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被點了穴的齊嘯宇想著小樹林中馬靈兒在自己懷裏撫媚動人的模樣,渾身燥熱,沒有半點睡意,隻盼著早點天明,去找那馬老爺子求親去!

而馬靈兒此刻在自己房中也是坐在梳妝台前對著銅鏡癡癡發呆,她幼時喪母,從小跟著馬大山習武強身,整日對著的也是各個山寨形色各異的男人,隨著她年齡的增長,她的美貌傳遍了大江南北,每年求親的人絡繹不絕,其中不乏傑出之士,可她卻從來都是冷麵相迎,獨獨對著這個有點無賴的齊嘯宇,她卻覺得自己縱有萬般溫柔卻還是不夠。即便他那樣對我,我也無一絲怨言,馬靈兒想著方才在小樹林中的那一幕,粉腮上染上一抹羞色。自己保護這麽多年的清白身子,便被他那般又摸又親,真是個無恥的人!想到此處,馬靈兒心中泛起一陣甜蜜,便是這個無恥的人享盡了我的溫柔,盜盡了我的思戀。

“小姐,你在想什麽啊!”丫鬟秀雲見馬靈兒坐在鏡前,時而癡笑,時而害羞,不禁問道。這幾日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馬靈兒突然消失又乍然出現,時間雖短,卻讓她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前做事雷厲風行、果敢幹脆的馬靈兒現在卻似有數不盡的心事,愁容滿麵、唉聲歎氣又仰或俏臉蒙羞、喜上眉梢,總之少了往日的灑脫,卻多了幾分女兒姿態。秀雲陪馬靈兒這麽多年,從沒見過她這個樣子。

馬靈兒聞聲,笑而不語,縱然是自己的貼身丫鬟,這些春心情事,她也不願與其分享,沉默半晌,馬靈兒忽又反問道:“秀雲,你覺得齊公子人怎麽樣?”

“齊公子?哪個齊公子!”秀雲疑道。

“便日今天在寨中出盡風頭的齊嘯宇啊!”馬靈兒瞪了秀雲一眼,這丫頭腦袋忒的不開竅,反應遲鈍。

“哦,小姐說的是那人啊,我也沒見過他,隻是聽說他今日中午設計查出了那個歹人,晚上又引吭一首救了五爺原先的那十二個手下,外麵傳的神乎其神,想來他也必是個文武雙修的奇才吧!不過,小姐,我卻聽到外麵有些傳聞,說……說……”秀雲吞吞吐吐的,看了一眼馬靈兒,主仆二人雖是親密,但有些話她卻也不敢說。

“說什麽!”馬靈兒想到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壞蛋在旁人眼中卻成了個文武雙修的奇才,不禁笑問道。

“說……說大小姐和那齊公子關係不一般,中午你們二人一同出現,晚上酒席上,你們二人還嬉笑打鬧,他們都說齊公子是小姐的意中人!”秀雲說完這些話,緊張的看著馬靈兒。

“噗嗤”馬靈兒嬌笑出聲,想到在旁人眼中自己和齊嘯宇二人儼然早已是一對了,自己還這般扭捏,真是可笑。

“小姐,你!”秀雲原以為馬靈兒聽到別人這般議論她,定會非常生氣,誰知馬靈兒不怒反喜,實是太出她的意料。

“秀雲,你可知道那齊公子是誰嗎?”馬靈兒輕笑道,“那人便是前日打昏你的人,還有他可不是什麽文武雙修的奇才,他不過是個混日子的無恥無賴罷了!”說完,馬靈兒忍不住甜蜜一

笑!

“啊!便是那人嗎?他那天打我一下,我的頭到現在還隱隱作痛呢,原先還指望著有朝一日找到他,報這一棒之仇呢,現在想來怕是沒這個可能了,人家現在可是全寨人的偶像啊!”秀雲摸了摸頭悵然道。

“好啦!當日齊大哥打你那也是權宜之計,而且若非那一棒,又怎會生出這麽多故事來呢!”馬靈兒嬌笑嫣然,心中暗道,若非那一棒,我又怎會傾心於那個壞蛋呢!

“呀!小姐,你剛才喊齊公子什麽!齊大哥?莫非那外人所傳之事都是真的嗎?”秀雲捂著嘴驚呼。

馬靈兒聞言方才想起剛才一時口快竟喊出了“齊大哥”,現在被秀雲看出些端倪來了,麵色一紅,也不再隱瞞便將這幾日所發生的事說出來了,當然,該省的地方還是要省的。

秀雲靜靜的看著馬靈兒,見她說的眉飛色舞,每每提到齊嘯宇,總是一口一個“那壞蛋”,臉上卻是蜜意漾然。想想這麽多年來,小姐從未正眼看過哪個男人,如今不過短短三日,小姐便已對那齊嘯宇生出情分,觀她言行,這情意怕是深重的很呢。

“小姐,秀雲真的替你感到高興,自從秀雲跟了你,在你身邊服侍起,這麽多年來,秀雲從未見小姐像今日這般開心過,你能和齊公子在一起,那也是緣分使然,秀雲衷心的祝福你和齊公子能永遠開心、甜蜜。”說罷,秀雲眼眶一紅,留下淚來,她們主仆二人情深義重,這山寨中隻有她們二人是女子,而馬靈兒身份尊貴,又有一身好武功,無人敢惹。她秀雲卻隻是個丫鬟而已,平日裏不少心懷不軌的人對她動手動腳,若非馬靈兒一直護著她,隻怕她早就不堪屈辱尋死去了。這麽多年她一絲不苟的服侍也是為了報答馬靈兒的照顧之恩,隻是令她遺憾的是,縱然她盡心盡力卻始終未能見到馬靈兒真正的高興過。如今馬靈兒情竇初開,嚐到愛情的甜蜜,展顏歡笑,那笑容卻是她見過最真的。她自己為馬靈兒高興,竟忍不住留下喜悅的淚水。

馬靈兒經秀雲這麽一提方才憶起自從她幼時喪母之後也,也確是有很久沒這麽開心過了。看到秀雲因為自己追到幸福而落淚,馬靈兒也不禁為這樣重感情的丫鬟而感動,佯怒道:“哭什麽哭,沒出息的丫頭。”

秀雲抹幹淚水,看看馬靈兒,兩人相視而笑。笑罷,秀雲問道:“小姐,那個齊公子真的那麽出色嗎?”

馬靈兒起身來到床前,看著窗外一望無際的黑色,歎了口氣道:“齊大哥雖然說話辦事常常有違常理,卻甚是灑脫,在他眼中,這個世界便沒有什麽東西能嚇到他,便是他那種不羈的性格吸引了我,我想他日也定會有其他的女子傾心於他,唉!隻怕他是個風流種啊。”

這邊齊嘯宇躺在**雖然不能動不能說話,表麵上平靜心中卻是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入睡,隻是想著馬靈兒和未來齊家寨的宏圖霸業。

桌上的油燈早就被柳如雪吹滅了,屋子裏靜悄悄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和窗外風吹枝葉之聲。空氣中流動著淡淡的幽

香,想來老巫婆是不會抹香的,這必定是柳如雪身上的香味。

改天靈兒來我屋中,若是聞到這香味,追問起來,我豈不是百口莫辯。齊嘯宇心中歎道,卻見一個人影悄悄走近他身邊,黑暗中看不清來人樣貌,但覺一股淡香撲麵而來。這香味和屋子裏彌漫的香味是一個味道,來人就是柳如雪。柳如雪玉指輕點解了齊嘯宇的穴道,正待回到座位,身後那個無恥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憋死老子了,你這麽才來解穴啊!”齊嘯宇在被窩裏扭了扭屁股,活動了下筋骨。

“你這麽還沒睡著。”柳如雪黛眉輕鎖道。

“我靠,你不是強人所難嗎?一晚上就那麽一個姿勢,怎麽睡。”齊嘯宇氣道。

“你這人很討厭,我不想跟你說話。”柳如雪現在最怕的就是和齊嘯宇是說話了。

這句話聽到齊嘯宇耳中卻怎麽聽怎麽不舒服,多少有點撒嬌發嗲的味道,齊嘯宇打了個牙顫,真肉麻!

“你師父睡了嗎?”齊嘯宇看不清滅絕師太現在到底在幹什麽。

“沒有,師父……”柳如雪順口接道,說到一半方才想起自己說過不跟他說話的,這人太過無恥,自己一不小心就著了他的道。

“你這人很討厭,我不想和你說話。”齊嘯宇模仿著柳如雪的腔調取笑道。

“你……”柳如雪氣得咬牙,“你再說話,我就再點你的穴。”

齊嘯宇早料到柳如雪會這般說,隻可惜自己沒有蓋世武功,否則定要讓她也嚐嚐這不能說話、不能動彈的滋味。想是這般想的,懼於個中滋味的痛苦,齊嘯宇也不敢造次了,緘口不語。

見齊嘯宇半晌不說話,柳如雪不禁笑道:“怎麽,怕了啊。”

“好男不跟惡女鬥。”齊嘯宇故意將那惡女二字咬的很重。

“哼”柳如雪輕哼一聲,不再理會齊嘯宇,靜心開始打坐。

“黑夜給了我一雙黑色的眼睛,我便用這黑色的眼睛到處亂瞟!”半晌,齊嘯宇終究還是忍不住要說話。

“噗嗤”柳如雪聽到這句話卻也忍不住笑出聲,對著這個無賴,她也被磨的沒脾氣了。

“齊公子,你若是再這般打擾如雪的清修,她的功力一直恢複不過來,過了七日之限,你那化龍之毒發作了,可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了。”黑暗中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此話雖不是惡毒,卻讓齊嘯宇聽的不寒而栗,滅絕師太難得開口,一開口都是嚇死人的話,齊嘯宇縱然氣惱,卻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當下滑入被中,不再言語,如此半晌,方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齊嘯宇醒來之時,那柳如雪師徒二人依舊在打坐,想來這些練武之人也真是辛苦,就這麽幹坐一晚上,也不怕得個盆腔癌什麽的。

齊嘯宇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在被中將衣物穿好!自己赤身**的和一老一少兩個女人同宿一室的事實已經造成了,齊嘯宇心中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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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