應徒兒了?”多胡輝驚喜起來。

王信笑著點了點頭。

多胡輝頓時就跪在地上,連著給王信磕響頭,砰砰砰的速度極快。

“起來吧。做我徒兒沒那麽多講究。”王信無所謂地說道。

多胡輝答應一聲,立刻起身,恭恭敬敬的站在了王信身邊。

對麵,三名警衛員已經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並目睹了多胡輝拜王信為師的全過程。

想想對方剛才狠毒的樣子,他們就忍不住在心裏暗罵“真變態”。

傅風華沒想到之前在葉家別墅這碰到過一次的倭島人,居然是王信徒弟,不過對方的手段卻讓他不敢小覷,自己三名警衛員也僅僅跟其打個平手而已。

“王信,你過來一下。”他皺著眉頭朝王信招招手。

王信笑著走到了傅風華身邊,一副靜聽對方講話的樣子。

“那人怎麽會拜你為師?他有什麽企圖?”傅風華不放心的問道。

這是出於一名軍人的職業敏感性問出來的問題。王信能夠理解。

他沒有隱瞞,把上次對方陪著景承江來葉家遭到自己毒打後就非要拜自己為師的經過大概說了一下。

哪知道傅風華一聽,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傅叔叔,你笑什麽?”王信摸著下巴問道。

“如果你隻說他是心理學家,因為仰慕你的才華想拜你為師,我是一百個不信。但既然是你揍了他一頓,他才決定拜你為師的,那我就相信了。百分之百的相信。”傅風華忍俊不禁的說道。

“為什麽?”王信顯出非常好奇的樣子。

“雖然我不懂心理學,但作為一名軍人,卻很了解這種情況。你比它弱小,它就會欺壓你,但要是你比它強大,它就會臣服你,而且,你把它打得越慘,它就越乖巧。”

傅風華說著,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湊到王信耳邊小聲道,“不過,為了追隨更強大的主人,它也隨時有可能反過來咬你一口。”

“我知道。多謝傅叔叔指教。”王信理解的點點頭。

“好了,我的部隊還有很多事情,不久留了,你和飄飄她們說一聲吧,我先走了。”傅風華拍拍王信的肩膀,說道。

“走?這麽急嗎?”王信皺眉說道。對方可是傅飄飄的父親,留下來的話,自己展開對這女孩兒的訓練應該會容易一些。

“嗯。你也說了,如果一個人癡迷於另一個人,就會忽略整個世界,忽略他自己的事業。我要是留下來陪著飄飄,不也忽略了自己的事業嗎?”傅風華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說過那樣的話?”王信苦笑。他記得自己沒說過啊。大人物曲解起別人的意思來還真是神不知鬼不覺。

“對了,飄飄的性格我知道,把她交給你訓練,肯定會有一定難度。我不會讓你白白辛苦的。走了。”傅風華又給王信許下一個不太清晰的承諾,轉身就向桃源大門走去。

呂斌小跑到王信身邊,飛快給他照了張相,又要了他的手機號,叫上三名警衛員快跑著追向了傅風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