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小海和大哥被我徹底收拾之後,這兩個家夥頓時就呆若木雞了。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人就是當日威震京城的山東巡撫宋公明。起初這兩個家夥還想和老子對抗一下,可是他們卻沒有料到老子手底下的功夫如此厲害,才兩三個回合,這兩個家夥就開始滿地找牙了。

李清照和那些丫鬟、婢女沒有想到老子一介書生竟如此厲害,雖然詫異但是想到自己再不會遭受眼前這兩個賊人的淩辱,頓時個個芳心都是大定。等到她們看見李清照一對妙目在我的身上不住打量,大家也就隱約猜測是什麽事情了。

通過詢問這兩個家夥,我這才知道京城在五天前就已經被蔡京控製了。當時,老子還在剿滅方臘的一線,是以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說來也是奇怪,盡管蔡京在徽宗OVER的第二天朝堂上宣布了這家夥的死訊,但是對京外卻是秘不發喪。其實,不單是京外不知道,就是這京城裏也沒有正式的宣布這徽宗的死訊,所以老子也沒有獲知這徽宗駕崩的任何信息。正如老子在床下聽到的那樣,這蔡京對高俅和董貫他們是一網打盡,決不留下任何遺漏,如此一來,整個京城在不動聲色間就落入了蔡京的手裏。

等到老子聽到小海說這蔡京為了徹底控製京城,居然以徽宗的名義連下數十道聖旨,將徽宗已經分封在各地的子嗣盡數召回並立即全部誅殺而隻留下了那個有些蠢笨的六皇子時,老子的心裏還是大大的吃了一驚,奶奶的,真是沒有想到,這老家夥居然如此狠毒,如此斬草除根的做法真的是他媽的太讓人心寒了。看來,老子還是沒有想到這蔡京竟會是如此決斷果敢的一個人。這小子如此膽大妄為,莫非是他手裏有了什麽有恃無恐的資本?

老子又詢問了他們半天,看到實在是再無法問出什麽別的消息了,這才臉色一寒,不等他們再有什麽反應,老子忽然湧動自己的內力,將這兩個小子斃於自己的掌下,李清照及這一般女子許是見慣了這幾日的凶殺場景,此時看見我手刃這兩個賊人,倒也沒有什麽大的異常。

李清照看見賊人已經伏誅,再也忍不住對我的思念,不顧旁人的目光,猛地撲入到我的懷裏,嚶嚶寧寧的哭了起來。我知道她心中委屈,是以也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溫柔的拍著她的肩膀,柔聲安慰著。其他丫鬟和婢女看見我們如此恩愛,一個個掩嘴一笑,便離開了這李清照的閨房,自去別的屋子頑話了。

過了許久,李清照才止住了自己的哭泣,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我不由柔聲道:“好了,清清,不要再哭了,我這不就回來了嘛,眼下這京城局勢撲朔迷離,我們還是早點想出應對之策為妙,萬一有什麽閃失,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李清照聽到我這般言語,心裏想想這些天自己遭受的委屈,頓時神智一清,趕忙應道:“公明,你說得對,妾身正好要和你有要事商量。”

之後,李清照將這幾日京城裏的傳聞以及自己父親在上書訓斥這蔡京後被蔡京惱羞成怒下入大牢之前的所有可能對我有用的信息盡數和我說了一遍。從李清照的敘述中,我漸漸理清了一個大概的判斷,蔡京這小子肯定是有了足可以撼動天下的依仗了,否則他是絕不會如此魯莽行事的。可是,這小子的依仗又是什麽呢?難道說他和金人合作已經到了實質性的地步了?如果這樣的話,老子應該可以從完顏惜月那裏得到這消息的啊。

仔細想了一會,還是沒有任何頭緒,我索性不再去想,看著眼前的李清照,我的心裏不由一痛,盡管她仍然如之前般的風華絕代,但是卻顯得憔悴了不少。將李清照摟在懷裏,我柔聲的說道:“清清,你受苦了,這次為夫前來,一定要將你帶離這是非之地,從今以後,你再也不要忍受這非人的折磨和痛苦了。”李清照聽到我滿含深情的話語,芳心中一甜,不由的滿眼又是珠淚潸然。我趕忙勸慰道:“清清,好了,眼下為夫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這等兒女私情我們暫且拋在一邊,對了,令尊和令慈呢?”想到自己未來的嶽父母可能因此而受到牽連,我的心裏也不免有些擔心。

李清照聽我這般關心她的父母,心裏自然也是十分開心,展顏對我嬌笑道:“聽說家父雖然被這蔡京下了大牢,但是卻與其他官員享受的待遇不同,聞聽家父雖然大罵這蔡京篡權奪位,但是蔡京卻對家父禮遇有加,不知道所謂何來?家母倒是仍舊在這府上,隻不過如同我們一般,已經被軟禁起來了。”

聽到李清照這般言語,我的心裏不由一陣奇怪,奶奶的,這蔡京為何單獨對這李格非另眼相看呢,難道說這家夥知道老子與李格非的關係?仔細一想,我還是排斥了這種想法,眼下京城隻知道這李清照是石女而已,老子與這李格非不過是名義上的姑父與侄兒的關係而已。單衝這一點,讓蔡京這個已經鐵了心要做這整個大宋天下的主人家夥對這李格非網開一麵,老子覺得還是不夠分量的。可是,看李清照的神色,似乎這蔡京對這李格非倒是十分容忍的。這又是所為何來?

忽然間,老子的腦海一陣清明,對了,就是這麽個道理。想到這裏,我對李清照說道:“清清,這蔡京可是有求於你父親了,所以這才會對他另眼相看的,要不然,我估計這蔡京對你父親也是存了私心的,否則,你父親甚至是你母親,包括你都難逃這覆亡的厄運啊。”

李清照聽我如此說,不由的睜大了自己的一對妙目問道:“公明,你的意思是……”看著李清照,我笑笑道:“其實,隻要你考慮一下令尊的官職,你就應該明白了。”李清照看著我,仔細想了想,頓時恍然大悟的說道:“你的意思是,家父官居禮部尚書,而這蔡京幹的就是這違法逾禮之事,為了堵住天下人的嘴,他需要家父在這合乎禮法上幫助他,這才對家父格外開恩了?”

聽到李清照這般,我不禁在心裏暗讚一聲,好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子,果然一下子就猜出了老子的心中所思所想。不錯,如果不是這個原因的話,那老子可真的不知道是還有什麽理由,可以讓蔡京這個膽大包天的家夥會對李格非這樣一個迂腐的尚書如此折腰了。

想明白了這一節,我知道眼下暫時這李格非不會有什麽性命之憂了。這倒是讓老子可以安心不少,看來,唯今之計,我還是需要去和完顏惜月或者這蔡京見上一麵,這樣才能最終揭開這此間的背後隱情。

想到這裏,我對著李清照說道:“清清,盡管現在令尊和令慈還沒有什麽性命之憂,但是,這不過是蔡京對令尊有所求,一旦這家夥從你父親這裏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我估計令尊的性命可就堪憂了。眼下,這大宋朝盡管表麵一如既往,可是,在不經意間卻是暗流湧動啊。如果我們不能早作打算,可是要吃大虧的。所以,為了令尊,為了令慈,更為了這天下的黎民百姓,我必須出去再打探一下,或許,我還得與這蔡京見上一見呢。”

李清照眼神裏頓時滿是擔心,看著我,她溫柔的說道:“公明,此去前途莫測,你萬事皆要小心啊。”再次將李清照摟在懷裏,我笑道:“清清,你放心好了,為夫如今早非昔日的吳下阿蒙了,剛才我的本事和手段你也見了,不要說是自保,就是尋常的兵士,即使一二百個也輕易近不了我的身了,我倒是擔心你……”

聽到我的關切話語,李清照忽然狡黠的笑道:“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這次他們看守我們的本意不過是將我們脅迫為父親的人質,隻要父親無恙,我們就是安全的,更何況我這尚書府裏可是有一條密道,一旦事情緊急,我們可由密道逃遁。所以,公明,你盡管前去就是。不要擔心我們。”

聽到李清照這般言語,我的心裏頓時一陣輕鬆,奶奶的,如此一來,老子自然可以放心了。看來,該是自己去見見老朋友的時候了。老子倒要看看,這完顏惜月對我如何交代?要是沒有她以及金人在背後的縱容,這蔡京又何來如此大的膽子,居然敢做出如此大的事情?

再次和李清照卿卿我我一陣,我則從這閨房的窗戶上飛了出去,瞅著遠處品冠樓的方向,我倏地加快了自己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