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大教務部副部長被一個學生打得在地上滾,滾完後又把嘴裏一半的牙齒吐了出來,血淋淋,白生生,淩亂的分布在地麵上,看起來非常紮眼。

這是怎樣一種震撼人心的場麵?

就算是普通人被打成這個樣子,圍觀者也要嚇呆吧?

更不用說,這個被打的人還是經常在眾圍觀者麵前擺架子的一位領導了。

膽小的幾個女學生瞬間就被嚇跑了。留下來的學生們和幾名老師也進入了呆傻狀態,隻瞪圓眼睛看著,卻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

“殺人犯!你這個殺人犯!”

曹豔看到自己仰仗的男人被對方打得慘不忍睹,驚恐的撒起潑來,一邊指著王信大罵,一邊向圍觀的學生和老師們祈求,“同學們!老師們!你們快報警,快叫救護車,救救我們吧!求求你們了!”

學生們和幾名老師毫無反應。

他們可沒一個傻子。

敢對京大教務部副部長出手這麽狠的人,能是自己招惹得起的?他們可不想對方把自己打得也吐出十幾顆牙齒來。

“王信,你怎麽能下手這麽狠?”楚琳湊到王信身邊,眉頭緊皺的說道。

不久前在葉家別墅,她見識了王信是如何對付景承江和多胡輝的,知道他打起架來手黑得要命。

但這次可是在公共場所,博亞飯店大門前,人來人往的遊客、學生、老師那麽多,王信也把對方打得這麽慘,事情鬧得實在是太大了。

葉靜妍和傅飄飄也沒想到王信敢把楊政慶打得滿地找牙,兩個女孩兒畢竟比楚琳小六七歲,看到事情發展成這樣就有些害怕,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我去問問那老小子還想不想在京大上班,想的話剛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不想的話,那他以後就不用在京大出現了。”王信微笑看著三個女人,聲音淡淡的說道。

他這是在裝逼嗎?

聽到王信這句話,不光圍觀的學生和老師,就連楚琳、葉靜妍、傅飄飄三女都有些不相信了。

別人不知道,她們三個女人還不知道嗎?

王信就是個小鎮裏出來的無證心理谘詢師,治療心理病和打架的確很厲害,不過,單憑這兩樣他也不能一手遮天吧?

你先出手打人,把人家打得這麽慘,現在還要決定人家是不是能繼續留在京大上班,裝逼也是要有分寸的好不好?裝過頭可是會讓自己很難堪的啊。

“王信,你是不是發燒了?”傅飄飄抬起小手摸了摸王信的額頭,一臉擔憂的問道。

她雖然被現在的場麵嚇到了,可一聽王信說話,就覺得很踏實,沒來由的就想跟他開玩笑。

“對啊,我是不是發燒了?你給我好好摸摸。”王信心中偷笑,臉上一本正經的說道。

他邊說邊抬手抓住了傅飄飄放在自己額頭上的小手,捏啊揉啊搓啊的,那種觸感實在是太美妙了。

傅飄飄哪會想到王信會這樣當眾調戲自己?抿著小嘴兒,想把小手從王信的手掌裏抽出來,可對方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不管她怎麽用力,自己的手都牢牢貼在那家夥的額頭上,簡直可惡死

了。

“怎麽樣?我到底發燒沒有?”王信望著傅飄飄,笑眯眯的問道。

傅飄飄使了半天的勁兒,小臉都憋得有些發紅了,看到王信還是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恨不得一口把這混蛋的鼻子給咬掉下來。

“有沒有你自己心裏清楚!”傅飄飄板著通紅的小臉兒說道。

“哦。原來我自己清楚。那你摸我就是想故意占我便宜了?”

“……”

見傅飄飄又被自己調戲成了小啞巴,王信擠眉弄眼氣死人不償命的笑了笑,才放開了這女孩兒的小手。

“靜妍,他太欺負人了。”傅飄飄甩了甩被王信捏出不少汗水的小手,飛快跑到了葉靜妍身邊,抱著對方手臂,一臉委屈地說道。

她要讓葉靜妍知道,王信這混蛋有多可惡多無恥,根本就不適合做男朋友……

“本來就是你先摸的人家啊。”葉靜妍扭頭看著傅飄飄,笑盈盈的說道。看來她一點兒都不在乎傅飄飄對王信的抹黑,甚至還比較偏向王信呢。

“什麽?你說我想占他便宜?”傅飄飄癟著小嘴,委屈的都快哭了。

“想不想你自己心裏清楚。”葉靜妍學著傅飄飄剛才的語氣說道。

“啊啊啊!”傅飄飄歇斯底裏的大叫起來。

她不敢在公共場合咬王信的鼻子,但這並不意味著她不敢在公共場合咬葉靜妍的肩膀。

她像隻發瘋的小母狗一樣,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狠狠朝葉靜妍的香肩咬了下去。

“表姐,飄飄該吃藥了啊……”葉靜妍趕忙躲開傅飄飄,向旁邊的楚琳求救。

楚琳頓時一個頭有兩個頭大。

這倆小丫頭也太極品了吧?

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場合,就追追打打吵吵鬧鬧的,太不尊重受害者了吧?

不過,她能有什麽辦法?隻得擋在傅飄飄和葉靜妍中間,為了不讓兩個丫頭越鬧越瘋,自己就勉為其難吃點虧吧。

這邊三個女人鬧成了一團,那邊王信再次走到了楊政慶身前。

“禽獸,畜生!你還要對楊老師下手嗎?你這個瘋子……”曹豔爬了過來,拉扯王信的腿。看來她對楊政慶並非全無感情。

王信看都沒看曹豔,腳一抬把對方甩開,伸手抓住楊政慶微微有些卷曲的頭發,硬生生將其從躺姿拉成了坐姿。

頭發吃疼,被王信打得昏迷的楊政慶再次清醒了過來。他眨動著已經沒多少神采的眼睛,目光呆滯的看向了王信。

“你……到底是誰?”楊政慶吐著血水問道。他要確定對方身份,也好方便日後報複。

因為他掉了半口牙齒,說話有些漏風,再加上嘴裏麵不停流著血水,聲音極為模糊。

“王信。是剛剛轉學到京大的。”王信毫不掩飾的微笑說道。

王信?

就是校長交代過要“特殊對待”的那個男生?

楊政慶想起來了。幾天前,校長開了一個京大領導層會議,讓每個領導都向下屬傳達這樣一個消息:學校接收了一名新生,名叫“王信”,後台很強大,需要每一位領導、教職工對

其特殊照顧。

他沒想到,校長在會上提到的“王信”就是這個暴力學生。

一時間,楊政慶真是百感交集。

不過他轉念一想,以自己教務部副部長的身份和地位,就算對方有再硬的後台,做出了這種毆打學校領導的事情,校長知道之後,應該也不會對其特殊照顧了吧?

否則的話,事情在京大傳揚開,校領導被學生打了,那名學生卻沒被開除或受到任何處分,那其他校領導和老師們會怎麽想?京大的學生們會怎麽想?

整個學校不就亂了?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楊政慶冷靜了。他覺得自己有足夠的分量,讓學校對王信進行處分甚至開除。

“明人不說暗話。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那就不用兜圈子了。”

楊政慶沒再擺領導的架子,不過說起話來依舊顯得很老道,明顯是想把王信的氣勢給壓下去,“我知道你背後有人,可你不要忘了,我是京大的教務部副部長,你打了我,就等於打了京大的臉,你以為學校常委會為了維護與你背後勢力的關係,就連自己的臉麵都不要了嗎?”

“你這話說的有理。”王信表示肯定的點了點頭。

他自然明白,就算自己是葉學謙的太太楚淑雲介紹給京大校長的,對方也不會由著自己亂打學校的領導。

葉學謙畢竟是商人,再說隻是他的太太楚淑雲出的麵,京大校長能照顧到自己當著那麽多學生和老師的麵,用酒瓶子砸喬傑而沒有任何處分差不多已經是極限了。

自己打了他手下一位年輕的領導,作為校長,他就絕不可能不聞不問了。

“不過……”

王信忽然冷笑起來,像是看小醜一樣看著楊政慶,“要是京大要臉,我想那些校領導都不想看到這部小電影在網上上映吧?”

“小電影?”楊政慶臉上顯出疑惑之色。心裏麵卻已經開始打鼓了。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可一旦做了虧心事,就總怕人家知道。

楊政慶第一次和曹豔有關係之後,一個人的時候就會心虛,擔心事情會被什麽人知道。不過這種焦慮心態也會讓他覺得很有意思,讓他更期待下一次跟曹豔相會,那簡直太刺激了。

這時聽到王信說出“小電影”三個字,楊政慶不由得扭頭看了曹豔一眼,暗想這女人不會專門偷偷拍下視頻再敲詐勒索?

“楊老師,快報警啊,把這個品行惡劣的學生抓起來。”曹豔發現楊政慶用古怪的眼神看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提醒對方趕快報警。

報警?

人家要是真有自己的把柄,報警不就查出作風問題來了?作風一有問題,紀委不就要對自己進行大清查了?

“閉嘴!”楊政慶意識到了情況可能極為不妙,把怒氣全都撒在了曹豔身上。

那女人被楊政慶這樣嗬斥,委屈的不得了,哭哭啼啼的不敢說話了。

王信見此,就沒再耽擱,一會兒還要陪著三位美女去看範冰糖的演講呢。

他取出手機,打開播放器,對著楊政慶的麵孔選擇視頻文件,按下了播放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