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昏狼搶兔

益升樓。

路州最大的酒店,那男人夠有錢的。

他領著我和懌進了店,小二連忙迎了上來,“客官,幾位?”

“兩位,給找個僻靜點的上間。”那男子說道,動作和談吐中顯露出他的高貴。

“好嘞。兩位客官請。”說著引著我們上樓。

那男子最先走了上去,懌走在後麵也小步跟上,後麵還有那先前叫住我們的仆人。

我還是待在懌的懷裏,一路上來,我伸著不長的脖子東看看西看看。有點埋怨起懌來,雖然他前麵救馬是好事,但也不能把我要的東西都扔了啊!好吧,他扔就扔了,再買就是,又不是沒錢,可來的一路上我示意他要幫我再買,他都不理我,那是什麽意思啊!

我生氣的窩在懌的懷裏,本想跑掉算了,可惜那手臂有的是力氣,不是我披著兔子皮就能掙脫的。

歎了口起,看起周圍的情況來。

我們進了一間雅間。這裏確實像那男子說的一樣很安靜。

“不知少俠如何稱呼?”男子問懌。

“少俠不敢當,隻是些花拳繡腿罷了。在下姓白,單名一個懌字。”懌還算謙虛的說道。

“那在下便稱呼你一聲懌兄如何?”男子說道。

“大人不見外這樣叫便是。”懌摸著我的毛回答到。

“哈哈,懌兄豪爽。來來來,讓我敬你一杯。”說完,那男子就要舉杯。

“在下不喜飲酒,還望見諒。隻是還未聽大人說說自己的名諱,是否有不妥?”懌抬手擋開酒杯,保持著禮貌說到。

“看我把這忘了,我叫廣川一,懌兄可以稱呼我川一。”男子自我介紹道。

“我還是稱呼廣兄的好。”懌推辭道。

“懌兄說好就好。”

他們倆客套來客套去,說了很多無關的話。那個叫廣川一的在我看來一定不簡單,光是看他的衣著就可以看出,他在應國的地位不一般。

在他和懌的談話中並不能看出什麽,但可以明白他對懌隻是表麵上的客氣,似乎在這表麵上的關係打破之後會是一場風雨。

不過這個廣川一長的隻是一般,濃濃的眉毛,寬寬的額頭,鼻子有點塌,但惟獨他的眼睛,讓我感覺他並不是一般的人。他有一雙深藍的雙眸,那深幽的海麵在平靜下,顯示著洶湧。且那雙眸子中吐露出的高貴時時閃現,總覺得這樣一雙藍眸不應該配上那樣一張平凡的臉。到底有哪裏不對?

我胡思亂想著,卻聽見廣川一說到了我,“懌兄,這是你寵物?”

“寵物說不上,隻是在山中碰到的,便把他帶在身邊了,他似乎也很喜歡我。”懌淡淡的說到。

“哦?這樣的一隻兔子看似平凡,不知是否有什麽不一般的能力啊!”廣川一的想象力不是一般的豐富。

“廣兄太抬舉他了,他隻不過是隻平常的兔子。碰到了我在山間,也是一種緣分。”懌口氣不變。

“恩。隻是應國少產的便的這灰兔,幾百年難見這一隻,給懌兄碰上了真是說不清的緣了啊。”那廣川一似有感歎的說道。

“卻實,灰兔難見。”懌回道。

“恕冒昧,不知懌兄能否告之廣某那灰兔的來處?看這兔子實在有靈氣,也想帶隻在身邊。”話說了一半,廣川一便說出了他真正的目的。

聽見了他的話,我便在懌的懷一下躁動,懌是明白我的,山裏幾乎就我和我爹兩隻灰兔,告訴他地點那我爹不就危險?況且山裏那麽多的夥伴,萬一他要去了,山裏的寧靜就會被他打破了。懌明白我的意思,低下頭用手摸了摸我的毛,算做安慰。

“這實在是難為在下了,這灰兔本是難得,我隻是在很尋常的山中偶爾尋得。廣兄要灰兔長伴身側,還是不要問我找地方的好,何不與我一樣隨緣?”懌如是說。

廣川一還算識相,退一步說,“確實也難為懌兄了,畢竟這是難得之物。想要得到也是很難的,但不知懌兄能否把這灰兔賣與我?”

這話又惹的我動作,在懌的懷裏站起來,不過動作不大,那人沒看出。懌的手還是撫摸著我,很溫暖,但說話的聲音明顯比前麵冷了下去:“廣兄認為我是那種會買賣自己心愛之物的人麽?”

“懌兄實在是誤會了,我本就在四處尋找灰兔。因為一些難一啟齒的原因,隻好對外宣稱是自己想要兔子玩耍,實是不情之請。”廣川一皺眉,似是真有難言之隱。

“對不起,這事實是在下無能為力,還請您自己在多加尋找的才好。”懌不鬆口,我也穩定了點。

“這,懌兄若是真的不便我也不好強求,隻是我真心想買這灰兔救急,不知能不能幫在下這個忙,實是不得以而為啊。”廣川一仍想進行最後的補救,皺著的眉頭,越鎖越緊。

我雖討厭他說的買賣,但是看他的難言之處,又在想到底是什麽讓他這麽高傲的人,在懌麵前顯入難色。

懌雖堅決,但語氣中也有些無奈:“真的不是在下不出讓這灰兔,隻是我與他早是情投意和,不知能否告之難事?看看我是否能用其他的方法幫助你?”

聽懌說和我情投意合,雖比較歡喜,可是總覺得他和一個人類說和兔子“情投意合”,是不是太那個什麽了?說是和人還差不多啊!

心裏還在嘰咕著,卻感覺到鼻子裏傳進一股奇怪的氣味,抬頭看看,眼前變成一片紅海,懌的模樣不再清晰,隻有模糊的影子,卻仍能聽見他們談話的聲音。身上也沒了力氣,心下奇怪,卻不住的往懌的懷裏靠去。

“看來我還是為難了懌兄了啊,算了,那時實是不便與懌兄多言,還請見諒。”廣川一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

“那懌某也不多說什麽了。”懌的聲音有些不真切了。

“那在下再敬懌兄一杯,算是為前麵的冒犯道歉。”聲音和視線都很模糊了,隻能看到一個影子向我和懌靠近。

“好。”

似乎懌端起杯子,把酒都喝下去了。卻感到背上的手一鬆,全身無力的我從懌的腿上掉了下去,卻在半空被另一雙冰冷的手接住。

“哼,叫你賣你不肯,就別怪我了。”

在聽見這句不迷糊的話後,我徹底的迷糊過去了,後麵發生了什麽全都不知曉。

在小明明迷糊過去後,他的身邊確實發生了一個很大的變化。

小懌竟然被莫名其妙的刪去了從救下馬車後發生的所有事情,隻知道是自己的大意,在安撫馬的時候把小明明丟掉了。害的小懌再次瘋了般尋兔,卻在這次尋找無果,再掙紮了數日後被小明明的爹爹帶回了山上。

小明明的爹爹招回了那被安排在小明明身邊的兔子,得到的的答案和懌的一樣,都不知小明明到底去了哪裏,隻覺得自己被什麽阻擋了視線。

而小明明自己那邊,卻是跋山涉水,一路昏迷不醒的被人帶到了山的那邊。